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然和婉妗二人,在看起来像是隧道的峡谷中极速前进。
可这峡谷并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简单来说就是机关重重。
什么激光枪、烟雾弹、声波音炮离子剑,大熨斗、粘鼠板、透明笼子降维板,各种科技东西层出不穷,让两人飞一阵,就不得不停下来忙活一阵。
就比如大熨斗,本来他们非得好好的,突然就被房顶上砸下来的东西砸中,给石头地面都砸出两个人形大坑。
好在两人都肉身强大,才没有被压瘪。
且那东西好像一个打铁的液压机一样,不停的哐哐砸,砸下来还前后推进倒退两下,所以陈然才管这东西叫大熨斗。
最后俩人通过变成一缕清风,才逃了出来。
但刚逃出,正往前刚一飞,就撞在了一道看不见的墙壁上。
其实俩人也不是靠肉眼观察乱飞,他们本就早已释放出神识,观测着周围,可还是着了道。
既然眼睛和神识都无法发现这堵透明墙壁,便只能用手摸索。
这才发现,他们已经被关在了一个透明的牢笼中。
于是,两人少不了一通攻击,但都没什么鸟用。
最后,逼得陈然实在没办法,便想着打开平行宇宙缺口,先回到本源世界再说。
临走之前,也不知是他的恶趣味上来,还是本着贼不走空的原则,他就对着那个透明墙壁尿了一泡。
这一泡尿,不知是正冲到透明墙壁的线路板上,还是透明牢笼本就有这个bUG,反正是牢笼就这么消失了!
这次两人不敢飞了,只能一步一步,脚踏实地的慢慢走。
但没走多远,他们就觉得步伐越来越沉重,直到一步也走不动,被定在了原地。
“尼玛!用抓老鼠的办法对付老子是吧?”
陈然那叫一个气啊!
他小时候最爱在姥姥家抓老鼠,尤其是用粘鼠板,看着老鼠越挣扎就越被大面积粘住,看得才叫爽。
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也有被粘住的一天。
可粘他们的粘鼠板,显然没有粘老鼠的粘鼠板那么简单。
如果那么简单的话,直接脱了鞋飞就行了。
人家这个,是全方位立体式的粘合,他们仿佛身处一个粘稠的空间中,别说是脱鞋了,眨眼都成问题!
陈然动不了,婉妗同样也动不了,连正常说话都不能,只能传音给陈然。
“快想想办法!”
等了两分多钟,才收到陈然回复,“要不你也尿一泡试试?”
婉妗很想翻个大白眼儿,但就是翻不动。
“我都多少年不喝水了,哪来的尿?”
这句话,在粘稠的空间中慢慢爬行,爬了两分多钟,才被距离婉妗不到一米的陈然收到。
而就是这句话,让陈然有了灵感。
要说之前透明牢笼被一泡尿破掉,是因为bUG。
那么这次,陈然就要跟这个粘鼠板来点科学。
于是,他心中默默念动真言,来了一招最初级的术法,水球术。
他的双手,各凝聚出一个哈密瓜大小的水球,在水球出现的同时,他那两只手竟然可以动了。
如他所料,水的密度怎是小小空气粘稠可以撼动?
婉妗发觉陈然成功之后,当即也拼命制造水球。
两个大罗仙就这样不停的施展低级术法,最终哗啦一声,被自己制造的水,冲出了这个立体粘鼠板。
两人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当即就用真气烘干了身上的衣服,然后对视一眼。
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深深的忌惮。
接着,陈然大喊道:“你就这么点本事?”说完就下意识的摸了摸鼻子。
婉妗忍不住莞尔,她跟了陈然这么长时间,知道这个动作只有在吹过牛之后才会有。
陈然看出婉妗看出自己是吹牛,不过他毫不在意,拉起婉妗的小手说:“老婆你看,大门离这里不远了,看为夫穿过这道大门之后,如何大杀四方!”
他说完就牵着婉妗大步往前走,忍住了又要摸鼻子的冲动!
大门确实离他们不远了,也就一公里左右。
但他们是用普通人的速度向前走,当到达大门口时,也用了十多分钟。
这十多分钟,陈然走的其实是小心翼翼,每一步他都跟着心脏跳动的节拍在走,生怕再遇到什么稀奇古怪的科技武器。
好在走到门口,并没有什么东西再阻拦他们,陈然也是心中大定,觉得对方一定是黔驴技穷了。
也可以说是大招已经用完,下一步就是该他陈然收割的时候到了。
“老婆,为夫为你开门。”
这是一堵拱形的墙壁上的一扇木质小门,而且小门的缝隙很大,看起来也没有上锁,给人一种一推就能推开的感觉。
陈然放开婉妗的小手,上前一步,没有任何犹豫的一把推开了小门。
他本以为,门外一定是阴间的黄泉路,那灰蒙蒙的天空,还有那条青石小道。
最多道路上有重兵把守,然后在他出去的时候,什么机关枪、火神炮,反正就是重火力压制他。
这让他想起了上海滩的许文强。
可推开小门之后,外面却是一眼望不到边的开阔地。
蝴蝶在飞,小鸟在唱,蜜蜂嗡嗡的在花海中辛勤的采蜜!
一轮红日挂在天空之上,温暖的阳光照在他的身上,让他无比舒服。
此时此刻,他忘记了来此的目的,忘记了那位宁城同学,甚至忘记了婉妗媳妇。
他只想躺在松软的草地之上,美美的睡上一觉,这才是人生中的一大乐事。
陈然眼中的门外,就是这样的,让他忘记一切烦恼。
而婉妗眼中的陈然……
她看到,陈然的手一挨那扇门,然后整个人就被吸在了门上,变成了门上的一幅画。
而且是只有后背的一幅画,就好像赌神的相片一样。
然后,那扇门,以及那堵墙,都在慢慢缩小,最后小到一张扑克牌那么大,掉在地上。
婉妗这才看到,真正的大门距离这里最少还有五公里。
他下意识的就想捡起掉在地上的扑克牌,但当手指即将触摸到的时候,她又停了下来。
她不是不关心陈然,而是怕自己如果也被吸进卡片中,那就真的完了。
至少自己在外边,就还有希望。
于是,婉妗双手上下飞舞,就好像一个舞者在翩翩起舞一般,美丽且魔幻。
美丽自不必细说,因为婉妗本来就天生丽质难自弃。
魔幻是因为,她每挥舞一下手臂,都能看到无数小旗子飞出,然后消失不见。
这是她在这周围布下了层层阵法,以免在想办法救陈然的时候被骚扰。
待阵法布置完毕之后,婉妗先是从空间拿出一根绣花针,扔向那张卡片。
她的目的,是要测试一下,绣花针会不会也变成卡片上的一张图。
可她也许是急疯了,她也不想想,她的这枚绣花针,乃是曾经让洪荒无数仙人都闻之丧胆的暴雨杏花针。
这暴雨杏花针一旦祭出,就会一生二,二生四…:乃至无穷无尽。
不把对方扎成筛子,那是绝对不会罢休的!
她心里只想的是,卡片那么小,如果是拿一个大武器的话,别把卡片砸坏了,然后陈然就死了!
“卧槽!”
卡片中的陈然,正在松软的草地上睡得香甜,忽就感觉屁股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钻心的疼!
他当即就下意识的用手拍了一下屁股,试图将咬他的虫子拍死。
然后,手背就又被咬了一口!
他激灵一下就跳了起来。
然后,腿肚子又针扎的那样疼了一下。
“卧槽!”
他用一个奇怪的姿势,弯下腰,并伸出腿查看伤口。
接着,头顶又被叮了一下。
这时,他才完全清醒过来。
才想起自己还拥有神识。
当他释放出神识之后,立刻神情变得凝重。
他用神识观察到,正有无数的银针,以每秒八十八公里的速度,向他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