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渡过伏尔加河后,阿喀德的军队找到了这段时间里前往卡申的人群所踏出的土路。
这让他十分兴奋,因为沿着这条路走下去,那就到他们的目标。
而和这同时到来的,还有路边的袭击与埋伏,树林或是山坡上总是不时勐的投出一阵箭失或投枪,袭击者扎翻几个倒霉蛋后袭击者就逃之夭夭,甚至还有骑马的游牧弓手突然出现在队伍边缘放箭。
当然,也有运气不好被截杀的,毕竟保加尔大军内也有着许多善于在密林下作战的芬人部落民以及来去迅速的游牧弓骑兵。
只不过被抓到的基本是些穿着布衣与皮甲的低级士兵,依然没有看到罗斯季斯拉夫的精锐。
这让阿喀德越发坚信莫斯科王公的主力就在前方,这些骚扰与战斗之前甚至不怎么出现,现在却扎堆的涌现,这不正是因为他们在靠近那个小年轻的命根子了吗?
统帅着保加尔大军的阿喀德勒令各部做好战斗的准备,罗斯人的主力随时可能到来。
只不过就在他下这命令的时候没有想到,罗斯季斯拉夫的主力已经到了,现在还正盘算着突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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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一支大军啊。”
在灌木之后,远远看着眼前矛戟林立的伏尔加大军,王公不由得感叹,但他很快也收起情绪,现不是感叹的时候。
悄悄的摸回部下身边,穿过一个又牵马隐蔽的骑手,罗斯季斯拉夫来到了他的将军们身边。
“等到了既定位置,我们就全军出击。记住,此次战斗的目的乃是杀伤敌人,而非击溃,当号角响起一定要撤退。”
王公满面严肃的再次叮嘱,气氛因此一瞬间便紧张了起来,而在场的众人感受到这样的气氛自然纷纷点头称是,哪怕是作为客军而来的爱德华与梅什科也是一样。
罗斯季斯拉夫这次集结手中所有快速机动力量,首先他的两百骑马亲随、梅什科的两百波兰骑士,还有爱德华的两百匈牙利重装马弓手,这六百人人人皆甲,具是精锐。
“大约半小时后保加尔人会进入预定的伏击区,大家抓住这机会好好休整吧,解散。”
随着罗斯季斯拉夫的话语,众人也回到各自的岗位,他们还需要和部下调整沟通,整顿队伍。而王公也得和亲随中的新丁们好好聊聊,安抚安抚他们的情绪,毕竟亲随队伍可是直接扩张了一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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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罗斯季斯拉夫的亲随已经扩张到两百之数。
自从东北罗斯诸贵知道王公招募人手进入他的亲随队伍后,部分权贵和城寨主纷纷送了儿子到他的身边,加入他的亲随队伍。
这样做一方面是为展现对留里克的忠诚,另外一方面则是为家中的三子四子找个出路。
尤其是对城寨主来说,置办一套可以让孩子出去冒险的甲胃可不是一笔小钱,现在投靠王公就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罗斯季斯拉夫也乐得吸收这些青年,他们都是好兵苗子,人均从小经历刀剑与骑术得训练,对于纪律的意识也更多。
不过王公也没有专注于从贵族中吸纳兵源,实际上他是来者不拒,在市民、农夫,乃至是部落林民中可用的年轻人要是愿意投靠的他也会接受。
对于许多商人富农之子来说,加入王公的亲随也是一个改变命运的办好,若是成为“伙友骑兵”,那十年二十年之后没准就成为一城一寨之主,运气再好点,甚至可以做上哪个城镇的市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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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是将军们,在场的士兵也感受到了那种战争气氛临近的感觉,每个人都十分严肃,每个人都专心为战斗做着各自的准备。
在此中还有些其他军士的身影,除这些精锐外,这里还有王公麾下擅长于林中作战的部队,他们将作为接应部队而存在。
新兵是最为紧张的一群人,初阵就面对如此阵势,好在老兵们不断安抚他们的情绪,缓解他们的紧张。
不过实际上老兵也好不到什么地方去,只是比这些不堪的新兵要好上那么点而已。
这一仗很凶险,毕竟是以六百之数突袭上万敌人,虽说意为见好就收,但说不紧张那是假的,不过有个人的存在大大缓解了众人内心的紧张。
那就是尹拉里昂,曾经的都主教大人。
前都主教穿着一套鳞片甲,腰间系着的是钉头锤,头盔是一个尖顶盔,但其上遍布着天主的十字,其盔甲上遍布的祷文篇与十字架。
他的身边是几个护卫军,这几个战士哪怕是都主教离职后也选择了继续跟随,护卫尹拉里昂的安全。
罗斯季斯拉夫行走于阵中时所见即是都主教的祷告之声,他看见许多武士虔诚的跪在他的身前,其中不乏服从公教(即天主教)教义之人,但在这一刻教派的差异已无人在乎。
“……神啊,赐我力量,主是我力量,他教我的手战争,他教我的手指头打仗……”
随着尹拉里昂念出一句祷文,在场的众人亦随着跟上,一时之间那肃穆的景象让所有人都肃然起敬,而加入者亦越来越多。
罗斯季斯拉夫看着这一幕,内心一种不知道是什么的微妙感觉涌上心头,那种感觉很微妙,但就是说不清道不明。
而就在此刻,罗斯季斯拉夫的肩膀突然被一支戴着链甲手套的手搭住,王公回头望去,看见的是小梅什科年轻的脸庞,那张脸庞上现在满是坚毅,这个年轻人就像是下了什么艰难决定一般。
“冒昧了,罗斯季斯拉夫大人,虽然有些唐突……但是我希望您可以把首阵的荣耀赐予我,让我位列于众人的身前,用血与剑彰显天主的荣耀。”
“……好。”
小梅什科在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面透着颤抖,这让罗斯季斯拉夫有些发毛,让他下意识的答应了这年轻人的需求。
“非常感谢您。”
获得肯定地答复后,那年轻人鞠了一躬,随即退去,前去整理甲胃与武器,而罗斯季斯拉夫看着他的背影,皱起了眉头。
这年轻人怎么有些自毁的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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