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瑜当然不会傻到要将私藏的砒霜下在其他女人的饭菜里,而是借着白天跟她们发生龌龊,临了了等着四阿哥进门前将自己提早准备的砒霜下在自己的饭食里,这出好戏便上演了。
庭院里是正在严刑『逼』供的奴才们,隔着屏风和卷帘内,是太医正给宣瑜把脉的倒影,四阿哥就坐在主屋的椅子上死死地盯着那只从床幔里伸出来的手,一双眼深黑的看不出情绪。
“回四阿哥,依老臣之见,福晋这是中毒了,不过好在只是砒霜这种毒『性』浅发作快的,又因为及时发现,并无大碍,只是身子到底还是会颇有损伤的,老臣这就去开方熬『药』。”
“……嗯。”
听闻此话半晌,四阿哥才发出太医来了后的第一声声响,就连太医离开后,满屋的沉静,怕是连呼吸都显得格外的清晰。
隔着床幔,四阿哥只能看见里面了无生息般躺着的身影,看不清宣瑜脸上的苍白,更猜不透她心里的想法,两人虽然隔着一步之遥,却仿佛有着千重万水一般,谁也跨不过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双柔胰将这不算厚重的床幔揭开,透出一双冰冷的眼眸,却是在打量着空『荡』无人的房间后才缓缓勾出一抹冷笑。
她知道,四阿哥这是要亲自去处理那些女人了,毕竟她留下来的线索可不是白留的,她的毒也不是白中的,而诗画更不会白死。
半个月后,宣瑜体内的毒清理的差不多了,而整个四阿哥府则是陷入了空前绝后的安静,因为所有的女人都被关在了自己的院子里,不许进,也不许出。
不知道的人,以为这是四阿哥跟福晋伉俪情深,好让彼此都安生下来养病,而知道的人才明白,这都是为了什么……
“你们说福晋中毒究竟是哪位夫人下手的,怎么平白无故的将四位夫人都关了起来?”
夜深人静里,几个守门的婆娘无聊的开始八卦,毕竟白日里少了几个女人搬弄是非,这到了晚上,竟是连说话的话题也少了几分呢。
“这种事情谁敢承认啊,陷害自家福晋那就是陷害自家主子,可是要……”
无声的在脖子上做个手势,大家都不免被弄得『毛』骨悚然起来,可越是这样,这些人倒是越发的兴致勃勃。
“我瞅着咱们四爷对福晋其实是真心的,你们是没瞧见福晋当日倒地后四爷脸上的表情,我当时正巧出门就听见里面有人尖叫,而正好跟四爷打个照面,哎呦喂那个脸『色』呀……”
“可不是,我也看见了,你们说咱们爷跟福晋两人也真是奇怪,说好吧,两人从来不说话也不过夜,可要是不好吧,爷怎么为了福晋罚了所有夫人,还源源不断的送好东西来?”
“唉……主子们的事情咱们还是别议论了,免得被管家听见又要挨打了,你是没瞧见那日挨打的人,一个个的都被丢去庄子上残废了呢。”
“就是就是……”
当这个夜『色』再次安静下来后,唯有窗前的一抹孤影将月光照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