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李贤这醉酒的话,木容钦淡淡的低垂着目光,忽而明白他这几个月来夜夜宠幸妃子的原因了。
原来,他是对自己绝望了,而要将希望传递在下一代身上吗?
“阿瑜……阿瑜……”
这样想着,身边的人却是猛然扑了过来,直勾勾的盯着他的眼神叫着。
木容钦知道,自己身为宣瑜的堂哥,这一双眼睛可是遗传了他们家族的血脉,生的极为相像,当日高宗在的时候,就曾偶尔间提起过。
于是,木容钦甚至常想,李贤将自己放在身边,是不是就因为了自己这一双眼睛?
但男人的眼神跟女人的眼神却是不同,要不是李贤现在喝的烂醉,只怕是绝对不会认错。
“我喜欢你……我是真的喜欢你的……但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你也绝对不会跟我在一起,你讨厌皇宫,你讨厌争权夺利,可是阿瑜……你知道吗?”
一双手堪堪伸出,『摸』在了自己的眼睛上,木容钦轻蹙的眉眼直勾勾的听着李贤的醉话。
“我必须要争取,如果我不争取,这辈子就完了,我就会像烂泥一样什么都没有了,你明不明白啊……”
直到最后,李贤歪斜着身体趴在了木容钦的半个肩膀上,始终是稳坐如钟的木容钦,微微扭头,那马车的车窗上流泻来一抹月光,将他的半张脸笼罩的忽明忽暗。
可唯有那一双眼睛,很是透亮的在李贤的耳边道一句。
“我明白。”
轻柔的呼吸声带着点点温度在耳边拂过,李贤根本分不清眼前的人是谁,只觉得浑身上下都被酒气蒸的燥热,却是在脑中想也没想的就将这人当成了自己的某个妃子。
“唔……”
凑上前要亲吻的动作被推开了好几次,可自己却是神魂不知的一直纠缠。
再后来,自己好似被人从马车里揪出,一路扛着返回了满是龙涎香的床榻上?
“别走……陪我……陪我……”
喘息声中,那张醉的绯红的脸在微亮的夜『色』中透着几分勾人的媚『色』,于是这一夜,变成了最糊涂的一夜。
翌日。
早朝。
王维本是想着来打个道,接着去找木容钦要他的那张做酸杏脯的方子,未料这从来没迟到过早朝的李贤却是在总管太监的传报中……
告病了?
“病了?”
大殿外,重臣们纷纷交流着,似乎对帝王生病的事情感到担忧。
唯有王维觉得奇怪,明明昨晚上只是喝醉了,怎么会病了了,随即顶着众人投来的目光压力,王维上前冲着那总管太监问道。
“陛下是怎么了?瞌睡夜里着凉了吗?要不要紧?太医怎么说,后宫可有娘娘们来侍疾?”
按照惯例,王维问的这些话都是该一一作答的,然而?
“回丞相大人,这……陛下只说自己不舒服,没传太医,只是……”
听着这太监在自己耳边低声的解释着,却是一脸支支吾吾的样子,王维心里没忍住有些大骇,还以为是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呢。
“怎么样?你倒是快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