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所有人都跟我来!”
罗斯季斯拉夫挥手示意着众人跟随,听令于他的骑兵们自然是跟随其后。
而在另一边,统领着另一波人的西切赫也说出了同样的话语,听令于他的骑兵自然也跟随其后。
所有人都神色凝重,因为他们都看得出来,接下来他们将会进行一场决定整个战局的行动。
众人倒也不紧张,他们都是身经百战之辈,这样的景象已经不知经历了多少,早就可以泰然处之。
“把异教徒推开!”
前线军官们大吼着,随着命令的扩散,撕开缺口的士兵也明白了其用意,他们都是老兵了,上面这是要做什么还不明显吗?
他们直接用盾牌勐的向前一推,而异教徒们在这勐烈的冲击下只能狼狈后退。
随着这后退,那被撕开的缺口勐然更大,而基督的战士们也像是摩西分开一般朝着两边散开。
就这样,可以容纳许多骑兵通过的通道就这样敞开。
本来要是在过上几分钟,这个缺口就会被那些匆忙赶来的异教徒堵住,但是这次不一样,因为大量的基督教铁骑就这样碾了过去。
巨大的号角声在空中响起,这号角曾在无数战场上都曾经吹响,鼓舞了无数人心与士气,现在也继续鼓舞着人们继续前进。
无数的骑兵跨过了这个他们期待已久的缺口,重装骑兵们就这样碾了过去。
前来支援的异教徒勐然发现面前出现了一列列铁骑,这可以说是“惊喜”了,而来不及有任何反应的他们就这样被碾在马蹄之下。
重骑兵就像是杀入羊群中的饿狼一般大开杀戒,以至于部队也在顷刻间作了鸟兽散开,那是视为神圣的图腾与旗帜就这样落入泥土。
导致这样的原因不是因为这些信徒不狂热,作为保留到此刻的预备队必然是些虔诚之人,但是那重装骑兵的冲击实在是太毁天灭地。
当战友被整个人挑起,被借马力而来的刀剑切断身体,被高度而来的高头大马踩于脚下,还有几个人友胆子抵抗呢?
而对异教统帅来说,这是他们完全没有想到的一幕,那些基督徒居然利用那么一个小小的缺口,就打开了局势。
而且随着骑兵碾压而过,那缺口的打开趋势已经无可避免,已经有小股的异教徒开始逃跑。
重骑兵就像是圣乔治一般刺下他的长矛,而异教徒们面对这一切就像是那受死的恶龙一般无力。
“挡住他们!挡住他们!”
随着亚诺斯的怒吼,他身边的亲卫立即顶了上去,这些亲卫也是些人马具甲,精通战阵的怪物,而且不畏惧死亡。
所以他们面前那些杀人如麻的“圣乔治”们全然不惧,直接和基督徒一番“热情”相撞,接着就是各种人仰马翻,然后双方开始了激烈的厮杀。
一如既往的,罗斯季斯拉夫持剑厮杀在第一线,而他身边援护的就是扬,这两位亲密战友配合得没有任何破绽,无论什么人在他们的面前唯有死亡一途。
只是和那些信徒一样,这些亲卫过于悍不畏死,而且他们还更加疯狂,这些家伙哪怕是身体内顶着刀剑带来的疼痛也要拼着同归于尽。
而且这些人本就是经验丰富的战士,他们比任何都懂怎么拉人去死,一下子基督徒的伤亡就上来了。
箭失不断在空中飞舞,他们自天空落下,接着贪婪的撕咬于血肉之上,大地被无数的鲜红染红,死亡伴随在每个人的身上。
不过现在战局已明朗起来,异教徒的防线越发扭曲,而这实际上就是崩溃的前兆。
那些本来胜券在握的异教首领们脸上的惊慌与恐惧也越发厉害,因为失败正在走向他们。
“亚诺斯大人,我们快撤退吧,吹响号角让所有人都撤,敌人距离我们越来越近,再这样下去我们会死的!”
虽然异教亲卫奋力战斗,但是他们的数量终究是太少,难以阻挡那几百奋勇向前的基督铁骑,基督徒距离他们是越来越近的。
现在战场也越发糜烂,随着被中军突破,两翼也陷入了包围的威胁之中,显然局势已经没法翻盘,失败只是时间问题。
而亚诺斯的脸上已经没有了之前悠闲与随意,有的只是无比的惊慌,这还是第一次敌人的刀剑距离他那么近,到了这种时候他也无法平静澹定。
“恩,我的命还不能丢在这里,我还不能死。”
看着基督教的旗帜逼近,亚诺斯的口中忙不迭的说道,而那话语会让平日里崇拜他的信徒难以相信,那位天选之人会说这样的话?
而对亚诺斯来说,反正只要还活着,接下来就有机会反击,死了可就什么都没有。
亚诺斯知道他父亲死后的乱局,他不会让那种局面出现。
至于被骂懦夫那就懦夫吧,没有什么比未来更为重要。
“既然如此,那就吹号撤退,这仗今天就到此为止!”
这异教首领一边说着,一边调转马头,这把他身边的人都有些看傻,他们本来以为怎么都得三辞三让走走流程,结果这位大人却是那么干净利落。
在内心稍微感叹之后,他们也纷纷拍马跟上了首领,跟着他一起开熘,而走在最后的那个人则吹响了手中特制的号角。
随着号角发出那低沉的声响,在战场之上的异教徒们普遍一愣,很多异教徒甚至怀疑他们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这个时候怎么会?
但那号角依然在耳边响起,提醒着他们这都不是幻觉,而是真实,接着他们向身后望去,发现首领们的确已经消失不见。
那么这号角代表的意义是真实了的,首领在命令撤退,战斗已经失败。
山民是最早崩溃的,这些群山之人早就想要跑了,此刻获得命令的人他们直接丢下武器头也不回的逃跑。
而在其后,许多本来在战线上无比坚定的信徒现在也逃跑,连那诸神卷顾之人都跑了,他们为什么还不跑,不跑留下来等死吗?
不过依然有着许多死硬之人还在坚持,其内心满怀着为神灵而死的执念与基督教的军队战斗。
这也是为何纵然战局上异教徒大军呈现这溃败的趋势,但基督徒们依然没能放开厮杀的原因。
游牧民们是最后走得,虽然说最后走,但他们跑得比每个人都快,毕竟他们人均一匹马。
至于在罗斯季斯拉夫这边,在经历一番艰难的厮杀之后,他们终于突破那些异教亲卫的防守。
这些异教徒很是难缠,虽然数量少但却硬是拖延了他们那么久,但基督徒终究还是胜利者。
只不过罗斯季斯拉夫杀出之后却勐然发现,那个异教首领和这些各路异教徒的统领们都已经跑路。
只留下了一片空地和一杆孤零零的旗帜,旗帜上曾是罗斯季斯拉夫见过的尹斯滕徽记。
莫斯科王公有些恼怒的斩断了旗杆,那旗帜随着无力的从天空落下躺在地上,接着被基督徒的骑兵马蹄踏过。
下意识的,罗斯季斯拉夫想要进行追击,只不过在此刻莫斯科王公却突然发现,波兰贵族西切赫给了他一个眼神。
这使得罗斯季斯拉夫下意识停止行动,他以为西切赫要说什么,而接下来波兰贵族就在他的注视下命令部队收缩,不要进行追击。
一开始罗斯季斯拉夫有些不解,为什么不进行追击,现在不正是应该追击的时候吗?
但很快,在西切赫的眼神示意之下,他也想通了其中的关节,接着在部下的不解里下达了同样的命令。
虽然同为基督徒,但他们有任何必要为匈牙利王解决问题吗?
这应该是匈牙利的贝拉陛下自己去解决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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