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晴傻眼了，第一反应是不相信。
“胡说八道！是你挑拨我和莫离的关系，是你作假糊弄我的！”
忠言逆耳，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叶若安言尽于此，之后如何，都是白晴自己的造化。
她一把抓住拖把杆，用力往前一拉，将白晴拉到自己跟前。
白大小姐大惊失色，刚要开口质问，忽然身体来个180度大转弯，然后屁股上来一击重力，她整个人朝昏死的汪柔倒去。
两人面对面，嘴对嘴，白晴能够清晰感知到唇瓣沾染上臭烘烘的翔。
娇贵的大小姐哪里受过这种刺激，当即身子一僵，宛若沉入湖底，全身血液冻结成冰。
“啊！”
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响彻楼层。
叶若安拍拍手，潇洒离开。
她走进化妆间的下一秒，白晴的助理和保镖们闻声赶过去。
大道、至简对视一眼，“小长官，你干了什么？”
叶若安三言两语讲了一遍事情经过，大道、至简竖起大拇指，佩服得五体投地。
“以前你带我们大杀四方，现在转型变态了。”
网络上有个吃翔的梗，但现实中谁会吃那玩意儿，多看一眼都会忍不住干呕。
可是今儿，那两人吃了。
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吃别人的翔。伤害不大，侮辱性极强，想必她们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小长官了。
叶若安也很无辜，双手一摊，耸了耸肩。
“没办法！上战场可以真刀真枪。华国是和平国度，不许猖狂撒欢，只能用变态对付那些麻烦。”
此话句句在理。
思及死于勾心斗角里的几位领导，大道、至简分外认同地点点头。
“是她们自己找死，怨不得我们！”
“对对对！小长官行得正，坐得直，才华出众。她们不想着提升能力，耍心眼搞小动作，得到什么报应都是活该！”
两人义愤填膺，反倒开始心疼叶若安。
“呜呜呜！小长官你太仁慈了，居然只让她们吃翔。换做从前对付俘虏，108种刑法，每一个都令人生不如死。”
“小长官，你糊涂啊。这世上多的是法子要人疼，又不易被发现。你没有用在她们身上，只恶心恶心，太善良了。”
叶若安：“……”
啊哈！
不愧是自己的兵，护短！
…
另一间化妆间。
白晴被救回来后，表情呆滞，用干净的手帕一遍遍擦自己的脸颊和嘴唇，几乎快将皮擦破了。
汪柔的情况更糟糕。
她双手抱头，精神极度崩溃，跑进浴室里洗到现在还没出来。
眼瞅着录制时间快到了，两人这状态怎么上台表演？
经纪人急得团团转，最后咬咬牙，用激将法道：“大小姐，最好的报复就是在台上战胜叶若安，把她永远踩在脚下，一辈子无法翻身。”
闻言，白晴无神的眼珠子转了转，顷刻间迸发出骇人的恨意，咬牙切齿说：“不够！远远不够！我不仅要在舞台上打败她，还要她身败名裂！”
人最怕的是死寂，有目标就好。
甭管爱情还是仇恨，总归能重新站起来。
经纪人心中一喜，面上一本正经地颔首，“没问题！化妆师过来，给大小姐补妆！”
白晴放下手帕，望着镜子里红肿的半边脸，阴恻恻笑起来。
“这边脸不用刻意遮掩。”
？？
经纪人拧眉一瞬，迅速反应过来，笑嘻嘻道：“按大小姐的吩咐做。”
化妆师有些懵，欲言又止。
闪光灯对颜值和身材要求很高的，大小姐本就条件一般，要是顶着这张脸上去，简直惨不忍睹。
可惜她只是个打工人，听命令拿工资，没有话语权。
权衡完利弊，化妆师几不可闻地叹气，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
浴室内的汪柔不断洗脸、漱口、漱口、洗脸，然而不管经历多少遍，她仍觉得身上有味道，没洗干净。
“呜呜！我就是个听话办事的，为什么叶若安要为难我？难道因为我无权无势，欺负了不用付出代价吗？”
汪柔心里那叫一个恨啊。
恨白晴目中无人，对自己颐指气使；恨叶若安不留情面，给自己这么大的难堪。
“该死的贱人！服个软，乖乖磕头挨巴掌怎么了？你不过是个外省土财主的女儿，凭什么反抗？？哪来的底气反抗？”
她不服气，一百个一千个不服气。
凭什么自己给豪门千金当牛做马，舔她们的臭脚，叶若安就不愿意？
这里是京城，寸土寸金的京城，叶若安一个外来的还不如自己这个土着。
可她怎么就那么狂妄，无视豪门千金小姐，无视大腕萧婷？
汪柔越想越愤怒，嫉妒占据整个大脑。
她一把抓起香皂捏得粉碎，好似那不是香皂，而是她最厌恶的叶若安。
呲啦！
呲啦！
电流顺着水接触到汪柔的皮肤，一道电流飞速划过全身，森然白骨清晰可见。
她四肢麻木，思绪有片刻的迷蒙。
就在这时，一道冰冷的声音骤然响起：【你想报仇吗？】
汪柔尚未回神，反应慢了半拍，瓮声瓮气问：“你是谁？”
对方回答：【我是神。你的怨念太强烈，我收到召唤，特来帮你。】
神？
哈！
神个屁！
她接受十几年唯物主义教育，不相信世界上有神。
汪柔不以为然，“骗子，滚一边去！”
对方并不动怒，平心静气说：【只有你能听见我的声音，不信你可以试试。】
汪柔本不愿搭理，转念想到白晴和叶若安，忽然生出一丝迟疑。
万一对方说得都是真的，那自己不就可以得偿所愿了吗？
怀抱着一丝期盼，汪柔麻溜地擦干身体，穿上干净整洁的衣服，跑到外面问：“刚才谁在浴室外？”
众人面面相觑，大家围着大小姐转，谁会在意一个小跟班儿啊。
“没有人！”
这个答案令汪柔心脏扑通扑通狂跳。
她深吸口气，稳住心神，用意识问：【你还在吗？】
【我一直在。】声音听着不急不徐，给人一种成熟稳重的感觉。
汪柔赶忙环顾四周，没人察觉到这边的异样。
她拉住一个人，“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那人挺不耐烦地推开她，“没有！”
汪柔终于确定，只有自己能感知到对方。看来，对方真的是为自己而来。
她不由挺了挺胸脯，望着不远处众星捧月般的白晴，磨了磨牙，【神，我要白晴死，要叶若安死！】
对方轻笑一声，【如你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