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宣瑜给肉球喂下熬好的『药』后,大夫已经再次上门把脉了,『摸』着肉球已经不再高烧的脑袋在心里松口长气道。
“小少爷吉人自有天相,如今已经不再发热,只要要这痘症自行消退即可痊愈了。”
“多谢大夫,麻烦您了。”
“格格不必客气,九爷已经嘱咐了老身,老身自然会给小少爷开最好的『药』。”
“哦……”
没想到一夜之间胤禟已经知道了自己府上的事情,宣瑜心下一愣,再回神,白芷已经带着大夫去开『药』方抓『药』了。
宣瑜神『色』也跟着肉球的病情松懈下来,但是却也在心里暗暗再生一计。
随着阳光升起,温度渐渐升高,被白芷洒在舒舒觉罗氏院外的『药』粉已经溶化在了周边的泥土里,静悄悄的的等着变化。
依旧是被禁封的院落里,舒舒觉罗氏坐在窗边的矮榻上干枯着一张老脸,却是瞪大着一双眼睛,矮榻的另一头就是已经发疯变傻的董鄂依兰。
也不知道是宣瑜的吓唬真的起了作用,还是董鄂依兰本身就是坏事干的太多,竟然这般经不起惊吓。
舒舒觉罗氏一边透过窗户上的细缝盯着门口的动静,一边时不时的扫一眼矮榻脚下的董鄂依兰,她心里清楚,自己的女儿已经没救了,但她此生却也只能拼死一搏。
所以她才会搭上自己的全部身家让阿亚给董鄂府上唯一的男嗣董鄂阿轩染上水痘,好让他这般无声无息的病死,兴许这样董鄂七十就会想起她这个嫡妻的好处来。
然而,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里,却是有着破土而出的动静。
“啊……”
尖叫声打破了安静的中午,一直守在肉球身边喂『药』擦『药』的宣瑜没有离开半步,里里外外的奴才们都瞧着呢,就连董鄂七十自己也可以当成最大的目击证人。
而白芷也是进进出出的端水换『药』,根本不会靠近事发地点半步。
于是当这样的尖叫声招来府上的家奴们后,董鄂七十匆忙带着人去看,却是也禁不住让他这个上过战场的男人感到一阵颤抖。
“这是什么?这是哪里来的东西?”
望着这舒舒觉罗氏的院墙外,爬满了各种虫子,有最常见的蚯蚓,还有沾染毒物的蝎子蜈蚣,甚至都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老鼠,以及隐约可见的毒蛇,看得人各个呕吐反胃。
“老爷!老爷这该不会是中邪了吧?”
“啊?是不是大小姐身上的鬼怪在做坏啊!”
府里的下人们何曾见过这样的场面,一个个吓得魂都破了!
董鄂七十看着眼前的场景,耳边是奴才们的谣言四起,要说往常的那些计谋是有宣瑜的参与,但今个呢?
自己唯一的儿子在生病,宣瑜寸步不离的照顾着,他这个当阿玛的都自愧不如,更不要说做出这些事情来了!
“老爷,这可怎么是好?难不成咱们府上真的招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闭嘴!你们谁也不准妖言『惑』众!”
董鄂七十横眼一扫,瞪着眼前的院落,狠声一句:“给我烧!烧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