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这话说得奇怪,若是人生病也算是罪过的话,那人人不都是罪人了?”
话音落地,始终低头的云朵郡主被这话绕的有些发晕,想着难道他不追究之前的事情了?那自己还怎么暴露出宣瑜的真面目,真手段呢?
“夫君你……”
“郡主既然病尚未全好,就更不该出来走动了,一来是伤及了自己,二来也是给他人带来不便,尤其是你身边伺候的人。”
“我……”
“来人。”
扬声打断一句,温夜凉冲着近前伺候的管家道:“什么人在郡主身边伺候,直接打二十大板子长长教训,我国师府立刻没有欺上瞒下的奴才,要是再犯就加倍好了,不用回我。”
“是,大人。”
眼睁睁的看着温夜凉就这样三言两语的驳了自己的话头,还找个由头打了自己的人,这不是摆明了告诉大家都不要来投靠自己吗。
“夫君,你我是圣上亲自下旨赐婚的,你怎么……”
堪堪顿住的后话,并非是温夜凉开口打断,只是被他投来的一抹眼神给摄住而已,望着那抹眼神,云朵郡主才发现,原来自己从来没看懂过眼前的人。
“郡主说完了就请回吧,恕不远送。”
淡淡的眼神扫过,温夜凉重新将目光落在自己的书卷上,正重新执笔写下的正是那卷被宣瑜偷走了还给烧了的一卷,若问他是怎么知道,可不还是阿瑶这个两头间谍搞的鬼?
然而这厢始终跪地,半晌才颤颤巍巍起身的云朵郡主就这般出师不利的一个人扶着墙根走了回去,还不是因为跟着她的人都挨了板子连站都站不起来呢。
府中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被阿瑶听见了又说给宣瑜听,不过阿瑶的重点是有些人被打了,而宣瑜的重点则是其它?
“你觉得云朵郡主跟你家大人关系好吗?”
自从听了阿瑶的“我家大人”之后,宣瑜便一直这般称呼温夜凉,似乎觉得这样就能拉出点距离感似得?
“不好呀,我从没见过他俩在一起。”
“我呗!撒谎不打草稿呀你,他俩大婚的时候难道也不再一起?”
“原来你一直惦记着这个?”
一句口粗爆出,宣瑜倒是没喷着阿瑶,反而喷了温夜凉……
手中的书卷一身!
“大人您来了,阿瑶去给您倒茶。”
一叠声给自己找几乎溜走的阿瑶,此刻还是很有眼力劲儿的嘛。
“咳咳,谁允许他喝茶了,不许倒!”
“主人真小气,这是大人拿来的,当然能喝。”
“你……你个臭丫头说什么呢!”
作势就要去追阿瑶的宣瑜,却被身侧边伸来的手掌拽住,吃惊又含了一抹羞涩的眼神直勾勾的撞进那抹漆黑中。
“听说你偷了我这本年祭书,又烧了?”
也不知自己怎么想的,总之当抄完一卷书后,温夜凉就很想来跟宣瑜算一算这笔总账。
“什么?你……你胡说,我要是烧了,你手上怎么还握着!”
“呵,我只说你烧了上卷,这留着的是下卷,你急什么否认,莫不是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