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水牢中走出来的时候，莫廷川回想起刚才巴松和坎康因为叶初阳的一句话而气的通红的脸，不由自主的抽搐了一下嘴角。
“这要是换成我待在里面，本以为自己好不容易拽着点可以制服旁人的东西，结果发现不过只是一场玩笑，并且还被你这么说，我也会被气得眼睛通红。”
闻言，叶初阳只是淡淡得看了他一眼，然后道，“你放心，如果里面的人换成是你的话，我是绝对不会让你气得眼睛通红的。”
叶初阳的这句话落下，莫廷川顿时有点惊奇。
叶初阳的性子说恶劣也真的十分恶劣，是以这会儿她说出这样的话来，还真的是让莫廷川有些意外和——
受宠若惊。
但是，莫廷川显然是误会叶初阳了。
叶初阳在听到他的话之后，慢吞吞的道，“我能把你气死。”
莫廷川：“……”
对不起，果然还是他小看叶初阳了。
*
叶初阳三人一边离开水牢，莫廷川也问了一个十分有技术含量的问题。
“刚才巴松和你说到的那个飞降是什么东西？”
“降头术一般分为三种，药降，飞降和鬼降。”叶初阳开口解释，“药降比较好理解。有点像苗疆那边的放蛊。鬼降则是降头师专门养鬼，他们养的小鬼可以帮助降头师做事。这个和之前你知道的养小鬼有点类似。”
“至于飞降么，在降头术中算是比较高级的一种术法。其中包括镜降、动物降和飞头降等等。刚才那些从天而降的毒物就属于动物降。”
叶初阳解释的很详细，加上这东西听着也的确不怎么难理解，所以莫廷川很快就听明白了。
听明白之后，莫廷川点点头，随即便以一种调笑的语气道，“那这个飞头降又是什么东西？难不成头飞了？”
这头若是飞了，人怕是也死了吧。
是以，莫廷川觉得应该也不是自己所想的这种解释。
然而下一刻他却看到了叶初阳点头。
莫廷川：“……你是在跟我开玩笑的吧？”
“开什么玩笑。”叶初阳没好气的睨了他一眼，“飞头降本来就是整个降头术之中最狠毒的手法。据说拥有这种巫术的降头师会在晚上的时候出来作妖。夜晚时分，他们的头和身体会分离，头四处飞行，寻找胎儿和别人的鲜血吮吸。”
叶初阳眯着眼睛回想自己知道的这些东西，“一直有传闻说，胎儿是由阴阳精血凝成的，所以吸食胎儿便会延年益寿，并且法力大增。能练成飞头降的降头师可以说是很厉害。”
“这个头和身体分家，他不会死？”
“练好了就不会，嗯，在太阳出来之前回到身体上也不会出事儿。不过这个飞头降确实也不好练，很多降头师便是因为这个练习飞头降而死的。”
传闻中，飞头降至少得练七次，每七七四十九天一个循环也就是一次，期间还得保持每天都吸血，如同吸血鬼一样，十分可怕。
“所以，巴松会不会这个飞头降啊？”莫廷川忽然问道。
叶初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