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太师到底还是顾念自己孙女,竟然连这最后的希望都不放过?
“爷爷!”
闻声蹙眉,宣瑜急切又深明大义的开口道:“爷爷乃三朝元老岂会不知这分明是温夜凉跟嘉帝的一出好戏,目的是什么?如今嘉王已经被贬去封地,你又退朝,我更是……”
一口气如鲠在喉,宣瑜捏了捏手心才强迫自己不要落泪:“我怎么会自投罗网,只怕国师大人此刻正在城门口外守着呢,也好坐实我跟嘉王的私通之罪。”
“唉……事已至此,只怪我们不小心露了马脚,好在证据尚未充足就被国师给揪了出来,这充分说明他的心性还年轻,经不起风浪,好歹你我都保命回来呀。”
听着宣太师的解释,宣瑜皱眉不语,只是暗暗将这笔账算下,等到事情真相大白之际,她才恍然大悟,但眼下却已将某人恨之入骨。
“咚咚咚!”
“谁呀!”
暗夜里,这急促又暴躁的敲门声就像是一盆冰水泼在大雪天地里,让人发寒发冷,门外的管家匆忙开门,却被一群粗鲁的下人们推开,为首的那个却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嬷嬷?
“敢问你们这是……”
管家正不明所以之际,屋里的宣瑜已经搀扶着宣太师出门,只怕这个节骨眼上能来敲门的闹事者无非只有“来者不善”四个大字。
“我等是国师府上的奴仆,奉了我家国师之命前来接宣小姐过门的。”
“什么?”
不等宣太师发话,就连一旁的忠仆管家也看不下去的老泪纵横:“我家小姐好歹也是名门之后,闺阁之秀,你们怎么能大半夜的来接人如此草率呢?”
“哼,这话还得跟皇上说去,如今府中上下都操办着我家大人跟郡主大婚的事情,能有人来接已经算是不错了,哪轮得到你们废话,要是不走也行,回头皇上问罪,就等着杀头吧。”
“住口!这里是太师府,不是你们国师府,你们要撒野要闹事回自己的狗窝去,别以为我会委曲求全,大不了就是一死!”
那横行霸道的老嬷嬷刚将话音落下,宣瑜的怒火就夹杂着寒风一股脑的吹得人头疼,这刺儿话和不要命的火气也是让人闻之一愣。
然而……
“宣小姐好大的口气,温某知道你不怕死,可惜了宣老即将回乡,也不知道这一路上会不会遇到点什么意外呀?”
温润如玉的声调一点点传来,明明是轻描淡写的话却听得宣瑜形同刀割。
“大人。”
国师府的奴仆们可算是找到了靠山,一个个狗仗人势的连眼睛都差点要在这暗夜里冒着绿光了。
“温夜凉,把你的狗牵回去,别指望本小姐会嫁给你这种败类!”
“呵呵……”
低声一笑,从暗夜中一点点现身的国师大人披着狐裘一点点的落定在人前,他身后的一排奴仆跟宣瑜身后的两位老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宣小姐的确不怕死,只是宣劳年纪大了,嘉王远在封地,外加宫里头的贵妃娘娘和二皇子整日都是战战兢兢的,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