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开机画面,顾浅溪身子微微一僵。
手机端阅读请登陆m.Zhuaji.org苏承墨似乎没怎么在意,随手放在了一旁,去翻弄那堆笔记本的破零件,像是在找些什么东西。
看见这手机,顾浅溪就如鲠在喉,那个让他排列在第一的名字,成了她心头上一块疤。
苏承墨在翻弄电脑,司徒安然像是想起什么,“哦”了一声后,凑到了顾浅溪面前。叫了两声都没见到她反应,不由好奇的顺着她视线看去,就看见苏承墨那手机。有些疑惑的推了她一下,“这手机怎么了吗,看的这么入神。”
顾浅溪回了神,垂下眸子,“没什么,只是在想当时手机又没信号,我跟袁清说的是在丽江等我们,你们怎么会知道我们遇到事情了?”
“你应该碰了老大的电脑吧?”
司徒安然这么一说,顾浅溪记起来了。当时她情急之下,是试过电脑能不能有点帮助,她记得里面三个文件夹基本上都需要密码,她死马当活马医输入了一次密码。“莫非我输入的密码对了?”
司徒安然耸了耸肩,“你要是输入对了,我们也就找不到你了。”
“嗯?”顾浅溪疑惑的看着他,正在这时,苏承墨也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东西,是笔记本里面的硬盘。
苏承墨指着硬盘上面一角,仔细看那儿有一个蓝色的芯片镶嵌在上面,大概就拇指盖大小,不仔细看很容易看成是硬盘上面贴的标签。“他说的就是这个,这个芯片内含卫星定位装置,链接着我的电脑。只要密码输入错误,这个芯片里的卫星定位装置就会追踪到电脑所在的位置,发出信息反馈。你当时点开的是什么?”
“你第二个文件夹。”
“输入的密码呢?”
顾浅溪连忙转移话题,“所以你们就是靠这个定位到我们的位置,然后找上来的?”
司徒安然摇头,“如果发来的反馈显示开机时的密码输入就错误,我们会远程操控这个芯片让这台电脑自毁。这台电脑当初设定的时候是需要老大的指纹和虹膜验证,如果别人都能够验证成功进来,却在动文件夹的时候输入密码错误。我们则会判断为老大被人捉了,当然会第一时间派出人力来支援。”
等他解释完,顾浅溪恍然大悟,原来是自己误打误撞救了自己。后面她在车子里面听到的“滴滴”声,应该就是那边传来的追踪信号。只是一台电脑安保措施这么严谨,那这里面装的是什么啊?
还想着,一只长臂就揽上了她的腰,苏承墨看着她道,“你输入的密码是什么?”
顾浅溪不自然的别开眼,看向别处。苏承墨并不打算放过她,搂着她的手紧了紧,好笑的望着她,“嗯?”
“就……就随便乱输入。”
“是吗?”苏承墨明显的不信,凑近了几分,顾浅溪被他逼着只能跟他对视,微微有些恼的瞪了他一眼,把她输入的日期告诉了他。顾浅溪故意只说了那天的日期,没有说明这是她们青峰山那段回忆的日子,说完后心里略微有些紧张的打量他的神情。
苏承墨看着她的眼神柔了几分,“不是这个。”
看他这样,是证明他也没忘?顾浅溪心里松了口气,随口问了一句,“那是什么?”
苏承墨说了一串口令,不像是英文,顾浅溪都没能听得懂,自然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下去。苏承墨找到了自己要的芯片,其他的零件便统统被扫落到了垃圾桶里。
要离开了,想着能回去见到母亲,顾浅溪就有些兴奋。经历过这一番生死冒险,顾浅溪恨不得现在就能见到母亲,好好拥抱她。
辞去了女护士的帮忙,她想自己一个人收拾东西。苏承墨跟司徒安然商量事情去了,现在房间只有她一个人。他们出来旅游本来就没带什么东西,都是后面买的。她那天带着苏承墨去买衣服的时候,顺便买了一些小玩具。有一部分在包裹里没洒出去,被司徒安然搜山搜了回来。
还有苏承墨买的那个手鼓,顾浅溪一并给他收了。最后翻到给苏承墨买的那几件混着当地风情的衣服时,顾浅溪有些纠结。带不带?以他的性格,这些在他眼里应该跟路边摊的衣服一样了。
想了想,顾浅溪还是把它们也收了起来,好歹算个回忆。他柜子那么大,多放一两件衣服不碍事。为了防止遗漏,顾浅溪把房间都翻了一遍,翻到枕头的时候整个人愣住了。
这个位置是苏承墨睡得,在他的枕头下面摆放着一部手机。是司徒安然救了他们后拿给他的,这几天他一直都在用。现在这部手机放在这,那他身上装的手机……应该是他之前那部了吧。
顾浅溪装作什么都没看见似得,连忙将枕头放下。只是后面收拾东西时,再也没碰过那个枕头。
在别墅长廊的另一边,苏承墨和司徒安然坐在书房里。书桌的旁边有一个传真机,此刻传真机正在工作,不停有东西从里面被打印出来。等它工作完了后,司徒安然将这份资料递给了苏承墨。
“这是袁清查到的关于鬼脸的资料。”
苏承墨拿了过来,在资料上显示的这个人跟他那天见到的人,从外形来说一模一样,只是资料上这个人的脸颊处没有纹上鬼脸的标志。但是苏承墨感觉不对劲,微眯着眸子仔细回忆了一遍,半响后肯定的道。“他们不是同一个人。”
司徒安然挑了挑眉,饶有兴致的追问,“老大你怎么看出来的?赵鑫说人脸上那纹身是前两天才纹上去的。”
“眼睛不对!赵鑫是以贩卖(河蟹)毒发家的,是这一片其中的一个的小毒(河蟹)枭,手下不过四五十号人。这几年没干过什么好事,但是大部分都在跟那玩意打交道。这鬼脸三年前跟着他出道,是他的左膀右臂,也是他负责安排联络地点。做事只是有几分机灵劲,真正大场面应该没碰到过。但是那天我见到的那人不对……”
虽然那人嬉笑怒骂,满嘴的脏话,但是苏承墨可没少见那些手上染过鲜血,真正穷凶极恶的人。他那双眼,跟苏承墨之前见过那些狠戾角色的人一样,那眼里带着煞气。
“老大,你怎么说一半不说了?”
苏承墨回过神来,抬眼睨了他一眼,“你很有兴趣?那不如让袁清休息一段时间……”
司徒安然瞪大了眼,“可别,我还有那么多东西要入侵,还要给你家女人去研究病毒,哪里有闲情去跟人玩心眼啊。”
“我看你倒是玩的挺溜啊。”
司徒安然苦了脸,原来老大还是对那件事耿耿于怀啊!他不就是把他的病情夸大了点嘛,不就是为了唤起顾浅溪的同情吗,他这样做是还不全是为了某人。“老大,你饶了我吧,这事袁清一个人烦心就行了。对了,那天在现场我还找到了这个。”
司徒安然说着,从旁边将在现场找到的一个血袋放在了桌子上。血袋是空的,上面有被雨淋过的痕迹,而在血袋上有一个弹孔。苏承墨望着这弹孔愣了愣,推开椅子站了起来,笑容冰冷。“看来,他们已经把触手放在我身上了。”
好不容易转移话题,司徒安然才没那么傻去接这个茬。
苏承墨手里拿着血袋,看着血袋上印着的一排字,眼眸微眯,“昆市中心医院……”
司徒安然顿时明白过来,“老大你放心,不用两天,我会把他们这一个月血库的录像记录给你找来。”
苏承墨点头,两人又聊了一会儿。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时间差不多可以准备出发了,“燕城市的事情办妥了吗?”
“王胖子那边也给了回应,昨天应该全部搞定了。”司徒安然说着微微有些迟疑,收拾资料和血袋的手都停了下来,有些严肃的看着他。“老大,你做这些,难道不怕顾浅溪知道了会生气?”
苏承墨望着窗外的身形微僵,“过程不重要,结果是她想要的,不就行了?”
司徒安然凝重的摇头,“这个结果,只怕也不是她要的。”
“但这是事实!”苏承墨的语气微重,紧绷着脸,“我是为了她好!”
甩下这句话,苏承墨大步一迈,往门外走去。
百度搜索更新快
“可怜的顾花旦,要是她知道自以为美好的回忆,是某人的一场算计,这得多伤心啊!”司徒安然轻佻的话从后面传来,苏承墨迈出的步子微微一顿。
“要知道这种给了希望又硬生生夺走,是最让人绝望的诶……”
司徒安然还在碎碎念,苏承墨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一样,迈开腿离开了。
到了房间时,顾浅溪已经把东西都收拾好了,正坐在床上,有些艰难的自己抹着药膏。苏承墨看见她,紧拧的眉心松缓了,走了过去把她手里的药膏拿了过来,替她抹着。
顾浅溪看见是他,轻轻一笑,“是不是可以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