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着馒头差点咬掉自己舌头的宣瑜,似乎被这话给说蒙了,半晌才找到舌头似得回神道。
“你什么意思?你说我喜欢……他?”
伸着小手指往隔壁墙一指,宣瑜不等木容钦那狭长的眼神扫来便越发恨恨的咬着馒头咽下道。
“我有那么多情泛滥嘛!”
敢情这人自己的心都没『操』完呢,还来管着自己,虽然她是不怎么喜欢被人约束着,可未必就代表自己就不喜欢这人了不是?
况且,眼下的自己即将杀回长安城,那一个个人精似得都等着自己去灭呢,哪里有闲心去谈论什么喜欢不喜欢的。
话落,宣瑜早已将饿得前胸贴后背的身子给吃饱了,磨着嘴就要上床睡觉,一旁难得沉默良久的木容钦此刻才就着她的剩菜剩饭慢条斯理的吃着。
侧头躺在床榻上的宣瑜,眯着眼睛望去,只觉得这人往日里看起来粗糙极了,可眼下望去竟是不比那当年的沛王逊『色』几分。
就着这样的眼神,木容钦才觉得再难咽的饭菜也是山珍海味了呢。
……
“公子,早些睡吧。”
这头的房间里,王维跟禅明两人早已用饭,此刻正在床头的烛灯下习惯『性』的握着一卷书,如今这人的手里要是不握着一卷书的话,只怕是心里慌得紧。
可又说不出来理由。
“嗯,你先在外头睡吧,不必管我。”
禅明只当这自家公子怕是临近长安城要多学习学习呢,便不再讨饶的抱着被褥在门口的软榻上睡着守门,而内屋里的王维则是此刻却放下手中的书卷轻叹。
叹什么呢?
左不过是想着这宣瑜虽然跟木容钦是堂兄妹,也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才共宿一屋的,可是自己的心里怎么就这么膈应呢。
翌日。
一夜未曾睡好的王维早早起身,竟是等禅明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家公子早已在楼下的大堂里等着了。
“公子,早饭也端在房间吗?”
“嗯,先准备一份吧,我同窗尚未起身呢。”
“哦?那公子还真是刻苦呀,不久一定能高中!”
“多谢店家吉言。”
这来往的书生都图个吉利,这店家也是博了名声好客,此时的王维端着手里的早饭看着这日头已经差不多了,便亲自在屋外轻唤道。
“木兄?可曾起身了?”
当然了,王维这一行为摆明了是在试探宣瑜跟木容钦昨晚上是怎么睡得?
要是分开睡还好说,要是同床共枕,只怕自己的心里已经酸成一缸子陈醋了。
“吱呀。”
没一会儿这里面的人便开门了,光是听着脚步声也知道是木容钦。
“你起的倒早,可惜里面的人还懒床呢。”
扭头往内榻上扫去,木容钦接过王维手中的托盘转身放在桌上,跟着他进来几步的王维看着门口的矮榻上有睡过的痕迹,这才略略放心。
随即又觉得自己有几分小人之心了,毕竟木容钦也并非是什么趁人之危之人,况且宣瑜也未必会答应。
“哦,那我就不多打扰了。”
“且慢。”
看着王维知进退的样子,木容钦拦下嘱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