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们之间的斗争尽管有着无数的诟病,但是在男人的眼中却怎么看都是小儿科了呢,尤其是当今的圣上而言,更是如此,兴许还会更加的的期待这些女人们之间的斗争结果,会给自己带来了怎样的惊喜呢。
这也许是对某种境地的最高体验吧,谁说这不是男人们之间的一种和娱乐方式呢,偶尔看着自己女人们为了赢取自己的心思而被这般对待的画面,是不是也透着几分兴味?当然了,这样的答案只有当今圣上一个人心理才明白吧。
这厢,跟随圣上身边的大太监王公公,已经现身前来,悄无声息的脚步声,是他在这宫中历练了多年的本事,也更是跟随圣上身边的多年的心腹,此刻却是带着脸上的疑云上前道:“圣上,这翠羽阁那边的安排,老奴已经吩咐过了这内务府的人了,只是老奴有些不明白圣上的用意了,难道是希望这皇后娘娘那边的人,对这个新晋的瑾贵人——”
后面的话,未曾等这王公公道出,这原本正在御书房中批阅奏折的圣上,却是冷冷的勾唇一笑:“你都如此说了,可见这皇后家族的人还是在把持着这宫中的内务府吧,这原本该是朕的账房才对,怎么什么时候都成了这皇后家中的了?”
王公公被这圣上询问的口气惊得一震,话说这帝王平时不怎么关心这些后宫里面的琐碎小事,可是偶尔被提及一句后,愣是让这底下的人也无从回答了呢,只听这王公公低沉着嗓音,丝毫不敢多言半句的认错道:“是奴才失职了,奴才这就去将内务府的人重新安排调整一番,就是只怕这皇后那边的人用惯了,兴许会倍感不适吧?”
王公公这一番话,其实也是在试探着这圣上的心思,想要看看这圣上对于皇后族人的安排是否关心或者是还有什么别的打算,毕竟这后宫里面的人都心知肚明,如今这朝堂上面可以分庭抗礼的自然是这皇后家族的人,尤其是太子也已经在东宫里面渐渐的自成一派了,甚至是想要就此分权,好将这个龙椅上面的年迈帝王给就此架空了才好。
这厢,这位在龙椅上面做了三十年帝王的男人却是并没有被这些小事儿吓到,他只是淡然的摆摆手,吩咐着身边的王公公,解释道。
“用不着如此麻烦,你只管去做你的事情就好,朕还留着这些宵小之徒有大用处呢,有时候这明面上面的事情,就是要看似糊涂才可以做到真正的明白,反而是那些水至清则无鱼的结果,才会让底下的人晕头转向吧。”
这正所谓帝王的心思不可磨灭,这帝王的脾气也不可就此揣摩,连同这跟随圣上身边多年的王公公也不敢说自己可以真正的从这帝王的话中分辨出些什么动向,唯有低头认真的领命而去,也将这御书房内的安静环境就此重新归还给了这位帝王。
看似这安静的环境中,却是弥漫着这帝王的陌生心思,除却了他一个人之外,再也找不到那种亲近的感觉了,也无法从这样的环境中摆脱掉这其中的束缚,尽管他也深深地明白自己处于这样高高的地位上,势必要去承受了这样折磨下的痛苦,尤其是对于自己此生唯一挚爱的死亡和算计,都成了这辈子也无法被抹去的痕迹回忆了。
“小雨。”
当年的一场秋雨,一场邂逅,都成了梦中才会再次相见的结果,可多少场午夜梦回都已经就比过去了,真正得到的又是怎样的结局呢,谁也无法从这样的结局里面摆脱掉另外一个自己吧,谁也无法满足了这个世间全部的一切,直到那张似曾相识的面孔就此出现在眼前。
“你还记得么?你曾经承诺过的话,如果有人来找你,你确定你会重新的放弃一切,只是为了那一句简单的归宿,也只是为了这曾经被承诺的誓言?”
真正的问话从来都是来自于这样的内心深处,可是当这圣上的脖颈处被抵着一把锋利的长刀后,他当先震惊的不是这刺客的到来,也不是这悄无声息的动作,反而是这一句句被质问声中的内容,更是带着不敢置信的表情闻声望去:“你……怎么会?”
能够让当今圣上感到无比震惊的事情不多,但是眼下却是再真实不过的一件了,那明明是只有在梦中才会看清楚的面容,此刻就这般恍然出现了么,到底是自己已经到了这老眼昏花的地步,还是有什么人真的已经回来了?
——
这晚风格外的侵袭而来,透过那些被岁月薄待的人们,也仿佛连同他们自己的悲伤往事也一起被变成了另外一番风景。
宣瑾在这翠羽阁中渐渐的习惯了自己此刻的身份和所处的环境,尽管这周围的一切依旧是让自己感到了心惊般的陌生,可是再没有了之前的辛苦,倒是更加显得自己有些无聊了呢,兴许这样的日子并非是她所向往的充实感,但是这人心的算计却是一刻也容得不迟缓。
这厢,就在宣瑾提出了自己要去拜见雅妃和明妃两位主子娘娘的话后,这邢芳姑姑也自然是要将这瑾贵人以及整个翠羽阁动向都一一汇报上去,好让这贵妃娘娘时刻将自己手中的棋子摆弄其中呢。
只听,这贵妃娘娘对邢芳姑姑的汇报,冷声道:“哦?瑾贵人竟然主动提出要去拜见雅妃和明妃两人么?呵——可见这个瑾贵人也并非是真的那么蠢顿嘛,也知道要攀着这高枝往上去讨好人啊,到底是本宫看走了眼不成?”
贵妃一听此话,心中倒是有了几分的算计,然而这样的冷嘲热讽也是免不了的了,登时让这邢芳姑姑也跟着解释起来:“回贵妃娘娘的话,这瑾贵人只是觉得在皇后娘娘面前,承受了这雅妃娘娘的好意,这才觉得自己应该按照这礼节去拜访一下,而这明妃娘娘又是雅妃娘娘的姐妹,自然也是要连同一起去拜访的了,况且——”
“够了!本宫还需要你来交代个清楚才明白这其中的意思呢,总之你只管看紧了这瑾贵人即可,凡事都来这边一一汇报着!”
没等这邢芳姑姑的后话说完,这贵妃娘娘却是心情不爽的摆摆手冷斥了一声,更是就此丢给了自己身边一个侍女一抹意味深长的眼神,随即这侍女自然是心下明白的将一个红包塞进了邢芳姑姑的手中,登时拉着她一起离开,这路上还不忘解释道。
“可是你来的不巧了,在这之前啊,圣上那边才派人来传话,说好了本该是今晚上让我家娘娘去侍寝的事情,结果被耽误了下来,你就别将这主子的怒气往心里面去了吧,只管做好自己的事情即可。”
难得这贵妃娘娘身边的侍女倒是如此认真的跟着邢芳姑姑解释起来,倒是让邢芳姑姑一阵了然低头道:“这位姐姐客气了,咱们这些做奴才的,本来就是要听从着这主子的安排,奴婢当然不敢对贵妃娘娘的怒火有什么微词了,奴才明白自己该做些什么,这就离开。”
话落,邢芳姑姑紧跟着就行个礼节,就此转身离开了这储秀宫的后院,却是在返回翠羽阁的路上,改变了前进的方向,跟着就躲进了这宫中小道上的一片黑暗之中,连同这里面的人影也一并的如此让人看不清楚,唯有那淡然的问话和声线,似乎才透着几分的耳熟。
“主子那边如何了?”
“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情,你且看管好这里即可,等到主子需要你的时候自然会让你现身出宫去的,最近这宫中可是要热闹起来了,紧跟着会有其他的臣女们进宫被皇后娘娘挑选,到时候你一定要注意这宁府进宫的女子才好,明白了?”
“是,明白了,还请你转告主子,就说我会安排好这宫中的局面,还请主子莫要担心。”
一阵风吹之后,邢芳姑姑只觉得自己眼前再也没有了刚才的那一股杀气和压迫感,随即才暗叹一声,紧跟着往这明亮的地方走去,比起她要两面对付的不同局面而言,这个翠羽阁中的人,反而是她最可以轻松面对的呢。
“主子,您看这些礼物可好么?”
“呃……这些都是要给雅妃娘娘准备的吧?你觉得好就行,反正我也不太懂这些东西,不过想来雅妃娘娘那边也看不上我这些东西吧?”
宣瑾看着这邢芳姑姑准备的礼物,也知道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贵人,本身就没有什么可以拿得出手的好东西,此刻更是不由的感叹一声道。
“也罢了,反正这最要的还是心意呢,我只要心意到了就行,想来这位雅妃娘娘也并非是看重这些东西的人吧,那我们这就走吧。”
宣瑾叹声一句,兀自起身望着翠羽阁外走去,话说这还是她在侍寝后第一次离开自己的小窝呢,虽然她有些害怕面对外面的一切是是非非,甚至也明白自己是怎样被卷入了这样的纷争里面,但是她依旧是保持着这最后的心态,让自己只是过着最简单而又充足的生活里面。
“主子,您小心点,作业下了一场雨,这地上还是有些青苔会打滑呢。”
可正当宣瑾带着邢芳姑姑和另外一个小丫头,一起抱着这礼物前去给雅妃娘娘拜见的时候,却听这御花园内,蓦地冒出如此一句问话来,紧跟着就看见了这前面现身出来了的两位妃嫔。
“奴婢给纯贵人请安,给情贵人请安。”
邢芳姑姑知道这宣瑾对于宫中的这些娘娘主子们都不曾认识周全,索性当即给她做个例子出来,这才让宣瑾了然一番的上前问好。
按照这宫中的规矩,这宣瑾也是贵人的位份,所以自然是用不着跟这个纯贵人和情贵人两人行大礼的,于是也只是简单的互相问好而已,可是这样的行为却是让对面两个女人冷嘲一声,有些看不起的翻个白眼丢来道。
“哟,这不是新进封的瑾贵人么,我当时哪里来的一股子酸臭味呢,真是!”
这纯贵人一向都是如此的高傲,甚至有时候当着贵妃娘娘的面也会尖酸刻薄一句什么话来,也难怪会如此对待着这毫无背景和依靠权势的宣瑾了,更是连同她身边的情贵人也跟着补充道:“瑾贵人你也算是这罪臣之女吧,是怎么进宫迷惑了贵妃娘娘,而又就此迷惑了圣上的呢?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
宣瑾本以为这两人也是跟自己一样路过此处而已,却不想这两人咄咄逼问的话语中,愣是让自己无所招架,要不是身边的邢芳姑姑始终保持着一种防御的姿态,只怕是这宣瑾都要被逼着无处躲藏了呢。
“还请两位贵人稍安勿躁,我们家主子正要去给雅妃娘娘请安呢,要是两位贵人不嫌弃的话,不如一同前去,有什么话也好当着这雅妃娘娘的面说得更加清楚些?”
邢芳姑姑明知道自己是没办法用自己一个奴婢的身份来护得住这个宣瑾的,但是她既然得到了上面主子的命令,那便是无论如何也要迎难直上的了。
话落,这纯贵人身边的奴婢登时收到了自己主子的眼神,上前便是一个巴掌落下,就此打在了邢芳姑姑的脸上。
“你!你们怎么动手打人了?”
这样的举动,看得宣瑾当即愣神不说,更是紧跟着就上前护在了这邢芳姑姑的身侧,也激发了她心中的怒火,原本她也知道自己的身份特殊,定然是被这后宫里面的众人所不容的,但是如今却是没有第二种选择可以让她接着沉默下去了呢。
“我的身份如何,还轮不到两位贵人来评判吧,如果觉得对我的身份有什么异议的话,可以直接去找圣上理论,何必对着一个奴婢动手呢?
难道这样的行为就是你们做贵人主子的风范么?”
宣瑾这冷冽的声线就此落地,对面的纯贵人刚想讥讽一句,却不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