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是走了,可是,当天晚上刘父刘母却做了同样一个奇怪的梦。
老头告诉刘父刘母:有仇人寻来了,最好将刘浪弄回来,否则整个刘家凶多吉少。
整个刘家,不但包括刘浪这一脉,还有大伯二伯那一脉。
而那个老头,正是白天见到的黄须老头。
早晨醒来的时候,俩人相互一说,却是大为惊奇。
刘母本来想打电话将刘浪招回来,可被刘父阻拦了。
刘父说:现在刘浪正是最忙的时候,先别打扰了,看看情况再说吧,说不定只是巧合做了个梦呢?
结果,刚隔了一天,刘浪竟然自己跑回来了。
刘浪听到这里,却是狐疑不定,仔细一琢磨,便想出了一种可能。
那个老头可能就是黄十三,本来想让刘父刘母将刘*回来,但见他们不肯,便弄了刘家的电话,冒充威胁,将刘浪逼了回来。
这一招很好使,如果不出意外,刘浪恐怕早就到家了。
刘父见刘浪不说话,张了张嘴,忽然说道:“儿子,那个老头在梦里还说了一句话。”
刘浪正陷入沉思中,闻言立刻抬起头来,惊异不定道:“爸,还说什么了?”
“那个老头说,黄色药丸名叫七尸蚀魂丸。”
“咝……”
刘浪倒吸了一口凉气,再也坐不住了。
必须尽快去找黄十三,这黄十三是有话要跟自己说啊。
“爸,我先出去一趟,你先回家吧。”
刘浪说着转身就要去找黄十三。
黄十三住的地方刘浪知道,而且似乎黄十三在刻意隐瞒什么东西。
既然黄十三没拿自己的父母当诱饵,那就证明此番找自己麻烦的可能性并不大。
刘浪虽然感觉自己有把握对付黄十三。但以防万一,还是吩咐花生守在父母的身边。
这黄皮子狡猾的很,谁知道他在耍什么花招呢?
见刘浪转身要走。刘浪父忽然伸手拉住,沉声说道:“你先别着急出去。我先问你句话。”
刘浪回过头:“爸?怎么了?”
“那个老头你认识?”
刘浪一怔,略一迟疑,还是点了点头道:“是。”
刘父张了张嘴,忽然说道:“走,跟我一起去看看你大伯吧。”
刘父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刘浪还有些奇怪,怎么跟自己的大伯又扯上关系了?
如果真算起来,这大伯差了两层。是刘浪爷爷刘不争哥的儿子,这不逢年不过节,去看他干嘛?
刘父看到刘浪满眼的疑惑,深深抽了一口烟,然后将烟头掐灭,用脚搓了两下:“儿子,边走边说。”
刘浪没有违逆,他明确的感觉得出来,这次回来,父亲就有点不正常。
不仅仅是不正常。而且说话总是吞吞吐吐的,脸上始终还挂着一层阴云。
刘家沟本来就不大,在路上。刘父将为何去看大伯的意思说了。
原来大伯前段时间得了一场重病。
按说六十多岁的人了,得了病倒也没什么不正常的,可是,怪就怪在这场病上。
这病来的太突然,甚至说是毫无征兆,乡里市里的医院都看了,却是检查不出半点问题。
没办法,刘大伯只能回家养,可回来之后。却天天发高烧说胡话。
村里上了年纪的人说,这是中邪了。赶紧找风水先生看看吧。
风水先生找了,依旧没有办法。
那个风水先生在十里八乡也算有点名气。可一看到刘大伯的病,立刻吓得脸都白了,连连摆手说:管不了管不了,早点选块地,准备后事吧。
这么一说,刘家人都愣住了。
尤其是刘大伯一家,顿时笼罩在了一片阴云之中。
毕竟打断骨头连着筋,刘父虽然跟刘大伯平时不怎么交往,可还是买了点儿东西,去看了看。
结果,刘父刚去,本来不醒人事的刘大伯忽然从床上跌了下来,朝着刘父就磕起头来,边磕头还边说道:“救救我、快点救救我……”
说了两句,刘大伯眼皮一翻,又晕了过去。
大家七手八脚将刘大伯抬回了床上,都用奇怪的眼神盯着刘父。
刘父蒙了,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觉问道:“大哥经常这样吗?”
刘大伯不经常这样,甚至从来没有这样过,平时只是说胡说,根本没让谁救过,更别提磕头了。
刘父不解,满脸的尴尬,匆匆聊了几句就走了。
这件事刘父回去琢磨了好几天,正好又碰到了黄须老头,仔细一想:难道跟自己的儿子有关?
刚才听到刘浪说认识黄须老头,刘父越想越不对劲,拉着刘浪就往刘大伯家走。
刘浪听到父亲的话,似乎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急问道:“那个风水先生没说其它的吗?”
“好像没有,哎……”
刘父长长叹了一口气。
刘浪父子二人边说着,十来分钟就到了刘大伯家的巷子口,可还没到,远远就听到有怒骂声响了起来。
“姓刘的,有本事你给我滚出来,躲躲藏藏算什么本事?”
“就是,你是不是活得腻味了,竟然敢跟我们老大抢村长,真是狗胆包天啊。”
接着,就听到有人高声喝道:“刘半头,我爹现在病重,我没闲工夫跟你们在这里扯,快给老子滚!”
“哟……还硬气起来了啊?就是因为知道你爹病了,老子才来的。你今天要是不老老实实求饶,不再跟老大抢村长,我们天天来,看你怎么办!”
刘浪隐隐听了两句,似乎也听出了一点儿端倪,转头问刘父:“爸,大伯家谁要竞选村长?”
刘父皱了皱眉头道:“刘海。”
刘海,正是刘大伯家的大儿子。
刘大伯家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叫刘海,三十多岁,一直待在村子里务农;小儿子叫刘洋,比刘浪也大个两三岁,当初大学没考上,早早的出去打工了。
等刘浪父子走近些后,抬头朝着巷子里看了看。
只见门口站着好几个人。
其中一人刘浪认识,正是刘海,而另外两个却不太认识。
那两人一个疤瘌着脸,脸上坑坑洼洼的,像是一片盐碱地似的。另外一个脑袋扁平,嘴也歪着,像是被削了一块的西瓜。
这两人光看长相就让人惧了三分。
刘父指着俩人说道:“你看,这俩人就是刘大能耐手下的两个小打手,整天闲着没事干就来骚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