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老大不小的了,虽说回到了顾家,但身边也没有人帮你物色个好媳妇儿。我看这位安小姐就不错,之前的新闻我也看过了,我不信她是那种女孩子,她家世好,又知书达理,你可千万别被那种不着边际的绯闻给误导啦。”
院长还以为顾琛是看了绯闻上,关于安晓染和陆行川的丑闻,才不承认安晓染的,所以借此机会,打算好好劝说他一下。
“她和陆行川没有关系,我知道。”
“这就对了,有些人错过了就没有了。你和安小姐能遇到,就说明你们有缘分,觉得好就要争取,男孩子多少要主动一些的。”
院长现在看安晓染,是怎么看怎么喜欢,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明明喜欢除了顾琛之外的人,这就说明,安晓染是个极其有爱心有耐心且善良的人。她风风雨雨这么多年,看人的眼光是绝对不会错的。
走出孤儿院,迎面吹来的微风分外凉爽。
顾琛没有坐进驾驶室,而是打开车门,上了后排的座位。
安晓染还在熟睡中,带着明明玩了一天,又担惊受怕了好一会儿,她早就筋疲力竭了。顾琛蹭近一些,抬起她的头,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她均匀的呼吸,轻轻地洒在他的领口里,淡淡的体香萦绕在他的鼻翼间。周遭是那么的安静,整个世界,仿佛只有他们两个人。
给他用药的不是她,得到博格确定的消息,顾琛只觉得血液都在沸腾。他这一天都在提心吊胆,生怕结果和他想的不一样,那么,他还要继续怀疑她,继续冷落她,这都不是他想做的。
他不想去怀疑安晓染接近他的目的,他不想去处处和她保持距离。有的时候,他甚至在想,就算她是那边的人又怎么样,被骗了就被骗了,他愿意死在她的手里。
现在,没有错了。今天早上,他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她没有任何机会接近那碗牛楠汤,而牛腩汤里,被检查出了药物。能接触到牛腩汤的,只有周管家一个人。
他既心痛一向信任的周管家会被人收买,做出给他用药这样卑鄙龌龊的事来,一方面,又无比庆幸,还好,这件事和安晓染没有任何关系。
他已经很长时间不想再向人敞开心扉了,安晓染,让他情不自禁了。
理智告诉他,他不能有弱点,不能给任何人可乘之机,可是,明知道这样做事不对的,但他还是不愿继续把她推开。
极力地想证明,她对他的感情,可是,不得不承认的是,他好像比她先爱了。
顾琛好想自嘲一番,他一个大男人,竟然每天被这些小女人的心思困扰着,这还是他吗?可有些事情,就是这样难以控制。安晓染就像是毒药,在他不知不觉间,已经深入到了他每一寸肌理之中。他没有办法抵制,也不想要解药。
至于那些想要害她的人……
顾琛双眼微眯,他已经忍耐很久了,现在,也不必人忍了。他的退让非但没有让他们适可而止,反而还变本加厉起来,既然如此,他就不必再客气了。
……
邵南城刚挂断总统府的电话,又接到了段秘书的电话。
一层又一层的汗水,几乎要把他的衬衫湿透了。
“段秘书,这件事我真的不知情,您一定要帮我和顾琛解释清楚。我们是合作关系,我一直是向着他的,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呢。段秘书,顾琛最近什么时候有时间,我能约他出来吃顿饭吗?有什么误会,尽快解开也好,总好过……”
“对不起邵先生,总裁现在正在忙碌开发区的项目,每天都往工地跑,他的私人行程也排的很满,最近一个月恐怕都没有时间了。我会转达您的意思,我想等总裁有了时间,就会给您答复的。”
顾琛很少这样拒绝他,从前都是上赶着找他的,现在,两个人却倒转了地位。
“请段秘书务必把我的意思传达给顾琛,真是麻烦了。”
邵南城话音刚落,段秘书就挂断了电话。听着听筒里的忙线声,邵南城整个人都像坠入了无尽的深渊中一般,浑身冰冷得都要冒出寒气来。
刚放下电话,就又有人打来,邵南城看着电话里那串熟悉又陌生的号码,疲惫得不想再接。旁边的管家见状,询问地看了眼邵南城,邵南城无奈地点了点头,他才接了起来。
“喂,邵南城在家吗?他到底什么意思,我哪里得罪他了,他要这么玩我?!你是他家管家?怎么,都不敢接我的电话了吗?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他是想我这断子绝孙吗?!”
对方骂的很难听,也很大声,并不在乎这样做会不会让邵南城难堪。坐得老远,邵南城都能听得清清楚楚,他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分外难看。
还好管家是个经验丰富的,礼貌地回应了几句,才打发了对方。
放下电话,管家轻咳一声说:“这件事还没有最后的定论,也许,小姐也是无心之失。”
“无心之失?!”邵南城一脸愠怒:“好一个无心之失,她是想让我的政途彻底毁了吗?!”
管家还想再劝,偏巧不巧,邵蓓媛刚和几个小姐们逛完街,笑盈盈地进了家门。
邵南城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没有立刻发火,他背对着邵蓓媛,邵蓓媛也并没有注意到,客厅里的氛围已经到了冰点。
“哇哇,累死了累死了,今天陪着她们逛了好几个商场,买了许多东西,光走路就要把我的高跟鞋走断了。本来想在中午的时候能休息一下,结果没想到又遇到了欧阳兰兰。欧阳兰兰你知道吧,就是最近特别火的那个明星,她现在可和之前不一样了,穿的都是名牌,吃的也都是名馆子。还忘不了之前我给她引荐经纪公司的事情呢,非要带我去买珠宝,一来二去,就到了这个时间,骨头都要散架了。”
邵蓓媛揉着酸痛的肩膀,把一大堆的购物袋子仍在茶几上,靠在柔软的沙发里,只觉得马上就能睡着。
“哥,你明天不是有会吗,怎么还不睡觉。”
邵蓓媛问了半天,都没听到回到,这才睁开眼睛,看向邵南城,发现他脸色阴沉得可怕。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