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青羊被刘浪戳了一下,猛得打了一个激灵,似乎瞬间也明白了刘浪的意思,张口就喊了起来:“韩皇,救我,救我啊!”
韩元宗面色阴沉,完全没想到慕青羊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冷哼一声:“慕青羊,你还好意思喊救命?你一个堂堂的金丹高手,竟然一招未出就被一条丧家之犬给降服了,太丢天帝道的人了!”
双眼中迸发出一阵寒意,韩元宗猛然间将手往前一拍,大喝一声:“天帝道不留无用之人,去死吧!”
轰!
韩元宗的掌心立刻窜出两道黑风。
黑风呼啸一声,重重砸在了慕青羊的胸口。
刘浪就站在慕青羊的身后,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力量从慕青羊身上传了过来。
根本来不及躲闪,
刘浪连同慕青羊一起直接被击飞,重重砸在了塔壁之上。
“该死,好强的力量!”
刘浪完全没想到韩元宗的力量竟然如此强大。
怪不得韩元宗能稳稳地坐在阴山上千年之久,看来并非是徒有虚名。
慕青羊挨了一掌,情况跟禅达也差不多,胸口的骨头碎裂了数根,除了还剩下一口气,竟然连爬都爬不起来了。
倒是刘浪因为在慕青羊的身后,虽然也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撞击之力,却并没有受多少伤。
“韩皇,你……你为什么要打我?”
慕青羊勉强抬起头来,口中还挂着丝丝血渍:“韩皇,我为你守塔千年之久,难道你就这么狠心,连救我一次都不行吗?”
慕青羊眼中透着愤恨。
他的记忆在吃掉了刘浪的那滴鲜血之后就已经慢慢恢复了。
虽然恢复记忆的过程非常痛苦,可是,那些历历的过往还是让慕青羊有些难以置信。
什么天帝道,什么韩元宗是仁慈之君,这一切都是假的。
慕青羊的记忆回到了千年之前,可无论再怎么想,却也无法想起再往前的事情,只能记得自己来到阴冥之地后发生的事情。
当时慕青羊在整个阴冥之地的修为已经算是非常高了,甚至于隐隐比韩元宗还要高上一些。
可是,就在阴山大战发生之后,慕青羊却被韩元宗下了药抓了起来。
然后,慕青羊就被灌输了一些天帝道的记忆,被关在了这个铁石塔中。
在慕青羊被篡改的记忆中,韩元宗是天帝道的阴冥长老,而自己的任务就是配合韩元宗。
至到现在,慕青羊才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
韩元宗只不过想利用自己的力量去看守黑白无常而已。
韩元宗听到慕青羊的质问,却是冷笑一声:“慕青羊,你还真是天真的很呐!在我的眼中,所有人的性命都可以丢掉。哈哈,当初我为了拿下阴山,连我女儿的命都不管不顾。如今你连一个臭小子都打不过,还想让我救你的命?你倒真是痴心妄想呐!”
韩元宗双眸中寒光慢慢迸发,身影一动,骤然间来到了慕青羊面前,一把抓住慕青羊的脖子,然后咔嚓一下将慕青羊的脖子拧断了。
慕青羊甚至连惨叫都没有发出,脑袋瞬间耷拉了下去。
刘浪瞳孔一缩,顿时面色大变:“你……”
可是,
话还没说完,韩元宗却一掌打在了刘浪的胸口。
刘浪浑身仿佛被一股电流穿过了一般,竟然透出无尽的酥麻之感,连动弹都动弹不了了。
韩元宗狞笑一声:“哼,小子,想跟我韩元宗斗?千年之前,你老爹都不配,千年之后就凭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以为打了几场胜场就可以了吗?”
“你还真是会白日做梦呢,如果不是老夫有事要办,肯定会好好跟你玩耍一下的!”
韩元宗边说着,两只手在刘浪身上不断翻腾了起来。
很快就将刘浪身上的阎浮兜率图找了出来。
看着已经被凑齐的阎浮兜率图,韩元宗顿时笑了:“哈哈,小子,没想吧?这种为别人做嫁衣的感觉是不是很爽?”
“你已经中了我的黑风软骨掌,没有我韩元宗亲自帮你解开,你就跟一滩烂泥一般连动都动不了。”
韩元宗深深挖了刘浪一眼,眼眸中尽是不屑:“小子,你在这里等着老夫,等老夫回来之后,再好好陪你玩一玩!”
说完,根本不再理会刘浪,转身就要离去。
就在此时,韩元宗无意中看到了刘浪腰间的储物袋,顿时露出了感兴趣的神色,一把将储物袋扯了下来,拿在手里把玩了两下:“没想到你小子竟然还有这种宝贝,嘿嘿,归我了。”
一把将储物袋揣进了怀里,根本连看都没再看刘浪一眼。
刘浪想骂,想挣扎,可正如韩元宗所说的一样,根本就无法挣扎。
“该死,难道我就这么不堪一击吗?”
刘浪看着韩元宗离开,然后又将铁石塔外加了一道封印,不禁心中郁闷至极。
不但一掌被打成这副德行,而且还连储物袋都被带走了,难道就这么悲催吗?
不过好在兵器还在,而且连黑白无常的哭丧棒都被藏在了身后,韩元宗根本就没有发现。
铁石塔外面很快就响起了惨叫连连的声音。
只听一个苍老的声音幽幽道:“元宗啊,这些狱卒连饿死鬼都斗不过,全是些废物,可以死了。”
韩元宗恭敬道:“全凭先生定夺。”
然后,惨叫声,逃跑声此起彼伏。
甚至连一分钟都还不到,铁石塔外就恢复一片寂静。
刘浪咬着牙,想要挣扎着站起来,但却根本没有任何用处。
不过让刘浪奇怪的是,依旧还是能感应到木屠城的气息。
“木屠城似乎没事呀?”
如果木屠城也被韩元宗杀了的话,刘浪肯定会有感觉。
可是,如今的感觉是木屠城还活得好好的,定然是藏在了某个地方。
“先生,此间事了,我们也得到了阎浮兜率图,请先生随我一起进入地狱第十八层。”
韩元宗的声音非常恭敬。
回答韩元宗的却是一个嘶哑高傲的声音:“好,你带路。”
很快,风声起,塔外再无生息,显然是韩元宗跟那个穿着道袍的老者已经离开了。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塔外终于响起了一个声音:“主人,你没事吧?”
“木屠城?”
刘浪本来已经昏昏欲睡,听到木屠城的声音立刻打起精神:“木屠城,阿衣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