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上马车,可可就冷不丁的抱怨起来,可是此刻才拿着手绢吐出一口的宣瑜则是眯着眼角冷冽着目光道:“谁说我吃了。”
可可被她这突然变脸的样子给吓住,而宣瑜则是盯着她反问:“请帖呢?”
“啊?在这儿呢。”
话说这请帖是用花笺纸上描绘着一种花样而做成了请帖,送请帖的人说是每个请帖都不同,自然是要一直带着还有什么用处似得,而此刻宣瑜再次拿到手里放在鼻尖轻嗅后……
“福晋,您这是怎么了?”
鼻尖的香味依旧淡雅,但宣瑜却是将手绢上沾着山楂混着口水的东西往请帖上一抹,接着再擦拭干净,在原来那一朵兰花上的地方,出现了一条黑色的痕迹,但并非明显,于是。
宣瑜心里有些明白了,可见这只是前两步,而最后一步一定是在宫里头呢,虽然自己没有吃山楂,但自己却闻了这香味,而宫里头的东西若是太后太子妃等人赏下来的,那……
念及此,宣瑜的脸色越发苍白起来,而可可也被她的样子吓住:“福晋,这……这是什么意思啊?”
同样看见宣瑜的动作,可可好歹也是在深宅大院中待过的人,自然是知道这里面的勾当,而此刻宣瑜也只能指望着她一人了。
”听我说,一会儿我下车进宫后,你立刻回去,如今在京城里唯一能帮我的人只有九阿哥了,我猜这一次进宫,是有人想联手弄死我,不然也不会这般步步紧逼的要至我于死地。
“什么?福晋你……”
“嘘,小点声,只要你找到了九阿哥,他一定会救我出去的,前提是你千万不能被人发现,被人看见了,明白吗?我的生死就掌握在你手里,不过……”
捏着可可的手腕,宣瑜咽咽口水道:“如果我真的死了,你记得将我妆奁盒里的一个描金的白瓷瓶打开,里面是我额娘的一抹白骨,替我把它洒了吧,也好让我跟我额娘相见。”
“福晋……呜呜……”
被宣瑜这满口胡诌的话吓得捂嘴闷声哭泣,而实际上宣瑜只是让可可帮她把毒药洒下,只有这样那些被放进玉镯里,金钗里的小蛊虫才会一点点的进入主人的身体里,那么……
曾经得到过她赏赐的女人就会自食其果了,而眼下,她即将面对的女人们,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福晋,到了。”
门口的车夫扬声提醒一声,宣瑜丢给可可最后一抹眼神,将她藏在马车的角落里,小心翼翼的下车道:“你赶紧回去吧,晚些时候再来接我。”
“是,福晋。”
这车夫好歹是四皇子府上的人,倒也不怎么多问,只是当那马车承载着自己的全部希望渐行渐远后,宣瑜的背后已经响起一抹声线。
“四福晋,奴才是太后娘娘派来请您进宫的,请福晋给咱家走吧。”
如今倨傲的声线响起,宣瑜背对着这宫门口嘴角一牵,却是义无反顾的往这浩瀚的深宫内走去。
宫里的路宣瑜根本不认识,以至于这公公把自己待到了什么地方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