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司徒风长得也太妖孽了,那一张脸比女人还要好看,以后再见着他,可要站得远远的,免得我的华光都盖住了他。”
马车里,云荣斌瘪了瘪嘴,脸不红心不跳说道。
他打开包裹,一股子芬芳药味便充斥了整个马车,他翻了翻,只认出了灵芝以及天山雪莲,小心翼翼拿起天山雪莲,故作神秘道:“这玩意可是可以美容养颜。”
话还没说完,便被雪鸢抢了过去,还胆儿大的横了未来家主一眼,然后放到包裹里给云浅检查。
云浅翻了两下,药材集全,说:“还以为你要说司徒风长得太完美,你被他吸引住了呢。”
雪鸢与梅香手捂着嘴咯咯笑起来。
“怎么可能!”云荣斌顿时跳脚,“小浅浅,你变坏了,三哥我可不好男风。”
对于那些个养着娈童的变态,他最讨厌了,是吃饱了没处花钱,简直是社会的蛀虫!
他摇了摇垂在后脑的头发,外头靠在车壁上,不禁想起了司徒风那张玉面,也不知他长成那样会喜欢怎么样的女子。
想到这,云荣斌忽然看向云浅,正闭目养着神,浓密向上翘的睫毛偶尔轻轻抖着。
家中众多姊妹当中,云浅长得是最貌美的,如同她那位九华宫的母亲一样,有着一种空灵的气质,再加上她的法术,配了司徒风绝对吃亏啊。
正想着,突然,那双眼睛打开,又大有黑的眼珠子瞪向自己,云荣斌忽然有一种小偷被主人抓住的感觉。
他嘿嘿一笑,说道:“小浅浅啊,等你和离了,三哥再给你介绍一个比楚墨宸好千万倍的男子……”
他的话还没说完,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几人没有准备,身子急急向前倾斜,只有云浅依然坐得笔直,丝毫没有影响。
“志远,怎么驾马车的?是不是还想在书房待几个月?!”
云荣斌扶稳坐正了,朝外面喊道。
“世子爷……”
咚咚。
志远才叫名,车壁上便响了起来,一道充满磁性的从外面传了进来:“里面可否是云世兄与夫人?”
“楚墨宸,随便逼停女眷的车很不礼貌,知道吗?”云荣斌听到外面的声音,心情顿时不好了,说话也冲起来,“再说,我五妹都要和你和离了,以后可不许乱叫了!”
外面沉默了一下,又说道:“夫人一日未与墨宸和离,便是墨宸的妻一日……”后面又嘀咕了一句,只是声音太小又含糊,即便是云浅也没听出来。
云荣斌真不高兴了,说着话都不好听起来:“有完没完,婆婆妈妈地,快说什么事,别挡道。”
梅香想了想,喊道:“姑爷是不是要回披风?只是昨儿早上才洗,还未干,可能要等几日。”
“若二位不介意,墨宸想请二位吃顿饭。”
楚墨宸的声音打断了梅香。
“不去!”云荣斌怕云浅优柔寡断,直接回绝。
外面沉默片刻,声音又再次响起来:“或许你们会对神月教感兴趣。”
云浅与云荣斌还有许嬷嬷三人面面相觑,都摸不懂楚墨宸是何用意。
云荣斌身子前倾,小声问:“他莫不是诈我们?”
“是与不是,既然他能提出来,应该也知道一些,他现在正套好我们,且看他说一不二的模样,应该也不是虎我们的。”
云浅摇摇头,摸了摸肚子,说:“出来也有几个时辰了,正好也饿了。”
“那好,宰他一顿,雪鸢,待会儿使劲了吃,没事,爷准你坐一个位置。”
云荣斌拍了拍雪鸢的头,便让楚墨宸带路。
马车东拐一拐一段时间后,停在了一座茶楼下面。
过了正月十五,街道上的各家店铺也重新开张了,正往外吆喝着新年新客人,很是热闹,唯独几人面前的这座茶楼静悄悄的。
这茶楼从外面瞧着便知空间不小,一般也只招待一些高雅之人,并伴有弹唱,附庸风雅调情。
云荣斌抬头看了一眼高挂“静茶坊”三个字的牌匾,抬脚走了进去,看着在前面带路的楚墨宸,皮笑肉不笑地说:“真会选地方,看你这么熟悉,一定是常来。”
楚墨宸走在前面,看不清其表情。
他解释说:“这是好友的一个馆子,因过年散了馆里的人回家过年,正空着,墨宸便去借来一用。”
他回头抿唇一笑,像个青涩的大男孩,将众人引到二楼一间隔间,里面有两个桌子,中间还用屏风给隔开。
云浅带着许嬷嬷三人坐在最里面,梅香原本还不坐,被雪鸢强行按在椅子上的时候,便惴惴不安的,估计这是她第一次与主人同桌吃饭吧。
云荣斌放志远二人去左右两间隔间,以防有人偷墙,然后自己也坐下。
菜很快上了,色香味俱全,雪鸢吃得很享受。
云荣斌喝了一杯酒,开门见山单刀直入说道:“说吧。”
“若我猜的没错,灯会上湖里的神秘人物便是神月教的吧,云四姑娘也应该是被他们推下去的。”
“嘿,感情你并不知道,诓我们是吧?!”
云荣斌将酒杯重重搁在桌上,站起来就要转入屏风后面拉云浅走,被楚墨宸阻止了下来,说:“中原里知道神月教的,绝对不超过五个,都不在京城。”
“三哥,他知道。”
隔着屏风,云浅虽然看不清楚墨宸的表情,但是她知道楚墨宸没骗自己。
流云山庄乃天下第一庄,流云山庄的庄主已经连续担任六年武林盟主,像神月教这种神秘的门派,作为武林盟主应该知道一些,或许比司徒风与九华宫知道的更全,也不无可能。
云荣斌坐了下来,让他继续说。
楚墨宸刚毅的脸上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神月教起源于楼兰,楼兰大祭司一向出自神月教的,自楼兰不知和原因消失在荒沙之后,神月教也失踪了,后来得知转移到了雪山之巅,如今掌教复姓拓跋,人称拓跋神君,年轻的时候到中原闯荡过,那是一百年前的事了,如今若还没死已经有一百五十岁了吧。”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