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间,过得那就不是一般的快,短短的一周就这么过去。
李陌和宋之寒一直都是在禁武所炒菜,忙活完了之后才会回到各自的酒楼当中。
在这段时间里,清河县的氛围逐渐的压抑了起来,不少普通人家那都是夜晚大门紧闭,甚至连出来都不敢,即便是一些富贵人家,宅院中也是多了一些看家护院的人。
倒是这富家子弟还是那个样子,白天吃饱喝足,夜晚勾栏听曲,倒是一副自在模样,完全任何惧怕的心思。
几个酒楼的生意惨淡,接连两任大厨被杀,而且还是死在了禁武所的手中,这让其他大厨根本就是不敢去他们这里,酒楼的掌柜的不得已重金聘请这些大厨的徒弟来炒菜,只不过味道那就是差了许多。
倒是满香楼生意火爆,即便李陌每逢中午和晚上都要去禁武所忙上一段时间,也是从来没有提过招收新的大厨的事情,至于说有没有这个想法,那就不知道了。
不过吧,李陌这个名声也是在清河县传遍了,没办法,要说这世界上最八卦的几种人,一个是村口的老太太,一个就是这饭馆里饕客,前者胡言乱语,胡编乱造,硬生生把一件莫须有的事情强加到你身上。
至于后者,那就是这小道消息的主要来源。
这些个饕客吃着饭,喝点小酒,那说的就是没完没了。
与之前相比,他们收敛了不少,无他,害怕自己讨论的事情被李陌听到,告诉禁武所的人,为啥还会在这满香楼吃饭呢,没办法,太好吃了,尤其是几个酒楼的大厨都被杀了之后,整个清河县也就那么几家酒楼了,像是李陌这种爱岗敬业的人,还真是不多见。
别的不说,就那远稻亭的宋之寒,人家从禁武所回来之后还要休息一阵子才会做菜,哪像是李陌这种回来立马就是去厨房。
就是这小酒一喝,酒壮怂人胆,该说的其实也都是说出来了。
李陌虽说是在厨房,不过这来来回回的店小二则是将这些客官谈论的事情都是告诉了他。
谁让他现在地位不俗,店小二也都有眼力见,知道巴结他绝对是好事。
李陌从这些人嘴里也是得知了不少的事情,清河县最近的气氛有点奇怪,来了不少外地的人,他们来到这里,也没有去别的地方,而是找了客栈住下,平常也是深居浅出,甚至是让店小二跑腿送去饭菜,很少是下楼吃饭。
禁武所的人也是行动的有些频繁,他们倒是没有杀人,不过抓了一些人关到了监牢里面,不光是外地人,还有着一些清河县本地的人都是被抓了起来,至于说罪名,只说他们闹事。
这种连敷衍都不愿意敷衍的理由,其他人自然是不会相信,这就导致普通人都是胆战心惊,唯恐会被抓走,再也回不来。
当然了,除了这种大事之外,还有着许多鸡毛蒜皮的小事。
什么某王家的子弟在勾栏听曲的时候,发现自己的父亲也在,偏偏此人当时还说了一句。
“父亲,你也来了啊,那你先来吧!”
这个正巧不巧的就被禁武所的人听到了,那么自然而然的传了出来,毕竟即便他们是富家大户,那也是不敢得罪禁武所啊。
还有一件事让诸多男人都是感到双股一凉,一个男人,攒了有些日子的钱了,想着去潇洒潇洒,喝了不少的酒,完全醉的不知道自己是谁,偏偏要点那红杏姑娘,谁不知道这姑娘的姘头是禁武所的大人啊,就算是富家子弟都是不敢去招惹,他偏偏就是去了。
这就打扰到人家的好事了,这不禁武所的大人一气之下,将那物件割了下来,即便是醉酒,那也是发出撕心裂肺的疼痛。
外边传的这些事情都是相当有意思,李陌现在就是在想掌珠太监的身体情况如何了,这吃了一周的饭菜,按理说是有了效果,就是不清楚具体情形。
据小镯子说,掌珠公公现在卧床不起,很是严重,可这是真是假,李陌可是不敢轻易的下决定。
他也是明显的感受到了清河县的不对劲,以往的时候来回禁武所与满香楼之间,并无异样,这几天他觉察到了有人在监视自己,明里暗里的都有。
明着的当中一部分是普通人,无非就是觉得李陌跟掌珠太监一伙,他不是什么好人,盯着他,可以避免他做坏事,另外一部分则是带有着特殊的神情,李陌一看就是知道,这些人指定是被收买,那样子恨不得把收买两个人刻在脸上,直勾勾的看着他。
暗地里那些监视的很隐晦,绝对是习武之人,大多是不入流的武者,倒是有几个三流高手,看似隐秘,实际上他们自己都是不知道自己的踪影被李陌所发现。
现在的清河县已经是一个是非之地,李陌背靠着掌珠太监,名气传遍整个县城,无法像是之前那样做个打杂的小人物,一举一动都是有人盯着,即便是在满香楼炒菜,也是有店小二看着。
不过这并不是多么坏的事情,像是李陌这种被盯得严严实实的人,若是其他人,只怕是没有任何的办法,但是李陌,反倒是更容易做出来一些事情。
这天晚上,李陌从房间里面出来,对面的房间内立马就是有人听到了动静,悄悄的观察着他。
李陌像是不知情一样,下了楼,离开了满香楼,转过几个巷子,消失在黑暗当中,至于说那些追踪的人,根本就是无法找到他。
待到他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是换了副样子,光头大汉,孔武有力,脸上那道刀疤,更是让他平添了一股子狠劲,让人看上去就觉得不好惹。
此时的李陌使用了伪装泡泡,站在了春红楼的大门口处。
这个时间点,正好春红楼上人的最佳时段,一个个的富家公子哥手拿折扇,面带笑意,就这么进入了其中。
想来等到他们出来,那就是日头高照,两股战战,面色苍白,风一吹,抖三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