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岑怎么会不明白席景琛的意思,顿时就懂了,然后让公关团队盯着网上的动静,要是有一些什么不好的消息,立马就压下来。
果然,里面还是有一些营销号带节奏的,但是他们的文稿发了没一会儿的功夫就被工作室给压了下来。
所以并没有掀起什么大风大浪的。
苏沐开始认真的看剧本,然后被通知周一的时候去试镜。
到晚上的时候,苏沐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这么久了,夏阿姨都没有回来,那是不是就意味着她不会在回来住了。
那这样的话,她是不是就该搬回客卧住了?
苏沐坐在那儿想了想,然后猛的从沙发上站起来,穿好拖鞋,哒哒哒的跑去了书房。
……
席景琛看着坐在他对面的人,片刻后,有些无奈的问:“怎么了?”
苏沐两只手撑着下巴,想了想然后问:“阿姨是不是回去了呀?”
顿时,房间里的空气安静了几秒,席景琛看着女孩的眼睛,半晌之后,嗓音有些低沉的说道:“嗯,回去了,昨天和我说的,太忙了,我忘了告诉你。”
苏沐闻言哦了一声,然后垂着眼眸想了下说:“那这样的话,我就可以搬回客卧了。”
席景琛敲着键盘的手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停了下来,看着坐在桌子对面的人,一双眼眸非常的幽深,然后缓缓的问:“你想搬回去?”
苏沐还在想着事情,闻言,话完全没有经过大脑,直接说:“对啊,阿姨都走了,我是该搬回去了。”
主要是她在主卧住了好久了,每次起床的时候她都觉得自己好像是侵犯了什么良家少男一样,虽然席景琛嘴上从来没有说过什么,但苏沐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还是搬回去吧。
书房里顿时安静了下来,好像连钟表摆动的声音都能听到,半晌之后,席景琛才缓缓的说:“嗯,可以。”
“不过搬的话要等明天了,今天的天色已经很晚了。”
苏沐这回很敏锐的察觉到了席景琛的情绪,他好像,情绪有些不好?为什么?
“沐沐,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一下,你出去的时候帮忙把门带上。”
苏沐见状,沉思了几秒,然后试探的问:“席老师,你是工作上出了什么问题吗,不顺利?”
其实她心头还有一个隐隐的念头,只有一点点快速的闪过,她甚至都没有抓住那个一闪而过的念头。
总不能是因为她要搬出主卧所以心情才不好的吧?
席景琛抬头捏了下太阳穴,低低的嗯了一声。
苏沐在原地顿了两秒,然后慢慢的走出了书房,将房门顺手带上了。
坐回到沙发上看剧本,刚开始有些烦躁,过了好一会儿,苏沐伸手使劲儿的拍了拍自己的脸。
一双琥珀般晶莹剔透的眼睛看着远处禁闭的房门,不知道过了多久,书房的门从里面打开了,席景琛走了出来。手里面拿着外套。
和苏沐的目光对上。
苏沐缓缓的眨了下眼,垂下眼眸看了一眼他手中的外套,声音缓缓的问:“席老师,这么晚了你要出去吗?”
席景琛看着她的眼睛,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然后说:“嗯,工作上的事情,出去一趟。”
走到她面前,缓缓的笑了一下,将已经不知道何时被提下沙发的抱枕捡了起来,放在了苏沐旁边的位置上。
轻轻的拍了下她的脑袋:“晚上我回来的可能有点晚,不用等我,看会儿剧本早点睡。”
直到席景琛出门,苏沐才收回了目光,舒了一口气,原来真的是工作上的事情。
然后她就开始认认真真的看剧本了,这回看起来速度也就快了不少,拿去笔在上面勾勾画画,将一些重点的部分画出来,重点的揣摩。
甚至有的地方她自己试着演了一下,刚开始都还感觉可以,可是后面有一个片段,苏沐总觉得哪里不太合适。
索性放下了剧本去洗澡了,洗完澡之后躺在床上继续看,看着看着意识就有点迷迷糊糊的了。
毕竟她已经好久没有好好的睡一觉了,意识渐渐都从剧本上面抽离,眼皮子缓缓的耷拉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钻进被子里面躺好了。
在睡过去的前一秒,苏沐想的是,等明天了一定要请教一下席老师那场戏,然后就没了意识。
……
而另一边,酒吧是年轻人夜晚的天堂,里面是人山人海的,声音仿佛震耳欲聋一般,气氛非常的火热。
但在一个包厢里,和外面的热闹喧嚣不同,破为安静,席景琛坐在一边,姿态慵懒,他很少有这样的状态,修长的腿交叠着,放在那里感觉好像有点委屈了他一样。
白皙有些冷清的指尖拿着一个高脚杯,微微的晃动了一下杯中的酒,双眸深邃的过分。
在他对面的大沙发上,路柏宴坐着,悠哉悠哉的喝着酒,饶有兴趣的看着对面的人。
而江刻这次也安安静静的,他本来准备叫几个小姐陪陪酒的,但是看到这情况,也打消了这个念头。
现在他要猖狂,无异于在老虎嘴上拔毛,找死。
今天本来玩了一天,准备要睡了,结果被席景琛一个消息,就屁颠屁颠的跑出来了,谁让发消息的是他席哥呢。
他主动让去玩可是百年难得一见啊,可现在……江刻左看看右看看,怎么都觉得气氛不对劲。
然后试探的问:“席哥,你这是……和嫂子吵架了?”
席景琛缓缓的掀起眼眸凉凉的看了他一眼。
江刻:“……”行,不是就不是吧。
路柏宴喝了一口酒,然后说:“这段时间,那边的动作有点大啊,你怎么打算的?”
路柏宴说的是郑培山,也就是郑明瑞的父亲,虽然没有在本家,但是私底下的小动作还是有的,这段时间更是频繁。
席景琛闻言,冷淡的说:“跳梁小丑而已。”
在席景琛的眼里,他们的那些动作完全不值一提,有些东西不是他的,纵然是用再多的手段,也不是。
不自量力而已!
又过了许久,路柏宴缓缓的说,语气平缓:“你上次不是说和苏小姐没什么吗?”
江刻:“……”席哥什么时候说过这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