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东西留下,回自己的屋里去,爷以后都不想看见你。”
被九阿哥如此一斥,九福晋径自留着两行清泪却是不敢多言半句,只好将手上的画卷缓缓放下,但临出门前却是跪在地上行礼道。
“我知道爷不待见我,也知道了爷其实是为了给四福晋治病,可爷您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太子会好端端的来这么一出,这不是摆明了知道您跟四福晋的事情?爷我……”
“出去!”
已经不想再听任何人说任何话的九阿哥,岂会连这点小计谋都看不清楚,他知道太子为何这么做,也知道实际上是自己给人家有了可趁之机,但不代表他就能心平气和的听教训。
“是,妾身知道了,妾身再不会管爷的事情,只是求爷不顾念这一大家子府里的上下近百口人命,也顾忌顾忌宫里的额娘,这太子是什么人,四爷是什么,爷难道心里没个数吗?”
苦口婆心的九福晋『摸』着泪离开,徒将一室清净留给了沉醉其中的九阿哥,只是当一双细长的手指遮住他的半张眉眼后,他的指缝里却写满了哀伤。
“咳咳……咳咳……”
“阿瑜?阿瑜你醒了?”
宣瑜是被嘴里的苦味给惊醒的,不用问也知道自己这是又被灌『药』了。
“苦,我不喝……”
『迷』『迷』糊糊中还要拒绝的宣瑜已经对这种苦『药』敬谢不敏了,再不想喝的她恨不得将这熬『药』的人给掐死。
“阿瑜乖,别闹了,喝了才能好,你说你怎么能把自己折腾成这个样子呢?”
要知道,太子请来给宣瑜把脉的可都是宫里头的太医,可见他已经顾不上什么礼节不礼节的,只想搞清楚宣瑜是怎么回事,然而他得到的答案,大抵是一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的。
“呜呜……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已经高烧不退犯糊涂的宣瑜嘴里胡『乱』说着什么,太子就是强行灌『药』也灌不下去的抱着她心疼道:“阿瑜你忍忍,喝了『药』就好了,忍忍啊?”
不知道折腾了多久,宣瑜才被太子一口一口的喂了大半碗苦『药』,剩下的都被弄洒了,但好歹她不闹腾了。
“快过来给她看看!”
急声冲着门口跪着的太医大喊,太子生怕宣瑜就这么没了。
“回太子爷,这『药』已经服了,毒已经解了,但还是要好好调养一番,外加受了风寒,有些低烧,定要好生注意才是。”
“那你赶紧去抓『药』,快点!”
“是,老臣告退。”
看着太子将四福晋抱在怀里又是轻声哄着,又是亲手喂『药』的,太医可谓是半刻都不想多待的就匆匆离开。
不过,经此一闹腾,不要说九阿哥的别庄了,就是太子的毓庆宫也是不得安宁。
“啪!好一个贱人!本宫还以为是太子抓住了九阿哥的什么把柄,原来这贱人还没死透呢,自己的男人都看不住,竟然还要缠着别人家的!”
听着毓庆宫里奴才们的回报,太子妃比起九福晋而言更是气的不行,早先就听说太子跟宣瑜不清不楚的她怎能咽得下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