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一口掏心窝子的话,九阿哥的脸上闪过一丝哀伤,而怀里的宣瑜则是渐渐的安静了下来。
“我知道你一定是以为我爱你不过是因为你长得像那个被我藏在冰窖里死去的人,对不对?可是我知道,你就是你,你们是同一个人,不要问我为什么,我就是知道,我就是。”
从一开始,九阿哥就从来没有怀疑过宣瑜是两个人,所以他可以从第一眼就爱上,只是因为她们不仅是长得一样,而且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也许其他人会怀疑,但九阿哥不会,也许是因为她的生,她的死,都在自己的怀里,也许是因为更深刻的爱,总之,他这样的感觉是无法言说的。
以至于被其他人拿来利用,却又失去了那具尸体。
“我之所以留着那具尸体,是因为她曾救过我的命,也就是阿瑜你救过我得命,不要问为什么你不记得,因为我多么希望你永远都不要记得。”
低头抹去宣瑜脸上的泪水,那圣洁的目光里只满满的装载了她一个人,只是当九阿哥这低头凑上来的亲吻被宣瑜避开后,才慌张的望去呢喃道:“阿瑜?”
两张脸交错的目光中,是宣瑜含着泪水的眼神,看的九阿哥心头一跳,下一句便深深的刺痛了他的心。
“放我下去。”
被这冷冽的话说得一顿,九阿哥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宣瑜猛的推开:“我说我要下去!”
裹着自己被撕烂的中衣,宣瑜那颤抖的抱着自己动作,却是大喊一声的吼道,满脸的伤心一览无余。
半晌,九阿哥才带着怒气一脚踹着车门冲着外面吩咐一句:“停车!”
听着自家主子爷一声冷斥,这驾车的人自然是不敢违抗,堪堪将马车停稳。
只是还不等九阿哥再说些什么,宣瑜已经裹着那披风从马车上头也不回的跳下,看着她腿脚一软就差点要跌倒的样子,九阿哥心头一震跟着下车。
“阿瑜别闹了,我错了还不行嘛。”
心里实在不放心她这样回去,九阿哥落下面子细声细气的哄道,却被宣瑜挣扎开,始终流泪的眼睛就从没停止过。
“你太伤我心了,我那么毫无保留的爱你,我以为太多的事情都是不需要在意的,可倒头来才发现,我们之间存在了太多,而你更不该这样对我,如果你是真的爱我的话。”
抬手将那手腕上已经从红肿变得渐渐淤青的痕迹从九阿哥的面上扫过,宣瑜裹紧了披风转身就走,好在此刻还算是大清早,大街上没有太多的行人。
宣瑜一边抹泪,一边踉跄的往东街的店铺走去,而后面始终神『色』低落的跟着她的九阿哥,则是见她一路进了店门才放心下来,可是……
“咳咳,九爷,我们格格说这个给您。”
看着没一会儿白芷捧着自己那件披风出来,九阿哥望着这还沾着宣瑜体温的披风,想着自己这一路的跟踪都被她知道了。
“她……怎么样了?”
在心里默默叹一口气,九阿哥伸手接过披风后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