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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的秋水剑发出铮铮响声,许是太久没出来,它此时竟有些兴奋。

当然,此刻兴奋的不只是秋水。

肩上的昆吾剑呈半出鞘的状态,它时不时发出一道清鸣,似乎在抱怨云栀今日为何没选它。

“昆吾,秋水,先安静会。”

两柄长剑似乎都有些不情愿。

两把剑抗议地“嗡嗡”了两声,然后默契地消停了下来。

四下恢复安静,云栀从祭台上跳下,她仰头看着从洞口投下来的日光,眸光忽然闪了闪。

隔着一段距离,云栀听见一米开外的脚步声。

云栀不免多看了一眼。

刚仰起头,云栀便看见凤落白鲜艳的红衣。

不仅看见了,云栀还与他对视了一眼。

也就是这一眼,两人隔着十几米的距离,都瞧见了对方眼中的神色。

云栀瞧清了凤落白眼中的烦躁。

而凤落白则瞧见了云栀眼底的嫌弃。

他看着那张与云晚嫣有七分相似的脸,脚下一慌,竟也不慎掉落下来。

“砰!”

一个眨眼的功夫,云栀便看见了往日无比矜贵、无比傲娇的红衣男子,以一种尤为狼狈的姿态,仓惶地倒在自己的面前。

甚至,他脚下的那块土地还带着几分无法言喻的湿泞。

凤落白眼尾耷了下来,脸色以一种肉眼可见地速度,飞快的黑了下来。

云栀也不愣着,她动作轻巧地向前一步,然后扬起长剑,架在凤落白的脖颈处,礼貌问道:“需要我给你来一个清洁术吗?”

“你衣服底下,好像有泥巴。”

云栀说完,还借着旁边的微光,扫了眼泥土的颜色,补充道:

“嗯,应该还是黄色的。”

凤落白臭着脸,他站起身,抬手捏了个诀。

脚下的泥土干结,那股让人不适的湿泞感消失。

他抬起手,一道术法闪过,他红衣上的土黄色污渍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用,我自己可以。”

云栀挑眉,似赞似叹道:“喔。”

“那你还蛮厉害的。”

凤落白的脸黑得更彻底了。

两人心平气和,倒也没有打起来。

只是云栀的剑搁在凤落白脖颈处,让他有些心烦意乱。

“喂,小屁孩,你能不能把剑收起来?”

“好端端的女孩子,成天喊打喊杀的,没个女孩子的样。”

凤落白见云栀没有杀意,一时嘴快,将心中的想法吐槽出来。

云栀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反驳道:“我有没有女孩子的样,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不是我爹,不是我娘,不是我师父,不是我的兄长,你提此话,有资格吗?”

凤落白一噎。

“不是,你怎么没点阿嫣当年的样子?”

“阿嫣温柔善良,最是温婉不过,你这性子,到底随了谁?”

云栀手腕下压,剑又进了一寸。

她抬眼看他,不冷不淡地反唇相讥:“你管我?”

“我倒是没想到,堂堂魔族尊上,竟然和乡野粗人一样爱嚼舌根。”

“说,这地下的祭坛是怎么回事?”

“你是想用我的身体换回阿娘,还是想让我阿娘入魔?”

“还是说,这两者……都是你计划中的一部分?”

云栀缓声推测。

她注视着凤落白,却未发现头顶的光线,正在一点一点消失。

*

轰隆的声音自头顶传来,凤落白惊诧抬头,竟发现顶上的裂缝不知在何时被填上了!

最后一缕光亮消散,幽暗的地底只剩下一颗滚落在地的夜明珠。

夜明珠虽光亮,但照亮的地方有限。

云栀借着夜明珠的光,看着对面唇色发白的男人。

云栀此时不抬头也知道上面的情况,只不过,凤落白这个神情还真是有些耐人寻味。

“难不成魔尊大人没有预料到现在这一步?”

云栀抬眉,声音有些冷厉。

凤落白垂眸与眼前的少女对视,他脸色虽沉了下来,可心中却对云栀有些刮目相看。

都到这一步,这丫头竟然一点都不害怕?

刮目相看归刮目相看,表面的功夫还不能落下。

“确实没有预料到。”

“这个地底祭坛,本来是留给你的。”

“按照常理来说,只有在今夜子时才能触发。”

凤落白敛眸说完,又微不可查地抬了抬眉。

“说到这里,你难道一点都不害怕?”

凤落白语气上扬,声音无端多出几分戏谑意味。

云栀很厌烦凤落白这副模样。

“没关系,不是有魔尊大人陪葬吗?”

云栀的视线下移,落在凤落白松开的领口处。

昨天夜里的那一道剑气,似乎伤得他不轻。

那道细长的伤口虽然被衣衫遮去一大半,但云栀还能瞧见伤口末端萦绕的一丝金色气息。

剑气停滞,凤落白的伤口便会被反反复复地割开、愈合。

直到那抹剑气彻底消失为止。。

一长一少就这么僵持着。

怀中的小狐狸像是嗅到了危险气息,它缓缓睁开双眼,等瞥见熟悉身影时,才猛地一惊,从云栀身上飞快地窜了下来。

“云栀,我好像出现幻觉了。”

“我怎么瞧见了我表兄的幻影?”

九绫一时慌了神,惊慌失措地化作了人身。

娇俏的声音在幽暗潮湿的地底显得格外明显,被云栀抬剑要挟的男子脸色黑了黑,他抬起眼,凉凉地扫了九绫一眼,冷不丁道:

“九绫,你要不要睁大你的眼睛看看我是谁?”

熟悉的,带着一点张扬的声调落入耳中,九绫愣在原地,她揉了揉眼,不信邪地多看一眼:“你不会..真的是我表兄吧?”

偷偷跟来的这些日子,九绫一直礼貌地称他尊上。

眼下在云栀身边瞧见这个一年都看不了自己几眼的表兄,九绫怎么说都点不适应。

她瞧清凤落白的模样,精致妩媚的小脸绷紧了几分。

九绫小心翼翼地靠到云栀身边,她附到云栀耳畔,不确定地询问道:“云栀,这前面是幻象吗?”

云栀:“......”

眼下的气氛好像没那么紧张了。

云栀清了清嗓,温声解释道:“不是幻象。”

“是真的。”

“他刚刚主动掉下来的。”

九绫:“诶?”

假的吧?

如果是真的。

那她背叛她表兄的事情,岂不是被发现了?

九绫的心跳加速了几分。

她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地看向与自己有些许相似的容颜,谨慎又尴尬地喊道:“表兄。”

*

凤落白顺声看了过去,他深深地望了一眼眼前有些眼熟的妩媚面容,脸色稍微好看了些许。

“嗯。”

气氛再度陷入尴尬。

九绫缩到云栀身后,恨不得将自己埋进地底。

她本以为两人的对话就这么结束了,哪知停顿了半晌,凤落白的视线又追了上来。

“说说,你为何会在此处?”

“我记得初出魔域时,你并不在列中。”

凤落白眸中闪过一道精光,似乎要将此事追究下去。

九绫尴尬地笑了笑,道:“我就是...用了一点特殊手法。”

凤落白淡淡地收回目光,倒也没有再追究下去。

九绫暗自松了口气。

然而,她还没高兴多久,凤落白又冷不丁开口:“所以,是你将她带到此地的。”

不是询问,是肯定。

九绫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嗯,是我。”

她极力稳下心神,试图让自己看起来坦荡些。

“表兄有表兄的选择,我有我的选择。”

“再说了,您在外面布阵的那些日子,我也没有阻拦你呀......”

“我只是想和云栀交朋友。”

九绫的声音越来越弱。

凤落白听着她的声音,只觉得自己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算是明白了。

九绫会“叛变”,纯粹是因为眼前这个小姑娘。

他冷哼一声,垂下眼看了那张熟悉的脸半晌,道:“你说的对。”

“那表兄...你应该不会将此事告诉我爹爹阿娘吧?”

“我有点怕被罚。”

九绫黑白分明的眼直勾勾地看着他。

云栀的剑还架在他脖子上,凤落白挑了挑眉,没好气道:“你觉得我现在有时间来追究你的事情吗?”

九绫不说话了。

“我觉得,我们还是想考虑考虑,如何出去为好。”

“眼下是什么时刻了。”

九绫愣住,她看向凤落白,茫然地眨了眨眼:“表兄,原来你不知道如何出去啊?”

凤落白扫了她一眼,九绫缩到云栀身后,赶紧闭嘴。

说来,她还是很佩服云栀的。

凤落白有时候讨厌,但身上的气息还是很有威慑力的。

可云栀年纪比她小,竟然丝毫不害怕凤落白。

不怕就算了,她还敢拿剑架在凤落白脖子上。

云栀果然是...吾辈楷模!

站在九绫前面的云栀能清晰感受到身后的炽热视线。

她嘴角抽了抽,才看向凤落白,道:“若是没记错,眼下应该到午时了。”

“午时......”

凤落白脸色沉了几分。

“不好,午时一到,这地底的祭坛就会被初步激活。”

“祭坛上的法阵一旦被启动,我们恐怕...会很难出去。”

云栀心沉了几分:“你说的很难出去,是什么意思?”

凤落白道:“那祭坛上的阵法,含有极强大妖邪之力。”

“只要一启动,坛中魂魄的怨气就会被悉数激发。”

凤落白一字一句地说着,云栀一听,心中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缩在云栀身后的九绫也有同种念头。

她靠在云栀身边,总觉得有种森然的冷意从四面八方袭来。

那种冷意如同跗骨之蛆,脱不去,甩不掉,只要钻进了骨髓之中,就会蔓延至全身。

九绫被这股冷意懂得打了个激灵,她颤颤回头,竟瞧见那祭坛中央的眼睛,正在被不知名的黑气浸染。

浓郁又阴沉的气息从五角的石坛中钻出,将那只独眼的瞳孔一点点勾勒成形,然后染上一种诡异的鲜艳红色。

九绫被吓得花容失色,她扯住云栀的衣角,惊慌失措道:“云...云栀!”

话刚出口的那一瞬间,那只独眼猛然瞪大眼,血色与黑气交织,一只苍白的、沾满了血液的手从独眼的瞳孔中钻了出来!

“云栀,小心!”

九绫欲挡在云栀身前,哪知云栀先她一步,将她拉到一侧。

阴森的气息混合着杀气扑来,云栀眉眼凛然,她右手转动方向,白皙的手指握紧几分,将手中的秋水剑狠狠一劈——

“唰——”

奇怪的声响在安静狭小的空间响起,那只手腕苍白的血手被劈成两半。

“刺啦...”

血手散落在地,化作浓稠且难闻的黑色黏液。

九绫被这只手吓得掉了一半的魂,她吞了吞口水,看向凤落白,颤声询问道:“表兄,方才那个...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地底的祭坛,不止我了解的那样,对吗?”

“你到底藏了什么东西在里面......”

九绫心中隐约浮出一个答案,但是却不太敢确认。

若凤落白用的是那个法子......那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许是之前云栀下重了手,凤落白脖颈处留下了一条细长的血印。

九绫的视线从他身上扫过,见凤落白沉默,九绫心中不免生出了几分慌张:“表兄,你倒是说话啊。”

“若是寻常的邪魂祭坛,其威力不可能有这么大。”

“你若是不说,我们三人今日都得死在这里。”

九绫逼问。

大抵是九绫的态度忽然有些生硬,云栀也意识到些许不对劲。

“九绫,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云栀对魔族的秘辛不太了解,但见她如此,云栀心中也有些疑惑。

九绫望着凤落白,过了半晌,才道出一个答案:“用生魂做交易,将其培育成邪魂,这些东西造出来的祭坛,是不可能会滋生邪物的。”

“方才那东西,分明就是邪物。”

云栀愣住。

邪物。

方才那只手,不是幻术?

九绫恢复了冷静,她转头望向云栀,沉声道:“以邪魂搭建祭坛,本身就是禁忌。”

“生出邪物,那就不只是用了邪魂,若是我没猜错,表兄是取了自己的骨肉,对吧。”

这次不再是询问,九绫的语气冥想强硬许多。

凤落白眸光闪烁,他望着九绫的面容,又转头去观云栀的神情。

见后者目光中多了几分探寻意味。

他阖上眼眸,唇角勾起一抹病态的笑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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