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宣瑜不想提及此事,权翊心里虽是酸涩,但也知道轻重,随即将自己跟王勃之前相商的法子道出。
“公主如今的身份已经确定,我跟着公主一起去将木容钦带出来,而王勃打算用草『药』放在士兵们的伙食里,等到凌季友回来前我们就立刻离开。”
“这……行吗?”
“行不行都只能暂且一试了,再者凌季友虽是英王的人,但军队有军队的纪律,他不可能派出军队来截杀我们,所以我们一旦逃脱了,剩下的事情就好办了。”
“……那,也只能这样了。”
咬咬牙,宣瑜虽知这个法子一点都不稳妥,但眼下就要逃命,别说稳妥了,只要能保住『性』命已经万幸了。
两人一番商议后,宣瑜理了理身上的衣衫,这才跟着权翊一道出门。
一路上只是装作大方的样子往看守木容钦的地方走去,免得被别人看出端倪。
“什么人!”
“放肆,此乃宣城公主,还不速速开门。”
“公主?”
“怎么,你家军长没给你们说吗?一会儿会给各位设宴,大家都在前头吃肉喝酒呢,没人给你们提醒?”
权翊的话音先落,宣瑜的声音再起,这面前的士兵顿时嘀嘀咕咕的叫骂。
“好一群浑蛋,有吃的也不叫我们,走走走……”
“可是里面的人怎么办?”
“你浑蛋啊,有公主在,怕什么。”
只见眼前两个看守的士兵磨磨蹭蹭,权翊眉眼一扫的接道。
“里面那位是公主的家奴,尔等不必担心,想来你们的军长大人还没给你们交待清楚呢吧,如今公主宴请各位吃酒,还请前去领赏吧。”
“是是是……走!”
两人总算是被懵走了,宣瑜拎着裙角就往里面冲,却被权翊拦下,当先带头进去。
里面的空气不怎么好闻,地上还有老鼠,吓得宣瑜瑟瑟发抖的拉着权翊的袖子,越发在心里愧疚木容钦了。
虽然他当初绑架了自己,但好歹后面这一路却是对自己照顾的无微不至,此刻……
“你怎么来了?”
沙哑的嗓音响起,宣瑜从权翊的身后探出一个脑袋来,却是被木容钦的样子吓住。
“你……你怎么成这样了?”
原本被打的木容钦加上这两日来都是一滴水都没进的,越发满脸污血,看起来骇人。
“他们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从草垛上缓缓撑着身子,木容钦睁着一双被血『迷』糊的眼睛试图将宣瑜看个仔细清楚。
“我没事,我之前生病了,没来看你,我已经想到一个可以救你出去的法子了,你得跟我离开这儿。”
掏出一块手帕从门缝里伸进去给木容钦擦脸,却被他握住手腕。
“怎么,别告诉我你不想跟我们走,他会杀了你的,你没见凌季友那副咬牙切齿的样子,我们必须带你走,你还要保护我呢,你还欠我银子呢。”
“呵呵……咳咳咳……”
木容钦被宣瑜这一番话说得又好气又好笑,都什么时候了,她还惦记着她的银子。
“唉,我怕是走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