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激辩的口才,国师大人未必就是他皇叔嘉王的对手,再者说了,这婚姻大事本就是人家的私事,自己被迫承受了皇上的指使前来,的确是理就短了三分的。
“既然王爷的心思已定,那臣并无其它话再言了。”
“嗯……”
收敛了刚才释放的几分戾气,嘉王却是淡淡接道:“宣小姐一向不懂事,今个在宫里头不知为何跟国师大人的未婚妻云朵郡主起了冲突?可当真有此事?”
试探的话也不是一句两句,更不是一天两天,温夜凉早已习惯的应答道:“圣上曾跟臣提过云朵郡主的婚事,不过臣已经婉拒了,还望王爷莫要误会才好。”
“误会?本王有什么可误会的?本王觉得吧,国师大人跟云朵郡主可以绝配呢。”
睨眼望去,温夜凉对上那投来的目光,不禁抖了眼帘,随即起身行礼告辞,一路甩起来的长袖广口都夹杂了不知多少冷风呢。
“哼。”
从来离去的背影里收回目光,嘉王这才露出一抹真实的面色来,随即打个手势,便有隐在暗处的影卫上前。
“王爷。”
“查清楚了吗?”
“回王爷的话,已经查清楚了,宣小姐并未离开太师府半步,前后都没有。”
“哦?其他事也没有发生吗?”
“并无。”
“那就奇怪了。”
摆手挥退影卫,嘉王一个人坐在这花厅里细细思量,明明那人的身上依旧是红痣胎记样样不落,也明明是那张脸,是那个人,可总觉得哪里不一样了?
难道……
嘉王不是没想过这里面的不同,可到底还是忽略了一些东西,待他想起来的时候,竟是再无挽回的可能了。
……
“大人,这轿子出了点问题,请您稍等片刻。”
刚出王府,温夜凉就得了这样一句,本就有些窝火的他直接甩手走人,倒是给这临近旁晚的夜色里添了一抹亮光。
对于他这种行走的亮色,自然是要找个清净无人的地方好松口长气的,不过嘛……
谁说就不许别人也来清净清净了?
“唉……又是一个陌生的地方,每次都这样,一点意思都没有,总是把人家丢在一个地方很快就去换另一个地方,不仅考验智商还要考验情商,我都是为了谁才受这份罪呀!”
撑着脑袋,撅着小屁屁,宣瑜很是没形象的趴在这横桥边的石砖上,嘴里更是碎碎念叨着不停,仿佛能指望着那一汪波光粼粼的湖面来解答自己的问题。
眯眼望去,温夜凉还以为自己看错,毕竟这脑袋犯傻的人难道是不该出门的吗?
“唉……”
殊不知自己也接着叹口气,打算当做没看见的走人时,却未料那头的宣瑜堪堪转身正好跟他一左一右的打个照面!
妈呀!国师大人!我……
还没做好充分的心里准备,也没装好自己那一副痴傻的样子,于是宣瑜只能直勾勾的瞪眼,然后在那国师大人一步步靠近之前想好后续对策,然而?
直接无视般走掉的某人可谓是将高冷一词贯穿到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