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刚被拖下去衣衫不整的完颜氏梦鹤哭哭啼啼的诉说完后,下人们更是不敢汇报了,敢情这福晋是闹脾气呢,还是……
“混账!小小贱婢竟然这般口出狂言,我不信!我绝对不信阿瑜会这样做。”
捏紧的拳头一下子砸在梨花木的桌上,九阿哥的一双煞红眉眼被那梳妆镜照的异常暴戾。
“砰!”
“啊……”
一脚踹开的柴门,里面的完颜氏梦鹤被吓得六神无主,此刻她说什么都是一个死字。
“爷,爷奴婢是冤枉的,真的是福晋要奴婢这样做的,真的啊!求求爷饶命啊!”
眼下早已被九阿哥这幅样子震慑的只顾着饶命了,哪里还有半分刚才的姿『色』。
“爷问你,跟福晋说了什么,少一个字,便挖了你的眼睛,少两个字,再挖另一只眼睛,再不行就剁手跺脚,听清楚了?”
脸『色』煞白,浑身发抖的完颜氏梦鹤,深知这九阿哥的手段,赶紧低头匍匐在地上一字不落的说道。
“福晋叫白芷姑娘带我去见她,问了我的家世和姓名,还问我是否喜欢爷,我都一一照实答了,后来白芷姑娘就带我在主屋里躺下,福晋还点了香料,让我等着爷回来。”
低声说着事情的经过,完颜氏梦鹤此刻只想保命,丝毫没看见九阿哥脸上的神『色』,更不用说他那青筋暴起的额角了。
“爷,求求爷了,这些事真的跟奴婢无关啊!求求爷饶命啊……”
惨烈的哭声根本无法唤醒九阿哥沉浸在宣瑜为什么离开的思绪中,转身走人的他半个字都没开口,只是摆个手势,下面的奴才们就知道该怎么办了。
任由后面的惨叫声阵阵被风吹散,一路打马狂奔的九阿哥在京城里绕了半个圈,从暗香居找到董鄂府,却是未见半个身影,望着那城门口,才想起来……
“驾!”
扬鞭而下,九阿哥在夜『色』里的身影被月光裹上了一层银白。
京郊别院里,宣瑜抱着双膝靠在床头上没有一丝卷困,光是白天的惊吓,和晚上要发生的事情,就够她伤心了。
“砰砰砰!”
“格格!”
屋外床来的一阵敲打声,让守门的白芷尖声一叫,就连床上坐着的宣瑜都有些紧张。
“是爷找来了?”
对上白芷那略带希望的眼神,宣瑜也有些紧张,可紧张之后的她却是狠心做着这个决定。
“告诉他,我不想见他。”
“格格?您为什么不能跟九爷好好商量呢?”
“怎么商量?难不成要把我藏起来吗?”
宣瑜一脸蹙眉的说完,眼泪便扑簌簌的流了下来,一脸无措的埋着脑袋在双膝之上,难道她自己这样做就好过了吗?
“阿瑜!阿瑜你开门!”
果然,不过片刻,从院外进来的九阿哥便已经找到了她,可是……
有太多的疑问萦绕在他的心头。
“阿瑜你究竟怎么了?你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你忘了之前答应过我,要什么事都告诉我吗?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这样!阿瑜你出来!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