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呜……姐姐,你说我冤枉不冤枉啊,我整天在府里替爷当家,在宫里头也不敢得罪谁,总是毕恭毕敬的,你说我都是为了谁啊,如今这爷却是跟鬼迷心窍了似得!”
“好了好了,你也别整天道听途说的,这爷们在外头做事情总归是你管不着的嘛,你看我们爷不也是的,这皇阿玛带着人一走,他倒是成天住在外头似得,哪有闲情回来。”
“可那是三哥办的正事,可我们爷呢,往日里跟八哥他们在一起我就不说什么了,可这好端端的怎么就……就跟那女人沾上了?你说说我心里得多膈应去!”
摸一把眼泪的九福晋也不怕在自己表姐面前丢人,索性一口气说道。
“临行前那一晚,虽说我们爷不走,但这人家家里的爷要走啊,你说我们爷这是去凑什么热闹,白白让人家看了笑话,要不是听门房的人说起,我还不知道呢。”
言罢,这九福晋又开始掩面大哭起来,就连外面来来往往的人听了墙角去都顾不上了。
“行了行了,你也怕人家笑话你,外面的客人可还多着呢。”
三福晋抬头往外一瞟,只见刚才那抹偷偷摸摸靠近的人影走了,这才露出正面目来。
“我跟你所啊,你想要你们爷死了这条心,那就得把这人给弄死了,况且如今想她死的人多着呢,我前个进宫去给老祖宗问安,可是听见太子妃正跟太后念叨着什么呢。”
“太子妃?”
总算是不哭的九福晋一听见这话顿时来劲儿,而三福晋更是压低声线道。
“你想想啊,你们爷不过是多说了两句话帮个忙而已,人家太子才是正儿八经的呢,你想这太子妃可不比难受着急,指不定要趁着这个机会斩草除根呢。”
“……这,真的吗?”
“呵呵,瞧你激动的样,管她是不是真的呢,总之咱们只管看戏就好了,人要是死了,也是他们的事,跟咱们无关啊。”
“嗯!”
重重的点头,九福晋已经被三福晋拉着去重新上妆了,而门口站的两腿打颤的小瓜尔佳氏恬心此刻则是满心惊慌起来,半晌才稳着情绪混迹其中,但……
“姐姐,你说她会告密吗?”
“放心吧,她姐姐是四爷府上的妾侍,野心大着呢,咱们等着瞧。”
于是,这就在宣瑜沉迷于睡觉之中,外面的天地貌似已经布满了天罗地网,等着自己一头望进钻呢。
而这一次,究竟是鹿死谁手呢?
……
花朝节,是个已经被后现代遗忘太久的节日,当宣瑜在府里已经懒散着没了骨头架子之后,这些被遗忘的妯娌们似乎终于想起了她。
“宫里?”
一大早,宣瑜揉着迷糊的眼睛听着可可说有什么宫里的人将一封请帖送来,要自己亲自过目?
“哦,拿上来吧。”
打着哈欠起身,宣瑜便看见一封印着水粉花色的请帖被捧上,顺手拿起来道:“什么味道,怪香的。”
一边翻看几下后,宣瑜还凑在鼻尖多闻了一番,这才丢开问道:“什么叫花朝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