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宇揉着拳头站了起来,就在这片刻之间,这整片空间便变换了模样,原本被风宇按在地上的洛基,也突然转移到了远处的石柱上,擦了擦嘴角的鲜血,毫无形象的站了起来。天』籁小 说ww『w.『.
风宇不屑的撇了撇嘴,这货真没用,以前在公会的时候,这种拳拳到肉的肉搏也不少,那时候洛基可是公会最能打的几个,现在这个洛基,失去了魔力就直接是废物,连反抗都做不到。
没兴趣看他的狼狈像,风宇抬头看向四周,原本的红砖甬道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悬浮在半空中的石岛,四周空阔,风宇也不能确定他们现在到底在哪里。
抬头就是星空,近的似乎触手可及,湛蓝的天空点缀着漫天繁星,风宇总感觉,现在所见的星空,要比他在马格诺利亚看到的更加清澈,明亮。
“奥芬克斯,让他看看你的真面目。”洛基举着不知从何处出现的天球仪,带着一股子怨恨之气的向风宇吼道。
巨大的阴影从成片的石柱后升起,直至升到半空,风宇才看清了他的全貌,巨大的尖脑袋,加上狭长的身体,庞大的体型,让风宇在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三幻神之一的奥西里斯的天空龙。
不过相对来说,风宇觉得天空龙应该更符合自己的审美,面前的这个怪物,说是巨蛇,还不如说是长着蛇脑袋的大型蜈蚣,而不用确定,风宇就知道,现在身下的这片石岛,一定被这条蛇的身体给紧紧的缠绕着。
看着半截身子陷在蛇脑袋里的奥芬克斯,风宇眯着眼睛问道:“这就是真面目?”
虽说早就知道奥芬克斯的真身是一条蛇,但是风宇还是更喜欢她之前的形象,不管嚣张也好,阴暗也好,总要比这种情况好很多,一想到将自己的半个身子埋到蛇身体里面,风宇就感到全身疙瘩一遍一遍的往上跳。
“没错,我就是蛇夫座的奥芬克斯,与蛇合为一体正是我的真面目,并且,此处星灵·精神的空间,全都是我的身体的一部分,你们之前一直在我的身体里战斗,你们的所有动作,都是如我们所想。”
有人说习惯是一种可怕的力量,而风宇此刻面对的这个人就已经习惯了她现在的形象,对于她自己的情况只有无尽的骄傲,而没有半点的恐惧。
但是有一点倒是让风宇猜对了,之前他就觉得自己是在什么东西的肚子里,现在已经有人帮他确定了,风宇只能不断的感谢,作为星灵不用吃东西,否则要是弄了一身的粘液,风宇一定会疯掉的。
深吸一口气,风宇压下自己恶心的感觉,虽然他很想揪着这两个人狠揍一顿,但一直被洛基举在手上的天球仪,此刻却升上了天空,稳稳的悬浮在半空,散着清亮的光芒。
而随着天球仪的变化,天空中的繁星中,也有数十颗星星陡然闪亮了起来,分散在各处,组成一个个形状。
风宇知道,这些出现的星星一定和黄道十二宫有关。
但是可惜,他不是一个天文迷,前世环境污染,晚上连北斗七星都找不到,更不要提其他的星星了。
今生虽然常常能看到繁星,但是他就不是一个能够安静的躺在地上看星星的人,两个世界的来回奔跑,几乎耗尽的他所有的经历,偶然几次有这种机会,还没等他看上两眼,就一觉睡了过去。
所以现在他就像狗看星星一样,如果再叫上两声就更加应景了。
但看不懂没关系,有洛基和奥芬克斯的自言自语,就算一个傻子也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不用对星座有多少的了解,风宇也知道即便强制关门也无法阻止自由仪式的进行。
无视了洛基的祈祷,风宇转身看向奥芬克斯:“自由仪式该如何完成?你在这个计划中扮演怎样的角色?”
仪式已经开始,但是风宇可以肯定,现在主持着这场仪式的,绝对不是那边对着星空祈祷的洛基,一个无法动用魔法的存在,是没有资格进行这场仪式的,除非他真的能够通过言灵来完成这一切。
而在这一连串的变化之中,风宇已经感觉到这场所谓追求自由的仪式变了味,说是一场获得自由的仪式,却让风宇觉得更像是一场献祭,将十二个星灵献祭给某个存在的仪式,而有资格主持这一切的,只有这个隐藏在黄道十二宫之下的第十三个星灵。
虽然从出现到现在,奥芬克斯对洛基变现的无比恭敬,但是风宇却一点都不敢小视,黄金钥匙的星灵,奥芬克斯的实力并不比任何一个黄道十二宫的星灵差,甚至可以说,她的实力比其他星灵都强。
“哈哈哈,奥芬克斯告诉我们,被强制关门的星座,只要接受从这个天球仪散出的力量,自由仪式就可以完成。”
洛基疯狂的大笑着,天空中的天球仪原本明亮的光辉已经变成了殷红色,整个岛屿笼罩在一片诡异的光芒之中。
风宇痛苦的揉了揉脑袋,洛基此话一出,他就知道他们这次是真的被人卖了,而卖他们的人,还是他们觉得最信任的人。
抬头看向奥芬克斯,风宇只能从她的脸上读出一丝的不屑和嘲弄,但不知道这种感情到底是针对的风宇,还是像傻子一样的黄道十二宫的星灵们。
不过不管是哪种情况,风宇此刻都是很不爽,在这件事情里,被愚弄的,不只是黄道十二宫的星灵,还有他们这些被当狗一样溜着玩的公会成员。
对洛基风宇已经不抱任何期望了,如果是其他人在这里,一定会不竭余力的想要说服他放弃自己的计划,可惜站在这里的是风宇,一个用拳头教化一切的人。
或许有些庆幸,虽然不清楚这个仪式到底需要什么样的条件,但是从奥芬克斯和洛基的话中,风宇还是清楚需要将星灵强制送回星灵界,而风宇一开始的决断,便给他留下了一个契机,一个将事情尽可能控制在手中的契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