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行一口否认跟薄夙昔的关系,生怕吕序不相信,卖惨道:“当时我就是个边缘小人物,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听学时还不能表现得太出色,生怕会惹怒众星捧月的大公子,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意思是你跟外面个奴婢的主子,只是旧相识,你对她没有什么特殊感情?”吕序捧着梵行的脸,笑得意味深长问。
“没有,绝对没有。”梵行就差举手发誓。
“你确定没有就行。”
吕序敛起笑容,冷冷开口道:“古七,跟她啰嗦什么,让她马上滚。”
玉琴还在跟古七扯皮,忽然听到一个空灵魅惑的女子的声音,毫不留情地让自己滚,顿时感到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古七早就想这么干了,听到吕序的命令马上道:“玉琴姑娘,主子还要送吕序小姐回府,没有空理会你家小姐……”
“啰嗦!”
吕序冷冷打断古七,不耐烦地一挥衣袖。
玉琴只感到胸口被重重一击,人也一下子飞出一边倒在地上。
瞥一眼倒在地的玉琴,古七咽了咽口水,果然只有女人能对付女人,毫不迟疑地驾着马车离开。
望着扬场而而去的马车,玉琴倒在地无比羞愤,愤怒地用力捶了捶地板,半晌才从地上爬起来,顿时一阵气血翻滚强捂着胸口匆匆消失在人哪里。
“吕序小姐,这么做是不是有点过?”
古七小心翼翼问,他真没想到吕序会亲自出手,把玉琴打到旁边。
吕序打了个呵欠,懒洋洋道:“这种不停扯皮的人,你越跟她辩解她越起劲,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闭嘴。”
“男人打女人不合适……”
“你不停车,这种事情就不会发生。”
吕序冷冷打断道:“你以为她当街挡车是不怕死,是她算准了你不敢撞她,你撞过去看她会不会躲。”
“吕序小姐,您有所不知道。”古七急急解释道:“这个女人有多可怕,仗着主子的势力,稍有忤逆她意思的,报复不了本人,就报复在身边人身上,是个十恶不做的女魔头。”
“你要是早点说,方才我出手就狠点,不杀也废掉。”
吕序看着梵行俊美平静的面容问:“他们在天域之城可以肆无忌惮,我可以理解,在南离你为何还要纵容他们?”
“其一他们不值得我动手,其二我在等他们背后的人……”梵行含笑看着她道:“这个人藏得很深,我费了不少功夫都没有把他挖出来,不知道他有什么意图,只能从薄夙昔还有她的奴婢身上找。”
“你当年和古七从天域之城到南离,假如没有遇到任何麻烦,你们需要多长时间到南离?”
吕序若有所思地问,神州大陆和南离相隔几千万里之遥,中间还无数山河,若没有过人的武学修为,或者仙修境界,靠两条腿猴年马月也到不了南离。
“你也怀疑他们背后修士帮忙?”梵行想一下道:“这个问题我也想过,那个一直不肯露面的人或许就是名修士。”
“能躲过先生神识搜寻的,看来不是个简单人物。”吕序想了想道:“不如我们试试高科持,让明净用天眼来找找,没准就能找那个人的蒇身之所。”
“我试过了,没有找到。”梵行沉吟片刻道:“他们如今暂居薄家旧宅,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挡住神识搜寻。”
“我又没有去薄家,怎么会知道薄家有没有干扰神识的东西。”吕序想了一下道:“先生从前做讲郎的时间,就没有上门拜访过薄院主吗?”
“没有。”梵行轻声回答。
“那就找去过的人问问。”
吕序双捧着梵行的脸,认真看了看道:“长得这么好看当年还被嫌弃,要么有人长得你好看,要么嫌弃你没权没势,还有就是对方家族日渐没落,只能攀附有权有势的,果断的挥剑断情。”
“后两者。”
梵行坦然承认自己被人嫌弃。
吕序一听揉揉他的脸道:“还是本小姐眼光好,没有嫌弃你是个讲郎,你一句承诺我便答应嫁给你,谁曾想你如此已经是权倾一方的仙督大人,我吕序也算是嫁了个门当户对。”
“你何止是眼光好,还看得很长远,相信我一定会功成名就。”梵行继续狠狠吹捧道:“你就是我的幸运女神,自从遇见你我便开始飞黄腾达,从区区举子一跃成为仙督大人,一看你就是旺夫相。”
“吕序小姐,小的这番话,您可还满意。”
“本小姐很满意……”吕序得意地笑笑,懒懒地窝在他怀里。
“哦对了,有一件事情我得告诉你。”梵行轻描淡写道:“有人把你爹的传到仙修界以及海外,不少女修对画相一见钟情,如今海外轩辕国轩辕氏的人已经找上门,还已经见过你爹,只是没有表明来意。”
“没有对爹爹做什么吧?”吕序紧张地问。
“是做了点什么,不过没有成功,被师伯留下的阵法拦在外面。”
梵行抚着她的长发道:“我方才去见师尊,就是想请他出面劝说,希望对方知难而退,不要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什么时候的事情?”
“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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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序小姐回来了……”
从踏下马车的一刻起,吕序回来的消息,不到半个时辰就传遍京都。
酒楼茶肆小馆,所有人都在讨论吕序,一时间让才到南离的修士对吕序充满好奇,好奇一个女子到底美到什么程度,值得举国上下都在讨论。
当事人却浸泡在浴池里,厚厚的花瓣掩盖住水下令人喷血的曲线。
朱雀细细地清洗着吕序的长发,青鸾抱着睡袍进来道:“泡澡不适合泡太长时间,快点把小姐唤醒吧。”
望着吕序没有半点血色面庞,朱雀一脸心疼道:“明明准备了那么多吃食,结果小姐还是瘦了一圈,回来得好好食补回来,让朱鹮多做些好吃,把小姐喂得白白胖胖。
青鸾也看得出吕序很虚弱,比谁都心疼只是没表现在脸上,淡淡道:“朱鹮熬了燕窝粥,小姐用一些再休息。”
吕序嗯了一声从水中站起来,朱雀和青鸾看一眼差点流鼻血,暗忖:小姐瘦归瘦,却是该有肉的地方有肉,不该有肉的地方没有一丝赘肉,看得人血脉澎湃。
“娘亲安置好了吗?”
吕序轻声问,想得母亲的情况,还不知道父亲看到后会是何感想。
青鸾拿过布巾拭掉吕序的身上的水道:“回小姐,夫人已经安置妥当,青鸟亲自照顾:按您的吩咐,除了我们和吕翦知道夫人的情况,下面的人一个不许知晓,更不许下面的人随意靠近主屋,一切等老爷回府再商量。”
用内力烘身上的长发,吕序穿上睡袍,吃了一盏燕窝粥道:“我有些乏了歇一会儿,父亲回府一定把我唤醒,我得亲自跟他交待娘亲的事情。”
朱雀应下了坐在小凳子上,用小梳子细细梳理吕序的头发。
此时而外面各种流言快要把吕序的容颜神化,没见过的人都想一睹传言中的女神。
“朱雀姐姐,老爷回府,正往这边来呢。”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小丫头忽然进来传话。
吕颐下朝路上,听人说女儿回来了,急着想知道女儿是否安好,回府后第一时间来拂云阁。
吕序还没有苏醒的意思,朱雀轻轻摇着吕序唤道:“小姐,老爷下朝回来,您快醒醒……”
还没有把吕序唤醒,吕颐已经走进来,朱雀连忙起身见礼:“老爷,回来了,奴婢正在叫醒小姐。”
“别……”吕颐马上制止:“序儿累了,让她睡吧。”
“序儿她……还好吗?”吕颐坐在床边,看着女儿熟睡的面容问。
“梵先生说小姐身子很虚弱,需要好好休息好好调养,暂时不宜会客见友,还有……”
朱雀犹豫再三道:“还是把小姐唤醒,小姐睡前说了,她要亲自跟您说说夫人的事情。”
“夫人怎么了?”吕颐着急地问。
“夫人……”朱雀犹豫一下道:“奴婢也不太清楚,还是先把小姐唤醒吧。”
“小姐……”朱雀边摇边提醒边提醒道:“老爷回来,您不是有要紧的话要告诉老爷,快醒醒……”
吕颐急着想知道妻子的情况,但看到女儿疲惫苍白小脸,还是制止道:“别叫了,序儿太累了,让她睡吧。”
“小姐吩咐过……”
“序儿醒了,就说是我的意思。”
尽管急着要见到妻子,吕颐还是留下来,对朱雀道:“你去给朱鹮传话,把午膳摆在湖心亭内。”
朱雀有些意外,回过神道:“奴婢马上去厨房传话,老爷要不要先去更衣。“
“不用了,我陪陪序儿。”
“是。”
朱雀识趣地退出外面,让父女单独待一会儿。
吕颐坐到床沿,拉起女儿的手,是一路熟悉又久违的冰凉,好像寒毒又回到她体内。
“序儿,告诉爹爹,你是不是很冷?”
向来在朝事临危不乱的吕颐,在察觉女儿不对时慌乱。
回过神后马上出去对小丫头道:“快去厨房告诉朱雀,小姐冷了,弄几个汤婆子过来,炭炉也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