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正我蒙了。
公孙正我虽然修为高超,可知道般若寺的背景,更知道般若寺里那些老和尚的厉害,根本不敢有半点儿放肆,就算自己是郡守也从来没有造次过。
可是,如今昆仑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鬼王级别的高手接连被杀,千山郡直接覆灭,如此动荡之下竟然还不知道是何人所为,换作谁心里都没有底。
生死攸关之际,公孙正我只想着找般若寺讨取一些经验,好保金禅郡安宁。
相对于其它三郡来说,金禅郡相来不与别人交恶,只知独善其身,这也是公孙正我受了般若寺的影响有关。
但是,独善其身并不代表着愿意被别人吞并。
所以公孙正我想着怎么能既不被别人吞并,又独善其身。
然而,此时般若寺方丈竟然不见自己,而且还说在等一个贵客?
昆仑界有什么人能值得般若寺的方丈去等?
公孙正我还想再说什么,可那个小和尚已经施了一礼,说了一句:“阿弥陀佛,郡守请回吧,如今时机未到,时机到时,一切自会明了。”
然后转身,又回了般若谷,却是没再说一句废话。
公孙正我咬了咬牙,但深知这种时候根本不能硬闯,只得无奈地摇了摇头,怀揣着一颗惴惴不安的心回到金禅郡,继续派人打探消息去了。
……
风灵郡。
全郡上下所有人都处于冰火两重天。
郡守的暴虐,杀人无度,各个城池传来败北的消息让风灵郡所有人都恐慌不已。
可就当所有人都陷入绝望之时,突然各个城池又传来了捷报,说攻城的高手被神秘人斩杀,千山郡七绝山更是一日之间彻底化为飞灰,就连郡守都生死未知。
幸福来的太突然,风灵郡所有人都以为自己在梦中。
北门府。
断水刃的议事厅中坐了十余个人,全是风灵郡的鬼帅级别以上的人物。
这些人都是听到了那突如其来的消息来找断水刃商量的。
断水刃也听说了各种传来的诡异消息,怔怔地盯着自己面前这些人,脑袋有些转不过弯来,老半天才问了一句:“这些消息可靠吗?”
一句话,彻底像是炸开了锅一样。
“应该没错啊,一个城池传来消息可能会有误,可接二连三九城都传来了消息呐。”
“是啊是啊,而且抓获的很多溃军都说千山郡覆灭了,太不可思议了。”
“我还听闻有人说千山郡七绝山全部崩塌了,大火烧到现在还没有熄灭的趋势,驻守在七绝山的兵卒没有一个活下来呐!”
“更有甚者,根本没有人看清杀掉千山郡那些鬼王高手的究竟是什么人,那个人仿佛是凭空出现的一般,彻底把所有人都震撼住了。”
“就是啊,这些传言应该假不了,朱塔郡接二连三派来求和书,可郡守根本不理会,还将来使斩杀,这似乎有些不妥吧?”
那些人现在根本不敢在薄如梦面前说话,就怕一不小心会脑袋掉地,所以只能来找断水刃商量。
可是,断水刃听到这些人聒噪,更是头晕脑胀。
一切听起来那么不可思议,风灵郡眼见就要灭了,却突然来了这么一个转机,任谁听到都很难相信。
使劲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
疼。
不是做梦?
断水刃猛得打了一个激灵,既然不是做梦,那就证明是真的!
可……可这些事串联在一起,怎么那么不真实呢?
难道是他?
忽然想到了刘浪,断水刃仿佛突然找到了一切的源头一般。
对于刘浪这个过期的阴冥少主,断水刃此时已慢慢从不可思议到神奇的地步了。
“不可能吧?就算他通天本事,又怎么可能几日间走过了大半个风灵郡,而且根本没有人看到他的踪影?”
断水刃猛得一拍脑门,使劲摇了摇头:“不可能!”
“断府主。”
就在所有人都奇怪断水刃自言自语嘀咕的时候,外面突然响起了一道声音。
在场所有人都噌的一下站了起来,纷纷握住了自己的兵器,异口同声地喝道:“什么人!”
议事厅外,一个硕大的肥鸟落在院中,三个人影一前一后快步朝着屋中奔来。
一看到领头之人,断水刃顿时惊喜万分,连连拱手道:“刘兄弟,是刘兄弟!”
也顾不得再多想,断水刃三步并作两步拨开那些议事的同僚,迎到刘浪面前,一把抓住刘浪的胳膊,迫不及待的问道:“刘兄弟,你终于来了,那些事情都是你做的吗?”
断水刃眼巴巴盯着刘浪。
刘浪有些不解:“什么是我做的?”
断水刃此时已完全失态了,激动道:“千山郡覆灭,鬼王级别的高手接二连三被杀,拯救风灵郡于水火之中,这些事不过发生在短短十数日之内,这些事情是你做的吗?”
断水刃边说着,声音已不自觉地颤抖了起来。
其他人听到断水刃的话,纷纷抬起头朝着刘浪看去。
这些人大部分都没见过刘浪,更不知道刘浪当初斩杀北门府北宫一剑的情形,见断水刃对一个陌生男子如此尊敬,而且带着一丝仰望的态度,不禁个个皱起了眉头,猜度了起来。
刘浪闻言,却是一怔,吃惊道:“你说什么,那些千山郡派来攻打风灵郡各城池的鬼王级别的高手全被人杀了?”
“你不知道?”
断水刃见刘浪的表情,不禁愈加错愕惊异。
刘浪当然不知道。
在从七绝山离开之后,刘浪骑着无穷鸟一路朝着风灵郡城赶来,可千山郡跟风灵郡都处于战火之中,难免会有兵卒欺辱弱小之事。
这一路下来刘浪管了不少闲事,整整花了十来天才回到风灵郡。
刘浪跟断水刃相对要熟悉很多,故连招呼都没打就来到了北门府,没想到刚进门就听到如此惊骇的消息。
“难道是他?”
刘浪扭头看向施考。
施考听到阴冥来的十大鬼王除了他自己竟然全部死了,也有些发愣,不禁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默默点了点头:“很有可能,除了他,恐怕没有第二个人可以有如此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