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火遥她们站的地方再靠着角落,毕竟是人来人往的走廊,张一娜哭泣的声音很快就引来了走廊上面的行人的目光。
人们都好奇地看着在火遥怀里哭的稀里哗啦的张一娜,不少人记得这一个星期一来她抓着个人就问‘知不知道池杨’的样子,看着她的目光就变得更奇怪了。
池杨是谁他们早忘了,却记得张一娜看到一个人就抓着问‘你知道池杨的吧’失神落魄的样子,看着她的眼神渐渐由奇怪变得匪夷所思
这些个人有好几个是站在火遥前面的,看到那些探究的目光她的眼底霎时就闪过冷冽。
“给你十秒钟考虑,有本事就站在那里一直,看没本事就滚!”
火遥眼底的寒光好不遮掩,仿佛千年冰川地下冲出来的冰刺,看得对面的人直打哆嗦,只听她薄唇轻启,幽幽地倒计时:“10、9、8……”
不出三秒,周遭的人们逃命似的跑了。
将人赶跑之后火遥又释放低气压,人们刚踏上这条走廊就被冻得一哆嗦,宁可绕远路也不愿从这条道上走。
火遥抱着张一娜好一会,等到发泄完情绪,哭完才将她放开,又从秋聆那里拿过一张纸巾递给她,问道:“好点没?”
“……嗯”张一娜接过纸巾往眼下压了压,连日来积攒的情绪一下子释放出来,眼睛肯定是哭肿了,薄薄的一张纸巾肯定压不下去。
刚好秋聆手里拿着一瓶矿泉水,她抽出一张纸巾将水倒在上面,浸湿了再递给张一娜。“水是冰的,拿这个敷会好一点”
“谢谢”张一娜说话还带着浓浓的鼻音,道了声谢接过秋聆递来的纸巾。
拿纸巾压向肿胀的卧蚕,凉意透过纸巾传来,顿时让张一娜感觉舒服不少,用手压着的同时她还不忘问道:“那池杨呢?”
得到了火遥的保证,张一娜知道池杨是确实存在的,那么他去了哪里?
问话让火遥沉默了很久,这个时期的张一娜非常敏感,瞬时就发现的火遥眼中闪过的一丝悲痛。
“他怎么了?”张一娜将纸巾放下,问火遥。
秋聆知道火遥对于池杨的死也一直耿耿于怀,正要替她编个理由骗过张一娜,站在她前面的火遥却猛然来了一句:“他死了”
“……什么?……”张一娜不可置信地看着火遥,仿佛自己刚才她说的都是幻听。
火遥直视张一娜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我说,池杨死了,他已经不存在在于世间了”
“……怎么会……不可能……”张一娜震惊地看着火遥,眼里都是难以置信。
“是真的,他死了”火遥继续说道:“就在一星期前”
看着张一娜刚恢复一点点的脸色又迅速苍白下去,秋聆有些不忍,拉了一下火遥,“遥遥……”
火遥反手拉开秋聆的手,看着她说道:“该面对的迟早要面对!”
“……”
秋聆不说话了。
池杨死后,别人对于他记忆淡的淡消失的消失,最多三天就全部忘记了,张一娜始终忘不掉的原因只有一个:
她成为了池杨死前的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