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半夜,睿王那处突然传来动静,说是冯姨娘肚子疼得厉害,这会儿正在哭。
季容麻利的套上外衣,让女侍卫带上她那个大包裹进了睿王的帐篷。
“这是安胎丸,这是保胎药,这是预防风寒湿热的,还有这些这些……”
季容把包袱里的药全部倒出来,对着睿王道,“都是从太医那里拿来的,王爷问问冯姨娘到底是什么症状,我们也好对症下药。”
睿王神色复杂的看了眼那个大包袱,又把目光落在季容身上。
就是仲温书,这会儿也意外的挑了挑眉。
临走的时候,季容收拾了这个大包袱。路上一直都是自己带着,还为了防止打湿在外面裹了一层防水的东西。
他们一直以为是些吃食或换洗衣物,但是一路上也没见她打开过。
结果没想到,是她专门带的药。
这个睿王妃,还真是让人看不懂。
睿王问清楚冯娇娇的症状,挑了保胎药让人去熬,结果熬好后冯娇娇却死活不喝,还把那药给打翻了。
“王爷,妾身……妾身不敢喝……谁知道王妃带的是什么药啊,如果害了我们的孩子该怎么办……”
被追杀出阴影的冯娇娇就像是得了被迫害妄想症,在看到季容的药后,这种妄想症又瞬间放大一圈。
只是季容的好心被当作驴肝肺,就是睿王,脸色也不由得变了一下。
季容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打开的包袱送上的药材,她会当着众人的面去害一个妾室吗?她脑子又不是被驴踢了,给自己留这么大一个把柄?
睿王实在想不到为什么平日里聪明的冯娇娇,这会儿脑子却这么愚钝。
冯娇娇还在那里喊疼,睿王已经沉了脸色:“娇娇,我们这里没有大夫,现在离京城又远。你若再不喝药,孩子怕是会有意外。”
冯娇娇闻言忙哭了起来,睿王又看得一阵心疼。
他很想问问季容还有没有那药了,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季容看出了他的欲言又止,揉揉眉心道:“太医每种药材都备了两份,剩下那份你自己找人去煎吧,我继续回去休息了。”
就知道这女人矫情,早知道不带药干脆让她疼死算了。
大半夜的被吵起来,再听那哭哭啼啼的声音,这会儿整个脑仁都在疼。
季容回了帐篷休息,睿王神色复杂的盯着她离开的背影,久久无话。
冯娇娇喝了药之后,果然慢慢褪去了疼痛,然后安心的睡了过去。
睿王躺在她身边,想着季容女扮男装洒脱英气的面容,又想着她说话处事胸有成竹的模样。不知为何,翻来覆去的总有些睡不着。
一直失眠到了清晨时候,睿王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次日一大早,季容就起床帮将士们生火做饭。看着几个将士去打猎物,她还好奇的跟着跑去猎了只活兔子。
虽然只有鼓掌叫好的份儿,但这一插曲,也让她连接几日的疲惫一扫而光。
睿王从帐篷出来的时候,正好听到季容爽朗的笑声:“这兔子虽然有些笨,但也尚可爱。等我带回去,给我的妤姐儿当个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