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使重新来过,还是会做出相同的决定,只因为那曾经的深深地暗恋是那样的真实,真实的自己永远无法忘却,而也不需要忘却,因为正是过去的回忆才造就了现在的我们,才造就了现在的故事。
而仙玉的心里不曾记挂涂山白一分一毫,应该说从未放在心上何来的挂念呢?只余涂山白独自在青丘翘首以盼,想着仙玉就算不用狐狸毛幻化的手链,也可以像之前那样通信,可是等了好几日都没有等到的涂山白却等到了潭渊尊者的前来。
“青丘九尾狐族长涂山白见过佛祖使臣潭渊尊者!”因为这次是潭渊尊者打着佛祖的明义前来的,所以涂山白不曾有一丝怠慢的客气说道,况且潭渊尊者也是值得尊敬的尊者。
“族长不必客气,佛祖大人只是十分重视此事,所以才命我和钧钥尊者动用门下的座驾前来,打扰之处还请族长体谅!”果然,潭渊尊者很是恭敬的对涂山白说道。
“哦,究竟是何事,如此严重?”听闻此话的涂山白顿时皱眉问道。
“族长果然是心怀天下,如此一来佛祖大人就多了一份可靠了!族长咱们里面说!”
看着潭渊尊者扫向四周的眼神,涂山白知道事态严重的不止一星半点儿,随即挥退随从,亲自带着潭渊尊者走入书房,仔细关好门窗后才对潭渊尊者使一个放心的眼神。
只见潭渊尊者伸手划出一道结界在书房门口,这才安心坐下,伸手幻化出佛祖交待的信件,只见原本印有菩提树图样的信纸幻化成一只九尾灵狐,这是佛祖亲自下的幻术。
只有属于各自的族长才能解开这幻术,随即看到此的涂山白神色严肃的伸手接过这幻化出来的九尾灵狐,默念着仙诀,很快幻术就被破解开来。
随后,涂山白伸手接住幻化后的信纸,仔细的读完,不禁皱眉问向对面正坐的潭渊尊者说道:“事情竟然这么严重了?”
闻言,潭渊尊者也神情肃穆的说:“是呀,防患于未然吧!”
涂山白暗暗点头的说道:“也是,未雨绸缪总是要做的,那还请潭渊尊者替我转告佛祖,我一定会约束好族人的,保证不会跟魔族的余孽有所来往!”
看着涂山白一脸认真的表情,潭渊尊者欣然说道:“族长放心,我一定转告!告辞!”
说罢,潭渊尊者就起身挥退结界。
旁边的涂山白见潭渊尊者即刻就要离开出声挽留道:“尊者一路辛苦了,不如休息片刻再上路也不迟呀!”
听闻涂山白的挽留,潭渊尊者拱手笑道:“多谢族长盛情,但是在下有佛祖之命在身,还需先行一步了,请族长体谅!”
面对潭渊尊者的回话,涂山白也只好点头相送了。
涂山白望着腾云驾雾而去的潭渊尊者,想着仙玉能得潭渊尊者的教导,自己应该是放心了,看来佛祖还是很在乎仙玉的,否则不会让潭渊尊者前去教导仙玉了。
暗自放心的涂山白转身离去,等待他的事情还有很多呢!
随着钧钥尊者和潭渊尊者将佛祖对各处族长的警告信件的送达,各个族长都严阵以待的暗自约束族人的出入以及做好时刻迎敌的准备。
但是玉帝大人还是依旧纵情享乐的过着毫不知情的生活。
已经从其它族长那里得到消息的墨书太子显然很重视这件事情,或者说他很期待魔族的再次出现,这样他不仅可以手刃情敌还可以知道自己已经调查了五万年的真相。
于是墨书太子派手下打听到,早就在解禁之后出门远游的玄幻上神近日也被佛祖传召回来,所以墨书太子打算前去会一会。
“佛祖老儿有什么事这么急着传召本尊回来呀!”
玄幻上神还是依旧一副吊儿郎当的神情说着,完全没有一丝紧张感的踩着座椅看着高座上的佛祖说道。
“能劳烦你玄幻上神出手的事情,当然是仙界的头等大事了!”不等佛祖开口,一旁的钧钥尊者率先提醒道。
“哟呵,老儿隔着十万八千里都能听到你钧钥尊者给龙王赔礼道歉的消息,怎么,今个反倒跟本尊摆谱了!”
玄幻上神丝毫不给钧钥尊者面子的说着,两眼一番的看也为看的鼻孔朝天,心里想着:好你个钧钥,竟然敢推小仙童下海,本尊得逮着机会让你也尝一尝那海底深渊的滋味。
看到有些冷场的潭渊尊者只能在烟灿仙子和棉梓仙子的左右暗示下硬着头皮对玄幻上神说道:
“上神息怒,事情并非传闻所言,钧钥也是奉命行事,虽然行事有所偏颇,但目的也是好的,还请上神不要责怪!”
玄幻上神看着潭渊尊者恭敬有礼的对待,崩了很久的脸上难得露出一丝笑容的说着:“还是潭渊你小子会说话呀!唉,奉命办事嘛,本尊何其怪罪呀!”
说罢就抖抖袖袍的正襟危坐着。
佛祖看着地下的众位都已经相安无事,再看看左右坐着的莲神和玄幻上神也都到齐了,于是开口说道:
“此次召集诸位前来是要告诉大家一个不好的消息,从一个多月前的海怪事件到前几日发生的大太子事件,都将喻示着东海海底的地狱之门正被魔族的余孽攻破。
他们已经被压制封印了五万年,其不知汇集了多少灵力来攻破地狱之门,更不知积攒了多少怒气来准备消灭我们仙界众神,所以在座的各位需要加强修炼提高自己的修为灵力,做好充分的准备来面对在不久的将来就要发生的仙魔大战!”
虽然之前,大家都对于东海频频出事的事情有所猜忌,但是现在佛祖亲自说出,众神还是难免有些心悸的左右顾盼,不禁都流露出一副担忧的神色。
毕竟已经习惯了安逸的生活的他们,都不愿意看到战争的爆发,更不愿意在战争中失去彼此。
而一直默默无闻的壁垣仙子更是心惊不已,她知道自己出卖的神识一定会给地狱之门内的“主人”传递今日的消息,而自己的命运将在何方,姐姐的命运又在何方。
高座上的佛祖将众神的反应都看在眼底,尤其是壁垣仙子的反应,佛祖很清楚地狱之门内的魔族王后已经身死,但是她的元神却没有按提前约定好的回归。
对于这样秘密的事情壁垣仙子自然是不会知道,那么即将再次上演的仙魔大战对于壁垣仙子而言有的只是再次揭开伤疤而已。但是壁垣仙子的神色却不仅仅是痛苦那么简单。
“好了,从今日起,各位都要潜心修炼,不要再出门远游了!”此话很明显是对一旁的玄幻上神所说,只是玄幻上神未曾在意的耸耸肩率先离去,随后莲神也行礼告退,其余的尊者们和仙子们也都纷纷行礼告退。
“壁垣仙子!”正要跟随大家一起告退的壁垣仙子却被佛祖叫住,壁垣仙子心里猛的一阵“嗑噔”,静静地等待佛祖的问话。
待众人离去后,佛祖缓声对座下的壁垣仙子说道:“近来修炼的如何了?”
“回佛祖大人的话,壁垣时时不忘修炼,只是天赋不够,勉强自保而已!”
壁垣仙子谦虚的说道。
佛祖却不以为意的笑着说:“不必自谦,上次你在东海……”
佛祖故意在此停顿观察着壁垣仙子的表情,只见她有些紧张的身体绷得紧紧地,身侧的双手紧紧握拳等待佛祖大人的后话。
只听佛祖接着缓声慢语道:“带着莲神的神剑杀死海怪和救出仙玉这件事情看,你的灵力修为还是有很大的进步空间的!”
闻言,壁垣仙子紧闭的嘴巴里慢慢的说着腹稿道:“是有其它尊者和族长的帮忙,我才能将神剑的威力发挥到最大的,只是侥幸而已,不敢居功!”
听着壁垣仙子的话,佛祖了然的笑笑道:“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无论是真是假,亦或者是对是错,及时的改正往往才是我们佛门之地最重视的,你可明白?”
听到佛祖这番话语,壁垣仙子心里难免翻腾纠结的默默点头。
随即佛祖便挥手让壁垣仙子退下。毕竟有些话只能点到为止,有些事情还需当事者自己下定决心才行。
从佛祖大人大殿出来后,壁垣仙子沉默不语的往自己的住处走去,想着自己将近十五年的修为,已经被黑暗深渊处的“主人”消耗的差不多了,想着自己最亲爱的姐姐还在黑暗深渊处日日惨叫不已,壁垣仙子不知道自己是否该相信佛祖,还是一条道走到黑。
倘若相信佛祖,那么姐姐终究是死路一条,倘若相信“主人”,那么自己是死路一条,而在自己死之前能否救出姐姐还未曾可知,所以两条路都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
自己只想将姐姐从暗无天日的深渊里解救出来,至于自己的生死已经不重要了,所以她必须下定决心,必须找到打开地狱之门的钥匙,必须接近墨书太子,必须跟仙玉搞好关系。
这样就可以从仙玉处对莲神下手,再从墨书太子处拿到地狱之门的钥匙,打开地狱之门救出姐姐,哪怕是让自己去死都可以。
而佛祖却有些失望的摇摇头,他早在壁垣仙子带着莲神的神剑前去东海时,就知道这一切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而在后面几位尊者和族长的回话中,甚至在莲神的问话中都可以看出,只有壁垣仙子在撒谎。
她声称是莲神主动找的她,让她带着神剑去东海帮助的,可是莲神说得却不同,莲神说那日自己虽然知道仙玉遇到危险想要救助。
可是却是壁垣仙子却恰巧在那时出现在“莲居”门口,所以莲神才想到壁垣仙子的,而之后壁垣仙子却说希望莲神能将自己对墨书太子的爱慕之情代为转达。
希望莲神能帮助自己嫁给墨书太子,并以此为条件不惜犯下被佛祖惩罚的重罪前去东海救人,而且提出用神剑的正是壁垣仙子。
那么两相比较之下,壁垣仙子的嫌疑最大,而且刚才佛祖已经在近处发现壁垣仙子的神识少了一分,而且灵力也有减弱的迹象,再加上之前魔族王后是壁垣仙子的亲姐姐一事,不难推断壁垣仙子已经被魔族利用了,应该说是迷惑。
,魔族用壁垣仙子姐姐的元神魂魄来要挟壁垣仙子为其卖命做事,想来这也不是第一次了,只是次次加剧,次次明显的迹象才引起了怀疑和重视,看来魔族的复兴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快速,而这一次也注定是有所了结的时候。
这一日夜晚,壁垣仙子再次幻化出神识,魂魄收到传召的来到黑暗深渊处。“主人!”壁垣仙子低头跪地说道。
“这次叫你来是告诉你,仙界已经有所察觉,莲神再次封印了地狱之门,如此就需要你加快拿到钥匙的步伐,这样你姐姐才能早些脱离苦海不是?”
听着这阴森冷酷的话语,壁垣仙子惨白着一张脸条件反射的捂着耳朵,却等了许久后才发现没有往日里听到的声音,反而愈发担心的出声问道:“我姐姐呢?”
只听“主人”的声音再次响起道:“今日佛祖已经有所察觉,以后还是让你少听见一些,这样也好时时提醒你的任务!”
听到这样的话,壁垣仙子不知是该为自己没有受到魔音折磨而感到轻松,还是该为自己没有听见姐姐的惨叫而感到伤心,无论是哪种都不是自己想要的,在佛祖大人那里是,在“主人”这里也是。
随着神识的回归,壁垣仙子从自己屋内的床上醒来,想到“主人”下达的命令,想要尽快拿到钥匙,就要尽快获得墨书太子的好感才,才能进入玉帝的皇宫,才能有机会找到钥匙的所在之地。
而至于自己对墨书太子的爱慕还是墨书太子对自己的警告,都不过是逢场作戏的笑料而已。
这厢前来找玄幻上神的墨书太子显然还不知道在某个角落里,关于自己的计划已经悄然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