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石自天被一拳打了一个趔趄,接着被一身铠甲撞飞出去,脸朝下扑在地上,他的琴也没保住,与人一起被撞飞到空中时四分五裂。
唔——
胸口传出一声闷哼,石自天艰难翻身摊在地上,嘴角有一丝血迹,还没来得及喘一口气,一个高大的身影如一座大山覆盖住他的脸,一只脚重重踏在他身体上。
“楚——墨——辰——”
石自天咬着牙哑着嗓音道,随着那只脚用劲,噗的一声一口血喷了出来。
周边方要散去的人寂静了一下,随着那喷雾一般的鲜血不禁哗然。
“原来你眼没瞎啊?那肯定是你脑子不好使!”楚墨辰沉着脸,脚逐渐往下挪,声音带着怒气,“我上次怎么说来着?再靠近她断你一条腿?”
脚挪到大腿根,高抬起踏了下去。
“楚墨辰!你敢!”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人影朝楚墨辰扑了过去,速度很快,连楚墨辰也心头一忌,踏出一半的腿硬诡异地拐了个弧度,朝来人踹去。
嘭!
两人两只脚触碰了一下,楚墨辰只感觉自己撞上了一座大山,身子倒飞出去,连腿了十数步才把加载在身上的力卸去,体内翻涌。
只几呼吸的瞬间变发生了这么多事,如本以为石破天要断一条腿了,没想到一下一瞬竟然翻盘了。
众人议论纷纷起来。
这人……
楚墨辰抬头看去,对方是一个很矮却很胖圆乎乎的像个矮冬瓜一般的男子,是南安国使节中一人,楚墨辰对他有印象,长着一张憨厚的脸皮,竟然是个高手!
隐藏在银亮偷窥下的眉头蹙起来,对方与他对了一脚之后依然咧着嘴笑着,人畜无害,内力很深厚,让他觉得很危险,如同……
如同在大牢蹲守遇到的那个蒙面黑衣人一般。
但不是那个人,光从身形来来看就不难分辨出。
“楚将军,你为何对我家公子出手?!”矮冬瓜男子站在石自天面前,明明很矮,却如一座高山沉稳不动。
而石自天像个文弱书生一半,躺在地上半死。
又数人冲了过来把楚墨辰围住,是其他安南国使节,薛元良怒道:“大庆国自称是礼仪友好之邦,可如今大庆国的将军竟然无缘无故对他国使节出手,你们大庆国就是这么对待使节的吗?”
经他这么一嚷,其他人窃窃私语起来。
此次同被邀请而来的使节可不止他们,还有突厥、吐蕃两国使节,吐蕃国王与王妃甚至亲在到场,他这么说分明有离间大庆与其他两国友好关系。
“你少血口喷人,明明是你们的人手脚不干净!”楚墨辰的兵也陆续围了过来,一个个怒目圆睁,殷夏道,“既然几位来到我朝就应该按照我朝风俗律法形式,可石自天当着众人的面调戏楚将军的夫人,楚将军还是康勇侯世子,石自天调戏楚夫人便是不将楚将军放在眼里,更是不将我朝放在眼里!”
“你!”薛元良心里一咯噔,心道这小兵好一张嘴。
原本石自天被打,是他们理由上了上风,甚至把别国也拉下水,这才一交锋又落入下乘,成了他们不对在先,甚至成了他们不虔心附属大庆国!
薛元良眼底闪过一丝寒芒,道:“好大一个帽子!他楚墨辰什么时候代表大庆国了?大庆国的太子、皇子不在了吗?”
楚墨辰沉默不语,身子却如松一样站得笔直。
“楚墨辰确实不能代表我朝,可楚将军可以!”五皇子带着其他皇子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一些宗室子弟,显然都同意殷夏的说法。
在自己家门口被欺负,只要不是懦夫都会起来反抗,更何况大庆国也不是从来都不是弱国!
“原来是五皇子。”薛元良见着五皇子也不惊讶,目光在楚墨辰与皇子身上来回动,早已没了方才的嚣张跋扈,还是很冷静,笑道,“五皇子是否能代表得了大庆国?听闻五皇子与楚将军是形影不离的好友?”
特地把“好友”二字咬得很重。
“你胡说!”一个与五皇子关系好的宗室急忙反驳,被五皇子拦了下来,五皇子大方承认,“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他们经常一起出入各大酒馆,见到的人多了去了,没什么好隐瞒的。
薛元良轻轻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笑道:“可我听说五皇子的生母曾经是个下贱的宫婢?”
“薛世子过分了!”连五皇子都看不过去了。
提及苏嫔,又勾起众人的记忆,不过也不甚大事,毕竟五皇子平日里为人低调,且苏嫔也过世好些年了,只是会勾起五皇子的伤心。
云浅把洛曦的担忧看在眼里,拉着她走了过来,“喂!堂堂安南国王子怎么跟个市井泼『妇』一样,成天讲别人八卦!”薛元良这人好不简单,明明是石自天与楚墨辰的事儿,这会儿又扯到了五皇子身上。
“不仅如此,王子殿下还挺会糊弄的,怎么,打算把五皇子拉扯进来,糊弄过去?”晚了,这惹的都不是省油的灯,还想能不掉一根『毛』就退出去?
目光扫了一眼薛元良身后的人,这些人都不简单!
“云……”薛元良顿了一下,问道,“我不知该称呼你云姑娘还是康勇侯世子夫人?”
“一个称呼而已,不必在意。”云浅冷着眼睛白了他一眼,“你也别不用像埋汰他两一样埋汰我,我呢,在京城早已名声狼藉,无所谓!”
薛元良一噎,『摸』了『摸』鼻子道:“少夫人还是挺有自知之明。”
自知之明你大爷!
云浅懒得理他,只道:“事关我之事,他二人都有不对之处,我便做主,就此罢了!”
“把我们公子打成那样,凭什么你说罢了就罢了!你不过一个丑『妇』,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安南国使节有一人指着云浅嚷嚷。
云浅跨了一步过去,抬脚踹向其膝盖,明明轻飘飘一脚,却对方踹跪倒在地,一脚踩在其另一条腿上,“丑『妇』?老……娘丑怎么了?吃你家大米了?没我说话的份?我好歹是个主子,你又是个什么东西?!”
说着脚上不动声『色』用力撵了撵,把那人往地下按了了按。
“你……”
另一个人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