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坐上的温夜凉似乎对这样的话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睨眼看着奏折上反问:“郡主若是想在圣上面前邀功,其实应该做点有用的,总是拿这些陈旧的案子说事,可是不讨巧。”
“啪!”
随着话音落地的,自然还有那几封折子,瞬间跳出来的几行字迹里竟然还有着自己的名字?
待云朵郡主大着胆子不明所以般拿起来一看?
“这……”
顿时有一种五雷轰顶的触感!
“怎么?云朵郡主是想把自己曾经跟嘉王有过关系的折子藏起来,就以为本官不知道了吗?还是你以为本官不会将这些呈报给圣上?”
“不!不是的!这是个圈套,这是别人陷害我的!”
云朵郡主看着折子上面说自己曾经跟嘉王一起出宫夜幽,甚至还曾被皇后娘娘因为此事而惩罚思过一月,在此期间更是跟嘉王暗中苟且?
这一幕幕的污蔑,让她如何承认!
“圈套?陷害?本官不知道这府中到处都是你郡主的眼线,何人还会陷害你,恐怕连我的行踪都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吧?据说连我每日吃了什么,走了几步路都有人跟你汇报呢?”
清淡的声音随着冰冷的视线一一扫过,府中那些因为得了云朵郡主赏银而暗中卖主求荣的奴仆们此刻才知道了自家国师大人的厉害,但……
他们的小命也就此没落了。
“不是的啊……呜呜……夫君你听我解释呀……不是这样的……”
此刻跪坐在地上只剩下哭泣的云朵郡主连怎么辩解都不知道,论理,她不过一个只会饶舌的妇人,如今在多说半句,怕是连暗结珠胎的事情都能扣下来吧。
“够了,本官刚从宫里回来,累得很,郡主既然有心将嘉王的案子翻出来,那本官可得再好好看看才是,免得辜负了郡主的好心。”
“等等!”
就在温夜凉起身离开之际,地上的云朵郡主终于在电光火石之间想到了什么。
“夫君为何如此笃定就是我干的,我与夫君一同前去随行圣上去大佛子,夫君跟着圣上一道入宫,而我则是先行回府,可这样短的时间,加上众目睽睽之下我如何去偷折子?”
抱着温夜凉大腿连声喊冤的云朵郡主终于长点心眼了,更是连声道:“况且这府上又不是只有我一人跟嘉王有关,那……”
对上温夜凉冷眼的表情,云朵郡主有一时的后怕,但为了自己还是接道:“那后角门偏院里的那位……不也是吗?”
委屈的几个字终于落地,可云朵郡主却在一声反问中发呆。
“后角门偏院?那不是废墟一片呢,有什么人?府中可有这样的人吗?我怎么从来没在例银支出上看到过?”
“……”
瞬间,从骤然停止了哭泣的云朵郡主,到一个个低头的奴仆,都被自家大人这话给说得发愣又发懵!
的确,宣瑜的吃穿用度跟这国师府没有半点关系,他们也都当不存在似得任由人家自生自灭了,怎么一出事却被拎出来当了挡箭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