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才是高宗看重的,况且……
“一个晚辈,一个孩子嘛,孤也许久没见家人跟亲人了,反正他也闲云野鹤惯了,等他在长安城里玩够了,自然会离开的,你不必放在心上。”
只好这样周旋一圈,高宗对此事并没有什么想法的样子,让武后微微放心,见好就收的道理她可是最明白的。
“陛下,世子已经到了。”
身边的近侍一声提醒后,武后识趣的离开,只是在她从殿内出来正好跟进殿的木容钦打个照面后,却是没来由的一阵心慌。
仿佛会出什么大事似得。
身后的两侧殿门已经阖上,可见高宗这是要单独跟木容钦会面,不过此刻的人,包括武后在内,都以为高宗对他不过是有几分情面,并没有什么实质的意义。
但木容钦跟太子的计划也的确如此,却又不仅仅如此。
殿内。
木容钦行了礼被高宗招手上前,淡淡的打量高宗的样子,心想自己的父亲要是再世的话,会不会也是这般了。
“当年皇兄对我最好,我也跟皇兄最亲近,可惜呀……先皇他……唉……”
一连叹了三口气,高宗也似乎觉得自己猛然提及这样的话题太过沉重了,又看着木容钦一脸低头肃穆的样子,随即问道。
“南林王给孤说过,说你幼年也曾被人追杀,后来不得不隐姓埋名的过着逃亡般的日子,后来竟然连他都不知道你在哪了?”
闻声,木容钦的心里很清楚,为什么高宗会问自己这些,因为高宗跟其他人没什么区别,他们都以为自己回来是有什么目的,或者说对皇室有什么威胁。
“回陛下,草民的确如此,外面的颠沛流离固然偶有不好,但能看遍山川河流也是另一种享受,更重要的心里愉快且没有尔虞我诈。而且,草民也是不得已才暴『露』身份的。”
“哦?听你这话,似乎别有隐情?”
“当然,若非此,我为何要好端端的卷入这样的事情之中?况且我要不是命大,只怕早已死在了风暴里。”
“嗯……你细细说来。”
高宗对此话有几分沉了脸『色』,而木容钦知道这是个机会,但又不能太过分了,便斟酌用词道。
“其实草民是山海关外遇见了已故的宣城公主,宣城公主不知为何竟然私自逃离皇宫,我当时也在一个土匪窝里暂时安身,正好碰上他们将公主打劫回来。”
“此后,我才知道公主是因为听说了王勃因一边檄文而被贬官离开长安城,而要去找他帮助他的,并认为王勃之所以会写那篇文章都是被『逼』的,且也有自己的过错。”
“为此,我们凉热结伴上路,可谁知,在快到益州的时候遇见了一路军队,军队的士兵竟然要玷污公主,此刻草民也不得不暴『露』身份保护公主。”
“而此后更是频频受人追杀,直到在海上的时候,公主跟王勃都葬身大海毫无音讯,只剩了草民一人,如今身份已经暴『露』,草民为了不让陛下担忧这才进宫来拜见,聊表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