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
待自己平复了几分之后,宣瑜才整一整褶皱的衣袖开门。
“我刚弄……唔!”
“砰!”
刚开门还没说完后面解释的话,就被九阿哥一把抱着推进了屋子里,香气依然萦绕在鼻尖,可是唇齿间的熟悉也半点都没有减少。
爱恋似乎依旧如此浓烈。
“嗯……”
嘴角泄『露』的一声低『吟』,纠缠的身影带着抵死般的缠绵,将所有的香水瓶子都微微的震动,直到宣瑜自己都没有回神之际,已经被九阿哥紧紧地搂在怀里,一点点的感受……
“阿瑜,求你不要离开我,你说过,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离开我的。”
身上滚烫的温度混着耳边的低沉的声线,宣瑜任由自己瞒在臂弯间,一头青丝落下,遮掩了她的半张眉眼,轻拂在面颊上的发丝带着律动,而一颗颗落下的泪水却似乎有些蒸发了。
随着香气,随着热气,都忘记了太多的痛苦。
一场情事久久不曾断绝,直到最后宣瑜昏沉的窝在九阿哥的怀里,任由他抱着离开,饶是白芷在门口欲言又止了好半晌,也无法拦下。
望着那远去的马车,她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
大婚前一个月,九阿哥已经纳了两房妾侍,一个曾是百花楼的头牌疏影,一个是自己门下的门客,盛京总督大人的女儿,白怜卿。
两人大婚的事情已经准备的妥当,就连董鄂府里也一一送来了不少东西,不过每日都在房间里躲着的宣瑜却半点也没参与其中,只是每三日去一趟暗香居而又被九阿哥接回来。
如此反复,仿佛日子就可以这样自欺欺人下去了。
可惜,无论是家里,还是外面,都并非如此简单。
“那种地方出来的女人定然是不能怀孩子的,所以爷对她也就是玩玩,你想想一个人女人年轻的时候还能靠着身段,可上了年纪呢,还不是靠子嗣,她就等着失宠吧。”
“这就好了,我们家姑娘可是正经人家出身,从小就知书达理的,虽是身份上比不得这京城里统领大人家的格格,可谁不知道那格格是个庶出的,指不定将来还没种呢……”
轩窗下,本该是落英缤纷般看书作画的好时节,可宣瑜却被这清风送来的两句砸碎声,扰『乱』了心智,这一晃神,便是再没看了进去。
“如今我也成了这深闺怨『妇』了,早些年的努力终究还是毁在了爱情上面,可女人这一生追求的不就是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吗,倘若人生不爱一场,如何对得起自己?”
执着细笔在宣纸上写下一行蝇头小楷,宣瑜自嘲一笑,随手将宣纸『揉』成一团放在烛台上烧了。
望着那缕缕青烟,她反而觉得,一切都过去了,这是不是说,一切都要结束了?
因着有九阿哥在外,宣瑜早已入府的事情谁也不敢多说什么,可这妯娌间的交谈里,多多少少都是带着轻蔑的,尤其是快要到了大婚的日子,事情便更多了起来。
“怎么那董鄂格格尚未大婚就能住在皇子府里了,这也符合规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