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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伯的话,始终离不开利字。云鹤听出了大伯话中讨要银两的意思。
再看着脸阴沉,闷闷不乐的罗儿。
云鹤心里已有底。从身上取出几两银子给大伯,说道:“从此各不相欠,再敢纠缠,那你就提前准备一口棺材吧。”
罗儿跟大伯都看向云鹤。
罗儿看的是云鹤,大伯看的是云鹤手中的银两。估量着也应该有十两。大伯眼中的欣喜化作一抹冷笑,卖个姑娘比这个价钱高的多了去,少说也该有五六十两!看他这样子,没想到竟是出手如此寒酸之辈。
想归想,大伯手乖乖伸出去将银两接住,才嫌弃道:“我们养她这么大,才这几两,够做什么?”
云鹤抬头,浓眉一挑,含了笑意。
这世上从未有人跟他讨要银两,今日头次发慈悲,倒被人嫌少了?呵。这事传出去,让其他的人,又得嘲笑了,何时杀手需要被人这般莫名其妙的讨要银两了?
云鹤摇了摇头,叹这大伯贪得无厌。
“罗儿,走吧!”云鹤淡淡道。
罗儿揪紧云鹤的手,随着云鹤的脚步,小跑着跟着。走了一小段幽暗的巷子,罗儿忍不住回头,看到大伯正望着他们这边方向,周围黑暗的光线将他笼罩其中,实在看不清究竟是什么神情。
罗儿手下晃动云鹤,有些担心,“大哥哥,要是大伯告官来抓我们,该怎么办?”
“之前你当乞丐,他为什么不告官?”
听得云鹤不答反问她,罗儿咤异的皱了皱眉头,是呀,那时候可没有人在乎她是不是走丢了,关心的只是她娘亲留下来的屋子。现在怎么这么殷勤了?罗儿眉头紧皱,困惑道:“大哥哥,你知道为什么吗?”
“能换钱吧。”
云鹤的声音轻飘飘的,罗儿的心却颤了几颤。
白城安被带到了月楼地下暗道之中。那十个逮捕他来的月楼杀手散了八人退于外面看守,地下厅堂前,一名身形魁梧的大汉,背手身后,对浮生问道:“就他一个人被抓来了么?”
说话的大汉,是月楼的教主,外号觉命。近年来行事低调,常遣人寻常长生不老灵药,妄图修道成仙。
浮生作辑,答应道:“属下几人到时,云鹤还跟白城安一起,后来单独带着一个小姑娘走了。”
“一个人?”觉命加重音调,冷声道。
“是。”浮生应道。
白城安被胁迫着,跪到了地上。
剑煞出声道:“恐怕白衣教的人,会寻上门,教主尽快解决此人为好。”
觉命勾唇,冷哼一声,“入了我们的地盘,难道还能让人给抢回去了?”不过是抱怨一句,随后便道:“你们下去,本教要单独问他几句话。”
浮生躬身一拜,退了出去。剑煞则侧头,看了眼白城安,退了出去。
白城安从始至终都是面无表情的当背景墙,此时只剩下他跟教主觉命二人,白城安仍旧是这样,淡然自若,事不关己似得沉默,也不做出任何反抗的举动,让人看了就觉得他不过是一个长得好看的无用公子哥。
很少有人在他面前,能像白城安这般冷静沉默,特别是以一个被囚者的身份,这让觉命多看了白城安几眼,手背着身后,朝着堂上的那张太师椅走去,坐了下来,淡淡道:“听说你,知道不少的事。”
白城安沉默不语。
一击匕首在半空中朝着白城安飞来。下一秒,捆缚住白城安的绳子断了,那把匕首也深入梁柱几寸深。手法之准,若稍偏移一点,白城安的身上便会多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此时白城安身上完好无损,绳子散在地上,摆脱了束缚的白城安,站起身。
“入座吧。”觉命端着一杯茶,笑道:“年轻人,嘴巴严谨是好事。咱们杀手,也有杀手的规矩,那么多条刑罚,总有一种能撬开你的口。但本教今日不用,你该知道是什么意思?”
白城安入座。
有人替他送了一杯茶,白城安只不过瞧了一眼,别移开视线。下毒之事,并不少见。白城安对视觉命投来探究的目光,说道:“我若开口,许我什么好处?”
觉命状似沉思,嘴角的笑意却加深了几分。
过不了多久,江湖恐怕都要知道白城安的去向了。觉命想到白城安有可能留的其它后招,心中的赞叹之意便又深了几分,“你想要什么?难道不是本教放你一马么?”
白城安不说话。
如今江湖上都知道他知道一件天大的秘密,对他的行踪稍有打听便能知道,巴音带了人随后再散布月楼劫走白衣教白城安的消息。恐怕月楼再强,也终究抵不过江湖那群利欲熏心之人的暗中手段。
月楼教主就算不忌惮江湖人,也始终是要忌惮朝廷之人,如今白衣教被冠上谋反嫌疑,谁又敢私下里跟白衣教过分亲近?
因而,白城安在赌,赌这一局十有*月楼教主会放走他!留久了,恐怕月楼教主得知白城安那个天大秘密的谣言就要在江湖上四散,江湖正邪一向两立,正道为了义字,一旦拼尽全力,恐怕月楼再根深蒂固,也要遭受到重创。
月楼教主觉命生性寡淡,断然不愿意平白无故招惹了这些是非之事。
“除了放我,还需要教主做一件事。”
“何事?”被抓上门,还这么狂的主动谈条件,这倒是觉命当上教主这些年,头一次碰到的情景。
“暗中帮孙太后一把。”白城安说道。
觉命捧着茶盅的手一顿。万万想不到白城安开出的条件竟是这个?觉命皱了皱眉头,这些年早已经不管朝廷纷争,再加之这是皇室之争,与他本无干系,也曾在先皇面前立下誓言。
如今暗中帮孙太后,岂不是违背了当年的誓言了?
觉命面上不显露,反问道:“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你甘愿趟这趟浑水?”
“为了命。”
觉命想到当年在先皇面前,初次救驾先皇,也曾听到人说,“为了朕,你甘愿不要命么?”那时候是为了皇上的命,是大义;此时这小子,为了自身的命,是自私之辈,可却没有半点让觉命感到不悦之处。
似乎看到了年轻那会,狂傲不羁的自己。
觉命笑了笑,说道“好。本教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