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答应你,我等你。”
淡淡的笑意被牵着嘴角,宣瑜这才猛的起身冲出,一路上跌跌撞撞的摔倒,再爬起,再摔倒,再爬起,眼泪一路流淌着,直到她终于满身狼狈的冲进了……
空空如也的太医院?
“人呢?人呢!有没有大夫!有没有人啊!”
这一刻,宣瑜站在空荡的殿门外哑着嗓音狂声大喊,可连个衣角也没看见,仿佛这世上竟只剩下了自己一人似得?
“呜呜……呜呜……”
忽而跪地,攥着拳头猛捶,宣瑜任由眼泪一股股的跌落却是无能为力,更是连自己身处何方都不知道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慌神明白,太医院里没有太医,地牢里没有狱卒,一路上没有宫女和侍奴?
能做到这一点的人,怕是除了“他”之外,再无第二人了。
麻木了一张脸,酸胀了一双眼,宣瑜拖着无力的身子想往地牢返回,却是满心害怕,害怕自己根本无法面对那个人,那张脸,那双眼。
“……咚。”
一抹身影坠地,似是意料之中的黑暗,却没有想象中的疼痛。
“殿下?”
“按计划行事吧。”
“是。”
当一双手臂抱着宣瑜离开后,另一场风云也正在涌起。
“咳咳……咳咳……”
床榻上的人烧的糊里糊涂,满嘴的胡话却是怎么也不肯清醒,一手捧着奏折,一手握着锦布的慕无暇,则是衣不解带的照顾了她好几日。
而在这日里,该进行的事情,竟是一件也没落下。
三日后,宣瑜是被一阵刺眼的阳光照醒的,已经退烧的她被慕无暇正放在太阳地下的软椅上。
迷蒙的抖着眼帘睁眼,入目处却是安静无比,仿佛自己到了另一个世界?
“小姐,您醒了?”
“你……”
“小姐,您不认识婢子了?婢子是迦南呀?”
“咳咳……迦南?”
“小姐先别说话,先喝点水,还要喝药呢,接着就能吃点清淡的小菜和粥汤了。”
一股脑径自说完的迦南似乎少了点什么,又多了点什么,可宣瑜却是愣愣的抬眼:“这是哪?我怎么会在这儿?”
环顾着四周,那记忆中的画面如潮水般涌出,宣瑜顿时撑着发软发虚的身子就要下地:“宸王呢?慕无暇呢?”
“小姐!您怎么能称呼陛下的名讳呢,那可是要杀头的!”
“……陛下?”
堪堪抓住话中的重点,宣瑜伸手一拉紧紧地握住迦南瞪眼:“谁是陛下?”
“小姐你当真是糊涂了吧?自然是太子殿下在先皇过世之后顺利登基即位了!”
迦南眨巴着一双圆眼,像是说顺口溜一般连个绊子也不打,可宣瑜却是始终觉得哪里不对劲儿:“那宸王呢?他怎么样了?”
“宸王?宸王因为逼宫有愧,陛下念在气一母同胞的份上,将他逐出皇宫,永世不得回朝了。”
“……真的?他身上受了那么重的伤,怎么会?”
“小姐放心,陛下给宸王召集了无数太医,宸王身上的伤已经好了。”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