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夫人的压制下,宫里的赏赐都入了云浅的库里,妒红了一帮人。
不过下午云浅便拿出一部分一一送给其他人,老夫人是一对玉如意,四位夫人是每人一匹布匹,其他姐妹是簪子,连云瑾颜都有。
柳姨娘拿起云浅送过去的簪子,银镶这玉,透色很好,她脸上笑开了花:“哟,圣上送的东西就是有福气,姨娘在这儿替颜姐儿谢浅姐儿赠送了,让我们颜姐儿呀也吸吸这福气。”
随即“哐”的一声,那个簪子被仍会了桌子上。
柳姨娘目露高傲:“不过,这样的簪子,我们颜姐儿多的是。”
云瑾颜与章家章程订了亲,章家又是开玉器生意,章家又只有章程一个儿子,这个准少奶奶自然想要什么有什么,整个玉瑢居都可以是她的,且章程叔父至今而后,对章程视如己出,云瑾颜嫁过去,可以说要钱有钱,要势有势。
云瑾颜高傲地抬起下巴,脸上露出明媚的微笑。
雪鸢气得双目瞪圆了。
云浅睨了一眼簪子,没有过去拿,送出的东西自然不会再要回来。
她笑道:“姨娘,这玉簪可是圣上御赐的,若是这玉簪有损坏的,那就是藐视圣上。”
杨姨娘顿时吓得花容失色,与云瑾颜几乎同步,手一上一下拿起玉簪看,发现完好无损,顿时露出“吓了一跳”的微笑:“还好没坏。”
“四姐可要收好。”云浅嘱咐一声,转身便回去,雪鸢“哼”一声,高扬下吧转身跟了上去。
云瑾颜觉得被侮辱了,脸被烫得辣辣的,柳姨娘低声咒骂道:“哼,这个小贱人!”
在云瑾颜的身后,站着以为又高又装的老嬷嬷,一双眼眸精神奕奕,正审视着远处的背影,目光明暗不定,突听得杨姨娘这句话,转头睨着她,目露鄙夷。
回去之后,云浅又将自己往日带的珠花绢花拿出去,赏给了院子里的丫鬟们,特别是雪鸢、梅香、含夏、含秋四人分别得了一只银簪子,让得姑娘们直到入睡,还是笑着。
夜里,整个京城都安静了下来。
云浅还是如往常一样,盘坐在床上,冥想修炼。
突然,她猛地打开双眸,识觉最大限度放出去,感觉到有很强的波动靠近,她下穿披了衣服开窗翻身上了屋顶。
夜是黑暗的,院子里只有零星几盏角灯,找出昏黄的亮光,但很快又被黑暗吞灭了。
她一动不动,仿若隐藏入黑暗中,一双眸子盯着院子中的大树,一眨不眨,仿佛能透过黑暗的阻碍,看到树上的状况一样。
这时,下面传来开门的声音,一道人影翻了上来,看到云浅之后,惊讶了一下:“姑娘?”
“嗯。”
云浅只是“嗯”了一声,便没有说话。
许嬷嬷顺着她的目光,看向大树,握紧手上的剑,全身紧绷,低声道:“是在那里吗?”
“嗯。”云浅点头,十数息之后,嘴唇才轻启,“不声不响,这人比司徒风强。”
至今,半夜闯入她们院子的,只有司徒风、金蛇娘子还有今晚这人,能比较的也只有两人。
司徒风来的时候,还没进院,她便有所感觉了,而那时她的天山诀只修炼到第一层,如今她都入第二层已经许久了,来人进入院子,她才发现。
因为功法不同,她修炼天山诀之后,各方识觉都有很大的提升,愣是让人进入自己的地盘才有所警觉,这个人的武功应该在楚墨宸之上。
“姑娘打算怎么办?”潜移默化之间,许嬷嬷已经将云浅视为引导之人。
“静观其变。”
他没有动,说明也是有所顾忌。
两方对持了片刻,下面房门又打开了,一个人出现在廊下的灯光下,洛曦朦胧着眼,扫视了一圈院子,最后抬头一看,发现屋顶站着两道黑黑的人影,呆了一下,再定眼一看,才发现是云浅与许嬷嬷。
她这才感觉不对劲,施展轻功翻上屋顶,问道:“表妹你们在屋顶做什么?”
在她出现的时候,云浅已经收回了目光,装作欣赏夜景一般。
她哈哈一笑:“嗯,睡不着,打算与许姨比划一下剑术的,怕打扰到大家,表姐来了正好,我们来玩暗棋吧,许姨来做判断之人。”
“暗……暗棋?”洛曦当然不相信云浅大半夜不睡觉,突然有兴趣玩什么“暗棋”,她只知道有盲棋,这个“暗棋”是个什么鬼玩意,以她的认识,竟然连听都都没听说过。
“哈哈,表姐不知道吧,这是我发明的。”
云浅挥了挥手,让许姨下去拿棋,她便与洛曦说了规则。
这幅棋子共有五十个棋子,每方二十五只,分两种颜色,非圆可侧立,各有一个棋王,上从大元帅、副将等等往下到小兵,从强到弱,还有阻碍的棋子,普通玩法是全部翻下,而后一只只打开选颜色,只要杀死对方的棋王便能胜利。
而“暗棋”玩法是,两放将各自的棋子侧立背对对方,按照自己的法子排兵布阵,而后便是看哪一方既有智谋又有胆子,敢“吃”对方的棋子,不过,能碰着对方的棋子,不一定能吃得下,孰强孰弱只有许嬷嬷能看到。
这副琪是前世的时候,她从小便开始玩的。
云浅说了一边规则,洛曦还懵懵懂,再说第二遍的时候,她已经完全掌握规则了。
此时的夜里温度还是较低的,但是屋顶的三人却毫无察觉。
一顶昏黄的角灯之下,两人持棋正杀得起劲……
一个时辰以后,棋盘上随着棋子逐渐减少,双方也进入一种微妙的状态之中,突然,云浅站起来,脸上有一丝怒气:“不玩了,表姐才下了两盘,便杀了我两盘,没意思,睡了。”说完约下去翻身入窗子里,没动静了。
洛曦楞了一下,回过神来的时候,许嬷嬷已经再在收拾棋盘了,扫了一圈四周,还是忍不住问道:“许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总感觉是发生了什么事,云浅并不是真的想要与自己下盘,且她走的时候,也不是真的生气。
许嬷嬷拍了拍洛曦的手,柔声道:“你不要生姑娘的气,是有人闯入院子了,姑娘与你演给对方看呢。”她转头看了一眼十数仗开外的大树一眼,继续道,“下去吧,对方走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