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所以说你跟玄幻加起来都不是他的对手,他可是在这种权利游戏中斗争了十几万年了,这种小把戏要比你们任何一个都玩的轻松!”
“可是之前您为什么非要妍书公主跟着去呢,倘若不去……”
不等莲神大人把话说完,佛祖就打断他的话接着说道:“不去就不会伤害仙玉,就不会让仙玉掉入北冥之水的湖底看见前尘往事,就不会被幻境迷惑而对你疏远?”
听着佛祖一口气的说完顺带着质问出自己内心的想法,莲神又恢复到那副寂静无声的样子了。
见状,佛祖了然的摇摇头说道:“你呀,本次不想回答什么的时候就会沉默,沉默就是你伪装自己情绪的面具,你觉得这样就可以解决问题了吗?
隐瞒终究不是解决之道,我们需要的是将真相大白化,让牺牲的人做到心甘情愿,让付出的人同样做到心甘情愿,所以只有在北冥之水的湖底仙玉才能自己看到自己的往事和真身,也只有那样她才明白她面对的是什么!”
“为什么这般残忍,告诉她的只是故事的一般,只是个开始,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她不久的将来她就要为我死了?”
听着佛祖的话,莲神大人已经无法保持沉默的质问道,半响之后,佛祖才闭眼叹口气说道:
“因为时候未到,到了她该知道的时候,就一定会让她知道的,你做了神族这么久,难懂还不明白‘天道轮回’的道理吗?
不要说仙玉,就是你莲神大人也是如此,世间万物都是如此,这就是宿命的根源,谁也无法改变,妄图改变天机的后果就是人神俱灭,所以你自己还是好好想清楚吧!”
看着莲神已经不能平静的心态,佛祖竭力劝慰解说着,但愿莲神能够明白。
唉,不知青丘的那只九尾灵狐是否想明白了,倘若女娲娘娘知道五百万年后的莲神和自己的宠物同时爱上报答自己恩情的后代,不知该如何作想呀?
而我们的莲神大人还在为没有打通七情六欲的情感开关而烦恼不已呢!
这厢,仙界的几位上神因着权利、友情、爱情的杂事而纷乱着,那厢的魔族余孽也丝毫的不停下进攻和造反的脚步。
已经被魔族左使赤眉控制了神识正在暗中窥察皇宫的内部结构,而远在东海海底的龙王大太子已经暗中将从地狱之门逃出来的路线图准备的十分妥当了,现在就等着拿到地狱之门的钥匙和削弱莲神大人的灵力,那么趁机而出的时刻只是一个机会罢了!
看来莲神大人的猜测没错,东海大太子已经被魔族右使惘良控制住了,这“魑魅魍魉”的出现已经足以让仙界担忧的了,不知道他们还有什么后招!
只可惜,这些暗中的动作做的极为隐秘还未曾引起仙界众神的重视,尽管佛祖大人已经传令各个族长和仙子、尊者要小心守卫,但是依然不能阻止魔族左右使的暗中前进,只因为他们这种不留性命的黑暗手段实在是太邪恶了。
黑暗的旅途中,月光照在快速移动的身形上,魔族左使赤眉控制妍书公主前来女娲娘娘的石洞下,试图将上次壁垣仙子未做完的事情接着做完。
虽然妍书公主不是玉帝,但是她身上留着跟玉帝大人一样的血,于是这场祭祀的活动已经上演了。
只见妍书公主被操控着拿起一把银刀,伸手在自己的脖子上抹去,顿时鲜血冒出,随着妍书公主的倒地不起,赤眉渐渐的从妍书公主的体内窜出。
待妍书公主的鲜血布满了整个石洞后,赤眉驱动法术默念咒语将妍书公主的血牵引到地狱之门钥匙的所在地,随着妍书公主生命的结束,魔族左使赤眉的不断施咒。
石洞内的鲜血自发的汇集一处指着一个方向流去。
瞬间,赤眉停止咒语,再次驱动法术移动妍书公主沾满鲜血的尸体,用妍书公主的手打开存放钥匙的机关。
“砰!”的一声,赤眉小心翼翼的上前,一道绿光浮现在一把钥匙的周围,赤眉毫不眨眼的剁下妍书公主的手。
自己拿着妍书公主的手将钥匙取出,放在一张浸透鲜血的手绢上,用它将钥匙小心包裹起来放在自己身上,随后化作一律黑烟消失不见。
而整个石洞里除了被盗走的空盒之外,就是满地的鲜血,以及失去右手的尸体,那具属于妍书公主的尸体。
“拿到了?”
海风四起的礁石上站着一个模糊的黑影,再等到另一个黑影前来的时候才缓缓开口,海风将黑色的长袍吹得凌乱,却丝毫掩盖不住声音中的兴奋。
“那当然,我什么时候失手过?”
当一股子血腥味传来的时候,黑暗的夜色中冒出一道绿光,只听那个先前的声音再次响起:“果然没错,这等子上古宝物也不过尔尔了!”
“哼,只要能将王子放出来就行!”
“哟呵,几百年了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这么上心呢?”
“少胡说了,这是主人留下来的遗命!”
“当然知道了,否则我会在这里跟你贫嘴吗?”
“你那边怎么样了?”
“已经将路线全部勘察完毕,就等着尊贵无比的莲神大人生病呢!”
“王子有令,先放他一人出来,等他拿下莲神之后再将其它随从放出,以免我们势单力薄再次被仙界封印!”
“哼,王子大人还真是……啧啧,怎么说呢,心地善良呀?”
“你少拿这种口气说王子,还是想想怎么让莲神变得虚弱的好?”
“哦,我已经为海底下的逃亡路线忙活着好几个月了,这种海上面的事情不是由你负责吗?”
“你!”
赤眉被惘良气的说不出话来,一双细长的眼睛顿时变得鲜红,在黑色的夜里冒着诡异的红光。
“别动气呀,你自己说说这几万年来单是为了王子你就跟我绊了多少次嘴了?”
“你什么意思,想说什么就直说,做什么扯上王子?”
“我想说什么你心里明白,你我已经相识相知三百万年了,自打跟着魔王之后我们就一同生死与共,你的心思我最清楚不过了,你觉得我会不知道你已经对王子动情动心了?”
“够了,你少管我的事,钥匙我已经拿到了,至于让莲神生病的事情就由你去办了!”
说罢,就消失不见,只剩下一道黑影独自站在礁石上,周围的海风愈发吹得猛烈,而这道黑影却丝毫不见移动,身上的黑袍被吹得一会皱起一会鼓动。
但都不影响他眼底里的那股子狠绝,厉色的目光穿过脚下深色的海水,随着他猛然跳下的动作,已经不见身影,仿佛这一切都是一场错觉。
于是在这漆黑的夜色里,莲神和涂山白都在自己的屋里思考着如何面对仙玉的自我牺牲,而仙玉则是待在莲花池旁想着怎么跟莲神大人和好如初。
另一个金碧辉煌的宫殿里,烛光照着墨书太子那如同鬼斧神工雕刻出来一般的姣好面容,唯有那双晦涩难辨的眼睛透着犀利。
然而此时仙界还不知道在只有历代玉帝可以进出的女娲娘娘的石洞内已经是一具干尸的妍书公主早已气绝身亡。
不仅满身的灵力全都供给了魔族左使赤眉,还被无情的剁去右手,连具完整的尸体都不曾保留,然而造成她这般后果的罪魁祸首却是自己的亲哥哥——
墨书太子,正如墨书太子所言,他的确是不会放过总是跟自己做对的妍书公主,只是妍书公主不会想到他的动作如此之快,又如此狠辣,更不曾想过自己的死亡竟然也来的这么快!
而东海海底的大太子宫殿中,坐着一位顶着大太子皮囊的魔族右使惘良正在思考着该如何让莲神大人变得虚弱。
虽然嘴上不曾饶过左使赤眉,可是心里却依旧将她的事情看的很重,也不得不为她的事情谋划为之。
但也正如他担心的那样,赤眉已经对王子对了不该动的心思,那么自己呢?自己本以为三百万年的相处能换来真正的感情。
可是自己最终还不敌几万年的与之共谋,虽然自己嘴上不曾说过什么,但是在自己的心里对赤眉始终是不一样的。
她不仅仅是自己的朋友伙伴,更是生命中唯一珍贵的宝物,可终究还是要付之东流了。
“殿下?”
一阵叫声打断墨书太子的思考,声音回荡在这空荡荡的大殿上,半响墨书太子才回神道:
“何事?”
只见一位须白胡发的老者捧着一件金黄的长袍进前说道:“下官已经将殿下登基时要穿的长袍礼服做好了,还请殿下先行试衣,若有不合适之处下官也好再行改正!”
听着大殿下面的侍从汇报,墨书太子才揉揉眼角的说道:“距离登基还有几日了?”
“回殿下,还有三日!”
“哦,知道了,你把衣服放下吧,若有不合适之处,本尊再命你修改!”
“是,下官告退!”
随着一阵沉默之后,墨书太子抬眼看着窗前阳光将金色的礼袍照的如同着火了一般的颜色,不禁想到自己竟然在这里坐了一整夜了。
这刺眼的亮光难怪莲神从来都不喜欢呢!可是这礼袍上绣着的瑞兽却是自己一直渴望的,那种权利的象征一直都是自己渴望的,更是自己必须得到的。
念及此,墨书太子才将目光调转到玉帝大人的寝宫外,想着自己今日还要去审问那个壁垣仙子,但愿在这三天之内不要再发生什么事情才好!
唉……
随着他一声叹气,想来这王位也并不是那么好坐的呢!
这日午时,墨书太子准时来到佛塔外,早就在此等的不耐烦的玄幻上神见了后,大声叫嚷道:
“墨书太子驾到有失远迎啊,您里面请,本尊就凑热闹啦!”
说罢,不等墨书太子开口说什么就已经消失不见。
墨书太子望着玄幻上神消失的方向皱眉不语,抿抿无奈的嘴角往佛塔内走去。
只见这高大的佛塔内毫无一丝阳光,黑暗的如同深渊地狱,冷酷的如同冰山地窖,墨书太子一步一步的走向室内的房间,隔着佛祖大人在房间外围设下的结界冷眼看着已经憔悴的不成人样的壁垣仙子。
“太子殿下?”
壁垣仙子沙哑如同老妪的声音响起,着实吓了墨书太子一大跳,已经失去灵力的壁垣仙子已经和普通的人族无异了,想来她的身体受不了如此桎梏,已经加速老化了。
墨书太子看着那形同废人的壁垣仙子咽下心中的惊讶开口说道:“只要你承认自己用魔族的迷幻咒使得玉帝失去神识,本尊可以免去你的痛苦,让你安详的死去!”
听着墨书太子这冷漠的口气和淡然的声音,壁垣仙子低声叹气的“呵呵”笑着,这安静空洞的佛塔内四处都是壁垣仙子如同鬼魅一般的笑声,墨书太子不禁四周张望着,掩盖着内心的慌张。
只听壁垣仙子止住了笑声抬眼望着墨书太子,目光中的嘲讽和悲伤不断的交织汇集再散去,半响壁垣仙子才缓声开口道:
“你不要以为自己做的事情可以瞒天过海,玉帝大人有今日也是他咎由自取的后果,而你今日的地位更是谁在操控,你比谁都清楚,所以不要试图想着再去超越谁了,做好你的位子保住你的权利就知足了吧!至于我的命,还轮不到你来决定!”
闻言,墨书太子皱眉眯眼的看着壁垣仙子,压下心中的恐惧和怒火,双手紧握又松开的犹豫着,还是忍不住的开口道:“你为什么要投靠魔族?”
猛然间,壁垣仙子抬着一双柔和的眼睛噙着一抹无奈的笑意望着墨书太子的表情说道:“因为我相信姐姐还活着!”
果然,在壁垣仙子坚定的目光中,墨书太子脸上的惊讶之色一览无余,只见他缓缓摇头呢喃着:“不可能,不可能,不会的……”
然而慌乱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他内心渴望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