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几次遇到危险,都是他导致的。邵南成的晚宴,他明知道会和对方发生冲突,却还是把你带到现场了,就是想利用你和总统大人的矛盾,来找出刺杀邵南成的凶手。还有在演习场那次,顾琛就完全没有责任吗?他接近你,根本就是因为你公主的身份,这些,你都要选择性地忽略吗?”
“这是我的事情,和你没有关系!”
“其实你早就知道对吧,但是你就是不愿意承认。小染,顾琛他的目的并不单纯,他不是什么好人。你对于他而言,就是工具而已,等到T&G在国内站稳脚跟,他会毫不犹豫地把你推开。你不应该对这种人抱有期望!”
“陆行川!”安晓染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你说够了没有!”
她知道,陆行川说的都是真的。她想不出,顾琛为什么要帮她,他不碰她,也不要求她做什么,就只是留在他的身边,做她名义上的女人。
他身边并不缺女人,反而选择她,会给他带来不小的麻烦。顾琛那么聪明的人,不会想不到这点的,和她佯装交往,不仅会掀起舆论,还会让邵南成寒心。
他和邵南成的合作才刚刚开始,怎么会公然和邵家的敌人的女儿交往呢,唯一的可能就是,她是公主,是顾琛手中的威胁爸爸的筹码。
“小染,”见她生气了,陆行川放缓了语气:“我说这些,并不是想挑拨你和顾琛的关系。我就是不想看到你受伤害。你和谁在一起都可以,你不选择我也没关系,但是,绝对不可以是顾琛。他的背景复杂极了,绝对不是你我能够想象的,爱上他,你一定会被伤得体无完肤……”
“我不会爱上顾琛,永远不会!”
安晓染大声对陆行川说,也是在提醒自己。
她情绪激动,头脑又是一阵眩晕。陆行川担心地扶住她,低着头对她说:“你太虚弱了,别加班了,今天就到这里为止吧,我带你去医院。”
“不用了,我还有很多工作没有完成。”
安晓染的额头靠在陆行川的肩膀上,只觉得头重脚轻,再动一下,就要倒在地上。
陆行川注意到桌子上摆放的堆积如山的文件,“这么多,要你一个人完成?顾琛不知道你的身体刚刚恢复吗?”
安晓染摇头,想要说她来上班没有事先告诉顾琛,这件事和顾琛没关系。可是还没开口,她的身体就被一个强有力的力道拽到了一边,与此同时,耳边一道劲风,陆行川被推得踉跄了几下,险些摔倒在地。
安晓染抬头,是顾琛,他正用冰冷的目光瞪着陆行川。
“陆总最近很闲嘛,还有时间来我公司抱我的女人!”
陆行川皱眉:“顾琛,我想干嘛就干嘛,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说过,不允许你和小染再有接触,你害她还不够,还要再给她填上几条罪名?”
“那也总比你强,利用完小染,还在这里装好人!”
顾琛微眯双眼:“陆总,你是成年人,说话是要负责任的。”
“难道不是吗?你敢说,你不是因为小染是公主才和她在一起的?你手上的几个大项目没有得到总统的默许,会那么容易就开展起来吗?你就是为了自己的利益!”
“至少我没有伤害到她,不像你……你的愚蠢,已经害得开发区的项目搁置,再被记者拍到,你就彻底毁了她。”
“我和小染是清清白白的。”
“这话你应该对记者说,他们也得信。”
陆行川紧抿着嘴唇,从齿缝中挤出一句:“你放心,我会想办法澄清的。”
“那最好,不过在你澄清之前,请你和安晓染保持距离。我不想再焦头烂额地帮你们擦屁|股了。”
说起来,顾琛并没有比陆行川大几岁,可是,他的语气,却和战茂永如出一辙,仿佛他永远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陆行川感觉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挑战,可是,他又不得不承认,在这方面是他疏忽了,被短信的内容误导,主动来找安晓染,一旦被人报导出去,对于这场事件就是雪上加霜。
收到那些短信时,他高兴极了,还以为那晚的事情,让安晓染懂得了他的真心。却不想,都是被人利用了。对安晓染热烈的爱,却成了别人手中的工具,这让陆行川很是不爽。
陆行川看向安晓染,她正脸色惨白地被顾琛搂在怀中,柔弱得让人心疼。
“小染,我一定会找出是谁干的,给你正名。”
说完,他带着复杂和不甘的情绪,快步离开了。
办公室里,只剩下顾琛和安晓染两个人。头顶,传来顾琛的一阵冷笑。“安晓染,你好能耐啊。”
这声音阴沉而可怕,让安晓染不由得毛骨悚然起来。
他推开她,手却紧紧地攥着她的肩膀:“安晓染,勾|引陆行川,你就以为有退路了吗?呵呵,他还没这个本事,你最好别把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
“我没有……”
安晓染强撑着身体,虚弱地说。
“你当我傻子吗?!”
听到段秘书说,安晓染来公司上班了,顾琛开完会就来看她怎么样,没想到,正巧看到她大声地对陆行川宣布,她永远都不会爱上他,然后,他们就那样抱在了一起。
顾琛怒不可遏,她毫无反抗的动作,在他看来,就是迎合。
这个女人,嘴上说一套,背后做一套。还说不会再和陆行川联系,也不会和陆行川在一起,骗鬼啊?!
“那你是因为我是公主,才找上我的吗?”
安晓染抬起头,双眼微红。
顾琛身形一怔,她的眼睛澄澈见底,被这样一双眼睛注视,顾琛竟然不敢说谎。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你是我用钱买来的女人,我有什么目的,和你有什么关系!”
用钱买来的女人?
安晓染只觉胸口一阵闷窒。虽然顾琛说的是事实,可不知为何,这句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却让她难受到无可附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