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宣瑜从后脑勺的钝痛中清醒后,还能隐隐约约的听见几句说话声。
“绑来的女人。”
“什么?你疯了,你怎么能随便打家劫舍呢,这里是军营!”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你不知道,刚才我们队长在路上抢了这女人的东西,却被这女人的丈夫给杀了,当时那场面我都吓『尿』了,只好将这女人扛回来好让她丈夫来认罪啊!”
“你们当真是死定了,军法军纪哪一项都不会饶过你们!”
“军长,那你说,我们那一小队的人也不能白死吧,她男人将他们都杀了,要不是我跑得快,我也得死。”
“谁叫你们去抢东西的?”
“也不是抢,这不是队长见『色』起了歹心嘛,我们其实也没干什么啊。”
“滚!滚!”
地上的冰凉触感似乎让宣瑜的脖子上的伤更加疼的不行,想要翻身起来,可手腕上却是被磨蹭的火辣辣的疼。
“去叫王参军来。”
“是。”
耳边响起一道声音,宣瑜努力的睁眼却是被一阵黑暗侵袭,殊不知,正盯着她看的男人却是个老熟人了。
“军长。”
“子安你进来。”
倘若此刻宣瑜是清醒的,一定会喜极而泣,可惜?
“军长,你找我。”
“嗯,知道你识草『药』,找你来给人看个病。”
“何人病了?士兵吗?”
王勃看一眼凌季友上前问道,却是被眼前的画面给顿住!
“这……”
饶是宣瑜这般,王勃也能认出她来,可问题是?
“说来话长,刚才出去的一队,竟然在路上打劫了一对夫妻,这个女人的丈夫杀了一队的其他人,只剩下了这个女人被带回来还给昏『迷』了。”
凌季友一边说,一边暗暗试探王勃的眼神,倘若此人真的是宣城公主,那他自然是要好好利用一番的。
“那……怎么会这样?”
可王勃也知道,宣瑜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还有什么丈夫,一定是其中大有隐情,不可随意泄『露』她的身份。
“如今之计,只能让这个女人清醒后,好捉拿她丈夫归案,也好给那些死去的士兵们一个交待。”
“难道不是他们违反军纪在先吗?”
“是,可他们都被杀了,他们违反军纪是不错,但要惩罚也只能在军营里惩罚,如今杀人者偿命,我们得将杀人的人抓回来稳定军心啊。”
眼见凌季友处处都有自己的算计,已经心知肚明的王勃更加决定要保护好宣瑜了。
“我先给她看病,兴许她也被你的那些士兵弄死了呢。”
凌季友听着他这一副口气,若是换做以往定然赔罪,可今非昔比,他王勃已经沦落到了自己手下一个参军,混口饭吃罢了,有什么可教训自己的。
索『性』,也不搭理的丢下一句“务必让她醒来”的话便出去指挥其他士兵抓人了。
这天底下,还有士兵跟老百姓对抗的事情,当真是一大笑话。
帐内。
王勃仔细的给宣瑜把脉,又看了看她身上没有伤痕后,才略略放心下来。
“阿瑜?阿瑜你醒醒,快醒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