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这架势,宣瑜也顾不上其它的赶紧挣扎,可她原本就没什么力气,外加又在病中,这点小力道哪里抵得过沛王的手腕,直接捏着她的下巴咕嘟咕嘟得给灌了进去。
只是嘛。
灌进去容易,可吐出来的场面也是难看的紧。
“呕……咳咳……咳咳……”
趴在床边上吐个天昏地暗,别说是床铺弄脏了一团,就是沛王身上这身新衣怕是也在劫难逃。
待宣瑜大喘气似得躺在床上两眼无神般跟死了似得之后,白果才看着沛王那绷紧的脸『色』苦苦求饶。
“王爷息怒,王爷息怒,我家公主从小就吃不了苦『药』,她一向如此的,还请王爷莫要生气,奴婢会给王爷清洗干净的。”
白果的眼泪流的哗啦啦,而宣瑜连一个安慰的话都说不出,只觉得一阵委屈,顿时留了两行清泪出来,抬眼望着沛王的目光也变得模糊。
至于后来嘛……
不知道是她睡着了没什么感觉,还是病的太厉害了,总之自己就这么浑浑噩噩的躺着,而白果似乎也好好的。
真不知道这沛王都做了什么。
三日后。
“公主,您还是多躺一会儿吧,沛王给您请来的太医说,您身子骨一点都不好呢。”
如今宣瑜已经能清醒过来了,斜靠在床头上,素白的一张小脸多了几分孱弱美,可心里的事情却是一件也没放下。
“白果……”
“嗯?公主您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吗?”
“来,我问你。”
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在床边,宣瑜轻蹙着眉眼低声细问。
“这是哪儿?为什么我们会在这儿?”
“这……这里是沛王府啊,公主您忘了吗?”
“我?”
宣瑜好像真的不怎么记得了,又兴许是没什么力气计较,总之等她心情郁闷的拉着白果的手说一句“我不要嫁给那个什么人”之后,门外就已经响起了传报声。
“奴婢拜见沛王殿下。”
白果早已听话的下跪,实则这几日在照顾宣瑜时,白果已经觉得沛王并非是什么坏人,不然又何必这样照顾自家公主呢。
“我已经跟父皇请旨了,要你出嫁前都在我府邸里待着,来日就不用从宫里头走了。”
也不知道这沛王刚才是否听见自己跟白果说得话,但这些都无所谓了。
如今的宣瑜大有破罐子破摔的心『性』,当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你这般多管闲事,难道武后就能任由你去关心我这个贱种吗,好让武后这个妒『妇』的行为都让天下人知道?你倒是会做人,让我从你这里出嫁,呵呵……咳咳……”
“那我都不如死了好,好让你跟你母亲都落下一个『逼』死皇室的罪名,让你们遗臭万年,让你们根本不会在历史上留下足迹,你们这些狼子野心的贼人,我们李氏族人不会放过你!”
“还真是病糊涂了呢,什么疯话都能说,不过你要是真的疯了,这桩婚事大可不必作数,毕竟那西宫里还有两位被废赐死的萧淑妃两位公主呢,你不嫁人家说不定愿意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