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天籁 小 说ww w.』.”
风宇没有多说什么,因为乌鲁蒂亚这样做的理由实在太多,他都能找出一堆来,更重要的是,事情已经生了,理由就不重要了。
风宇轻轻抚了抚乌鲁蒂亚的长,原本黝黑的秀已经开始干枯了,风宇相信,在天亮之前,这些都会变成苍白的长,而随着一起变化的还有她的容貌,以及年龄。
风宇扭头看向时间魔术师,一切和时间有关的问题,风宇都会绝对的信任时间魔术师,就算乌鲁蒂亚完全的变老,风宇都有信心时间魔术师能够将这一切变回来,比时间魔术师都有信心。
但是让风宇失望的是,这一次时间魔术师竟然没有丝毫迟疑的摇了摇头。
“什么意思?”
风宇微微眯起了双眼,虽然时间魔术师的举动让风宇有些意外,但对于风宇来说,这种失望并不会造成任何影响,他更在意的是,时间魔术师这样判断的理由。
“不要为难老师,风。”
乌鲁蒂亚搂住风宇的脖子,将自己的脑袋埋进了风宇的怀中。
风宇和时间魔术师的交流并没有避开她,所以时间魔术师的回答她同样看在眼中。
不能说是失望,对于刚刚经历了不一样的人生感悟的她而言,这似乎更加的理所当然。
曾经她以为她是最不幸的那个人,失去了母爱的自己,无法压制自己的不安,愤怒,以及憎恨。
但是在天狼岛第一次仰望天空,她才知道,对这个世界而言,自己是多么的渺小,自己所受到的痛苦,和爱着自己的母亲相比,是如此的微不足道。
所以她曾想着像原本的命运一般,背负着自己一身的罪孽生存下去,永远的为了赎清自己的罪孽奔走。
只是命运将一个意外带到了她的身边,改变的不仅仅是她的命运,同样还有她的心。
所以她隐藏了自己的罪孽与愧疚,希望能够像风宇说的那样,带着爱,幸福的生活下去,连带着所有爱自己的人的那些一起。
可是在看到这一段命运的时候,那些消失已久的愧疚和罪孽又再次的从她心底浮现,和原本的乌鲁蒂亚相比,她有着太多的幸福,以及爱她的人。
所以她承担了乌鲁蒂亚原本的命运,用来赎清自己的罪孽。
“对不起,我不能陪着你永远的走下去。”
乌鲁蒂亚轻轻的呢喃着,她曾向风宇承诺,他们要一起幸福的走下去,看着公会的那些人开心的生活着。
这是她给风宇的唯一一个承诺,也是她内心最希望的未来,但是她清楚的知道,时间魔法夺走的不仅仅是她的外貌,还有她的生命,用时间兑换的时间,使得她自身的时间所剩不多了。
所以她知道自己无法再向风宇兑现这个承诺,如果说她已经赎清了自己全部的罪孽,那她依旧愧疚的,就只有梅尔蒂,时间魔术师以及风宇。
“放心,我会将你失去的时间补回来的。”
风宇轻轻拍打着乌鲁蒂亚的背部,虽然乌鲁蒂亚没有表现出来,但是风宇还是感觉到自己的胸口有着一丝的潮热。
不过对于已经经历过穿越,还有各种奇怪经历的风宇而言,死亡都不再是绝对,那还有什么事情无法解决,就算时间魔术师没法解决,在某个世界的某个角落里,一定有着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
“老师,对不起。”
从风宇怀中昂起脑袋,乌鲁蒂亚睁着有些微红的双眼,愧疚的看向时间魔术师。
如果说梅尔蒂在乌鲁蒂亚最需要的时候给了她支持,风宇给了她爱和世界,那时间魔术师才是那个更像亲人的存在。
每一次时间魔术师向着风宇炫耀乌鲁蒂亚的天赋的时候,她都会像得了父母夸赞的小女孩一样,在内心里欢呼雀跃,那七年的时间,时间魔术师真正补全了她内心深处缺失的亲情。
只是因为她的任性,时间魔术师寄托在她身上的期望似乎都落空了。
时间魔术师有些痛苦的挠了挠自己的脑袋。
他只是摇了一下头,他的这个弟子似乎就将这个动作扩展了无数倍,现在听起来,似乎都到了生离死别的地步。
如果还有什么值得庆幸,那就是风宇一直都很平静,大风大浪经历了无数,想不平静似乎都很难了。
“我只是说在这里没法改变。”
时间魔术师懒得再和乌鲁蒂亚啰嗦,现在她这种情况,还能不能认真听他说话都是个问题,还不如直接向风宇说。
而如他所预料的,只是一句话,风宇就听懂了他的意思。
“这里有什么问题?”
风宇不解的向时间魔术师问道。
时间魔术师欣慰的松了一口气,总算还有人能听懂自己的意思:“她改变了这个世界的命运,那只要她没有和这个世界脱离关系,那再想要改变她的命运,就必须改变整个世界的命运。”
风宇有些无奈的揉了揉脑袋,虽然他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但是他算是知道了,时间魔术师还是有解决的办法的,只是不能在这里使用而已。
不过这种说话大喘气的毛病,还真是让风宇很无奈,但只能怪自己,谁让这个毛病是他传染的,就算坑了自己,风宇也没话可说了。
但是风宇还是松了一口气,虽然他相信能够找到办法,可是谁能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他不怕麻烦,但是麻烦能少一点,总归要好一点。
“应该怎么做?”
风宇已经不想再问时间魔术师为什么,想要时间魔术师解释清楚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就算时间魔术师解释了,风宇也不一定能理解,那不如直接跳过,将所有的事情交给知道的人,他只要去做能够做的事情就行。
“先要离开这里。”时间魔术师打量了四周一眼,“改变了命运,还想要离开可不是简单的事情。”
说着时间魔术师也感到有些头疼,这种事情生在别人身上要比在自己身上麻烦很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