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苍其实是有一个位移技能的,只不过等级要求比较高,中央那几人便是用这技能位移过去的。
何月现在还不会,只能运转起飞燕步来。
他速度极快,直径一百米的擂台根本经不住他几个飞步,三两下便窜到了极佳地段。
而原本就位于中间的选手们为了扞卫这最安全的位置,开始了疯狂的攻击。
这些攻击几乎无差别。除自己以外,全都是敌人。
数道冰刃擦着何月的腰飞过,他向左扭开,迎面却是一张略显愤怒的面孔。
这人手掌泛着金属般的光泽,口中咆哮,裹挟着劲风向何月打来。
何月下意识避开,而锦鲤则是瞬间用出技能“粘稠泡弹”。
黑色的泡泡如炮弹一般爆射而出,在碰触到此人身躯时立刻炸开,爆发强大冲击力的同时化作无数墨色的粘稠液体,溅射这人一身。
这人惊叫一声,意识到惹了个硬茬,想要退开,却是发现手脚变得格外沉重。
何月见状,一记猛虎出山直接将他击飞几十米远。
只是一眨眼,这人便消失在了人群中,不知后续。
解决一人,身边的人仍然很多。
五分钟的战斗刚刚过了一分半,还在持续着。
与圆心四位的悠闲自在形成巨大反差,普通修者们非常狼狈,每秒钟都要躲避几十道攻击,若是不小心被命中了,很可能就会失去还手的机会,被其他人你一拳我一脚地送出圈外。
还有些更惨,被不知名的aoe技能炸飞,输都不知道怎么输的。
好在,何月的反应速度向来不错,在这第一轮的混战中算得上游刃有余,偶尔还能配合锦鲤解决上一两个对手。
攻击与防守间,五分钟就这样有惊无险地过去了。
“时间到,全部停手!”
宗修俯视全局,掐着时间,宣布了第一轮比赛的结束。
何月连气都没有喘,无声观察着擂台上剩余的对手。
已有半数被淘汰。
若是以往,只想混参与奖的他肯定也在这些被淘汰者之中。
中场休息的时间仅有两分钟,所有想要上榜的弟子皆是原地打坐,专心回复状态。这一次,他不想再做那个混子。
闭目间,霸道的托力再次落在了何月身上。
“第二轮比武,开始!”
何月瞬间睁眼,神情凛然。
这一次,他的位置非常好,距离圆心仅有十米!
但几乎只是瞬间,对手们便涌了过来。
“夜殊,直接变回原本体型,帮我。”
指尖的小龙做出回应,一面飞下,一面将体型恢复到两米多长。
“芜!(手痒难耐,渴望打架!)”
夜殊傲然地挺了挺“胸膛”,爪子不耐地活动着。
这一系列动静仅仅引来了少许目光,但他们却不能分神,很快便移开视线,专心自己左右。
“不过这一场我不会使用野蛮生长,你不要玩大了,欺软怕硬就行,圆心那几个人千万不要招惹。”
夜殊轻哼一声,扭了扭头。
“芜!(╭(╯^╰)╮,知道知道!啰嗦!)”
锦鲤则是漂浮在何月头顶的位置,视线直勾勾地盯着夜殊,表情不善,鱼唇中吐出一个个黑色的泡泡。
而此时,何月并未发现,夜殊的公然登场将高台上几位长老、以及掌门的注意力都吸引了。
观台。
某位胡子拉碴、一头白发的长老瞪大了眼睛,指了指何月的方向。
“诸位你们看,那是......”
“我没看错的话,那是一只雷海鸣龙??”
第一位长老还没说完,便被身旁另一人抢去了台词。
白发老者摸着自己的胡子,睨了眼这抢话之人,不悦道:“哼,打断老夫说话?你们这些年轻长老真不懂礼貌!”
而一众长老却是没心思斗嘴,齐齐看了过去。
“是雷海鸣龙!”“果真是雷海鸣龙!”
“难怪贫修从刚才起就感受到什么古怪的气息。”
“这便是雷海鸣龙的幼崽吗?我目测年龄不大,最多一个月的样子,却是有这般修为了!”
“我曾经在崆峒派的宗堂里见过雷海鸣龙的画像,确是如此。”
“不得了,居然有弟子能驯服这等妖兽,而且还是以这般修为,老夫还以为会是哪个修为出众的得意门生呢。”
“依我看,一个金丹修为的年轻修士凭什么能弄来这等宝物?这其中,必然有古怪。”
正当众长老感慨何月何德何能、心生羡慕之时,掌门宗修却是突然开口。
“你们只是不记得他罢了。此弟子姓何名月,这名字,可有印象?”
不知为何,宗修语气有些不善。
长老们面面相觑,不晓得掌门这是什么个意思。
宗修向来喜形于色,发怒起来非常可怕,哪怕是辈分最大的长老,也不敢倚老卖老、随意顶撞。
一位年轻长老试探道:“隐隐约约,似乎,可能,在何处听到过......”
宗修不悦地瞥了眼此人,没有说话,而是背着手向前走了几步,看向了何月所在的方向。
他沉吟片刻,缓缓道:
“这孩子是七个月前一场首席比武的得主。”
此言一出,在座的众位皆是微微一惊,又重新打量了那场中作战的何月一番,不敢相信听到的内容。
宗修顿了顿,一字一句极为清晰。
“你们也知道,如今既是妖族兴起的时代,也是我族人才辈出的时代。这孩子,是我遇着的第一个拥有天纵之姿的弟子。”
“半日练气,一月筑基,三月金丹,比之当今的首席弟子有过之而无不及。”
“只可惜,不知是何原因,修为的晋升开始越来越慢。”
说到这里,掌门摇了摇头,像是在回忆什么。
“罢了,你们这些人挂着长老的名号,却除了那些本就是天纵之才的弟子,一个也不会关心,也不会指导,不知道有些什么用。”
“呵呵,那些天才的成长,也与你们毫不相关,当真是可悲。”
几个长老被说的面红耳赤,心中愤怒,却是低下了头,没有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