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子外貌上看并不像武功有多强的样子,只是一个花季少女,所以,她出现可能不会引起对方的注意,有利于出其不意将其制服,当然,还有自己的催眠术和潇潇教的武功。所以,第一步当然是要兵不刃血就将对方拿下,那是最好不过,但是如果一旦失败或者因为别的原因无法施展,那,就只有依靠自己带着随从将他擒获。所以随从最关键。
陆锦屏在琢磨究竟该带谁的时候,叶青青来了,说:“爵爷,你要是去抓那贼子,青青可得跟你去!我,再不能让你一个人去冒险!”
云子瞧着叶青青俏丽的脸,笑了笑,心想,单就武功而言,叶青青可能比云子稍逊一筹,但是,这只差一筹的差距,在制服王八龟上面又能起多大作用呢?而且叶青青是自己的侍从,带上她更不容易引人注目,这比带一个西域面孔的少女出现更不容易引起对方的警觉,所以带上叶青青也有她的好处,再说了,看到叶青青可怜巴巴的样子,陆锦屏还真忍不下心拒绝。
于是陆锦屏说:“行,那我就带你。你去准备一口箱子,下面装满石头,上面把咱们的银子铺上一层,然后背在身上。”
叶青青欣喜不已,眼中满是兴奋的光彩,对陆锦屏说:“你的那口箱子是不是要带呢?”
陆锦屏每次出去勘查案件,都要带他的法医勘察箱。而这个箱子历来都是叶青青背在身上的,当然,如果他只带云子的话。那这项工作就有云子来承担。
陆锦屏摇摇头说:“今天我们是去抓人去的,所以不需要带那箱子。不过你要做好万全准备,不能携带兵刃,因为我估计上船会受到严格检查。你有没有信心徒手将对方制服?”
叶青青胸脯一挺说:“当然有!我的拳法还是不错的,即便不用刀剑,只要不是遇到超一流高手,我都有信心能将对方拿下。”
陆锦屏赞许的点点头。他知道叶青青是不会吹牛的。他这么说当然是真的胸有成竹。
其实,陆锦屏也不知道叶青青的武功到底有多高。但是叶青青这么说,让他心中的石头稍稍放下了。
准备停当之后,就等着夜晚的降临。
二更天。
一辆豪华的马车停在了陆锦屏的宅院前,是高老大亲自来迎接。陆锦屏上了马车。他已经换了一身锦袍,带着俏丽的丫鬟叶青青,提着一箱子的钱。当然,这一箱子钱的绝大部分都只是石头。
赶着马车叽里咕噜来到了同州河畔,一轮明月高高的挂在天边,虽然已经到了春天,可是吹来的寒风依旧寒凉,毕竟才是早春二月,特别又是在晚上的河边。河上已经看不到有什么船,河的两岸也没有见到灯光,这时分。基本上都已经沉沉的入睡了,只有河水哗哗流淌的声音。
高老大马车停在了同州码头,陆锦屏带着叶青青下石阶,走过忽悠的踏板上到船舷。
到了船上,高老大领着陆锦屏进了画舫的,里面坐着两个人。一个白白胖胖的中年人,另一个则是一个贵妇。那贵妇见到陆锦屏。眼睛顿时发亮,眼神也变得柔情似水,时不时瞟过来一眼。
而中年人看见陆锦屏只是神情淡淡的点点头,但凡有权有势的人,是必须有做派的,毕竟他并不知道眼前这位年轻人居然是同州的司法长官,因为唐朝没有电视没有报纸,真正能够一睹官员容貌的人是少之又少的。
高老大当然也不会主动去披露陆锦屏的身份,只是陪着笑简单的说这位是陆公子,然后介绍两位,却都不是同州人士。陆锦屏心想这高老大心思缜密,他们如果请的同州名流乡绅,说不定就把陆锦屏给认出来了,所以请了邻近州县的人。
见过礼之后,各自坐在自己的软榻之上,品着茶,吃着瓜果点心。
画舫慢悠悠地飘向了河中间,顺河而下,只见两岸青山剪影,在灰暗的夜色中起起伏伏,如同一条苍龙在蠕动着脊背。听河水哗哗的声音,显得格外的宁静。画舫之中的三人谁也不说话,只瞧着外面的夜色,等着最后一个人的来临,除了那少妇偶尔偷眼打量陆锦屏之外。
显然对于另外两个人来说,也不知道最后来的这个人究竟是谁。因为这场赌局是有高老大筹备的。参加的人事先都没有说,但是,高老大在赌界的人品,他们都是信得过的,至少绝对安全。
可是,一直等到了从岸边远远的传来了三更的梆梆声,还没见到那人出现。他们都微微皱了皱眉,因为说好了从夜晚子时开始赌,赌到次日东方露出鱼肚白结束。可是到了此时却没有见到最后一个人露面。
陆锦屏是最焦急的,因为他是来抓捕那王八龟的,而这个人很可能是暗中要来抓捕自己的黑道高手,陆锦屏要先下手为强。可到了现在却这个人却一直没有露面。
又等了小半个时辰,高老大额头冷汗盈盈,偷眼瞧了好几次陆锦屏,见他神情平和,这才稍稍镇静,嘴里嘀嘀咕咕的骂着这小子怎么还不来?在船头四处张望。可是,静静地河面上只有夜色下的波光粼粼,又哪里能见到船只。
那胖子终于忍不住了,对高老大说:“怎么回事?高掌柜,可是说好的,子时正开局,到现在他也不来,不会是耍着我们玩儿吧?”
那俏丽的少妇也是哼了一声,扭了扭纤细的蛇腰,不经意的瞟了陆锦屏一眼,说:“真是的,让我们等也就罢了,还让这位陆公子也这么等着,那成何体统?高掌柜,今日他爽了约,我们可找你算账,对吧?陆公子。”说罢,眼神火辣辣的瞧向陆锦屏。
陆锦屏感觉到了他的目光,但是并没有抬眼瞧她,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说:“高掌柜,这已经都过了半个时辰,既然他不来,今晚只好各自回家了。”
那胖子站起身说:“他不来咱三人赌啊,又不是为他一人,还有高老大,你也凑上一脚,咱们四个不就成了四个了吗?”
高老大存心想讨好陆锦屏,如果今天没抓到那王八龟,只怕陆锦屏会翻脸。他心中真是惶恐不安,便要想办法给陆锦屏好好输上一笔钱,好有一个回旋的余地,当然就满脸堆笑,连声说:“这样吧,我做东,开局,跟三位赌,如何?”
那胖子笑呵呵说:“那敢情好,高掌柜赌技如神轻易不外漏,我还没跟高掌柜好好切磋一回,难得今日有机会,一定要好好见识一番。”
那少妇却撇了撇嘴,说:“我虽然也没有见识过高掌柜的赌技,可是,今日说好了高掌柜只是负责召集,并不参赌,赌的是我们四个,可那人不来,要不还是我们三人赌吧?规矩不能坏,要想跟他赌到他赌场上去就是了,今日他只是着急人,召集人按理是不能参赌的。规矩就是规矩对吧?陆兄弟”
陆锦屏不知道她为什么不愿意高老大参加这一场豪赌,他的理由也并不站得住脚,虽然陆锦屏并不知道赌场上的规矩。但是陆锦屏到了画舫上主要目的并不是来赌钱,他对赌钱也没有兴趣,他想的是来抓王八龟。既然现在人没有来,计划落空,还不如趁早回去睡觉。
所以陆锦屏兴趣索然站起身,摆手道:“不好意思,我还有些事,既然今日赌局不成,那还请高掌柜吩咐船家送我回去。”
一听这话,高掌柜顿时额头冷汗盈盈,他想着要输些钱给陆锦屏的,可那少妇找出理由不让自己参赌,而陆锦屏更没有兴趣跟自己赌,那又如何把钱送出去呢?她正张口结舌彷徨无计的时候,就听了少妇咯咯娇笑说:“陆兄弟这么着急回去,是不是家有娇妻在被窝里等着呢?嘻嘻嘻”
陆锦屏淡淡一笑,说:“夫人说笑啦,我当真有事。”说罢抬头对高老大说:“高掌柜,你若不方便送我回码头,便送我上岸也可以,我看你船上有小舟,我就用小舟划过去也就是了,不影响你们在画舫接着玩。
一听这话,高老大更是惶恐,忙不迭说:“小弟这就吩咐调转船头,送陆兄回坝头。”
那少妇斜了高老大一眼,笑着说:“高掌柜,你对陆兄弟可是好得很呢,你年纪可比他大了一大半,却叫他兄长,看来,这位陆兄弟不是寻常人家。这样,姐姐就更想跟陆兄弟切磋一回。陆兄弟不会让姐姐失望吧?——高掌柜,画舫不要回码头,就顺着河慢慢往下走,到了差不多时候再折返回到码头能确保天亮就可以了,听我的!”
这下子,高老大更是惶恐,可怜巴巴的望着陆锦屏。
陆锦屏这才抬头好生瞧着那少妇,淡淡的说:“夫人,为何一定要跟我赌呢?”
“我看着兄弟顺眼,这不是理由吗?来吧,跟姐姐好好赌一晚上,包你有好处。”
“刚才高掌柜引荐,我说实话没有听清,不知夫人芳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