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雨荷,你还没说是谁呢?”
见夏雨荷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姑妈赶紧追上前去。
“雨荷,要不让老刘开车送你去啊。”
夏雨荷姑妈说的老刘是家里的一个长工佣人,他们一家都在这里当佣人做工,一个是厨娘,一个是打杂的。
而他们的孩子则在重庆城周边的乡下家里和爷爷奶奶一起住。
“不用了,姑妈,我自己坐黄包车去。”
夏雨荷已经没了人影,但声音却传了回来。
“这死丫头,也不知道是个什么人,就把这丫头给急成这样。”
姑妈转回身来摇着头叹息。
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怎么了,你在嘟囔啥呀?我刚看到雨荷急急忙忙跑出去,干嘛去了?”
夏雨荷姑父刚从外边回来,看着妻子在嘟囔,而侄女夏雨荷又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
便好奇的问道。
夏雨荷姑妈把刚刚的事情说了一遍,又担心天色晚了,夏雨荷会出事情。
听的夏雨荷姑父是哈哈大笑。
“你就放心吧,既然那是救命恩人,那么雨荷的安全就可以保证的。”
夏雨荷的姑父开明的说道。
“希望如此吧。”
而夏雨荷这边则是急急忙忙的出了姑妈家里,碰见了姑父,由于姑父也很疼夏雨荷,而且还为人很开明。
所以夏雨荷只是和姑父打了个招呼,说自己有重要的人要约谈。
便叫了一个黄包人力车向着国防厅参谋长王志的住所驶去。
夏雨荷来到王志的住所外边,先向门卫通报了自己的身份。
“你好,我叫夏雨荷,今早,王志王参谋长答应晚上见我,请您通报一下。”
夏雨荷给王志的住所大门边上站哨的警卫说道。
“对不起,姑娘,我们参谋长还没有回来。”
门口的守卫如实的回答道。
“啊?现在还没回来吗?那你知道那王长官啥时候回来吗?”
夏雨荷有点失望的问道。
“这个可说不准,有可能下一秒钟就回来了,也有可能今晚都不回来了,长官们的事情,我们作为一个小喽喽怎么能知道呢?”
在得到门口守卫的回答。
夏雨荷道了声谢谢,便决定先在门口等一会儿。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巡逻队都围着院落转了好几圈了。
夏雨荷看着渐渐黑下来的天色,都急得想哭了。
害怕走夜路,但是又想着那位救命恩人万一回来呢。
“臭男人,说话不算数,说好的晚上见面,这都现在了,连一点人影都见不着。”
看着天色马上黑了,夏雨荷问了一下门口的守卫王志是干嘛去了。
“大哥,你们长官是去哪了呀。”
“对不起,姑娘,长官的行踪这是军事机密,能不乱说,不过我看你也是在这等了这么长时间,天色也不早了,我看你还是回去,明天再来吧,你留一个地址,等长官回来,我会告诉长官你来过了。”
“那好,大哥,那就谢谢你了。”
夏雨荷带着失望的心情回到了姑妈家里。
姑妈和姑父正焦急的在门口张望夏雨荷的身影。
“都是你,我准备派人去跟着雨荷的,你却说什么救命恩人不用担心,现在天都黑了,还没见雨荷回来,要是出事了,我和你没完。”
姑妈一边向远处看去,一边数落着一旁同样有点着急的夏雨荷姑父。
夏雨荷姑父也有点吃不准了,难不成自己侄女留在那过夜了?
那影响多不好啊,雨荷应该不是那种随便的姑娘,但是那个长官就不一定了,毕竟那个年代的军队高级将领都基本更少有不好色的。
正当两位长辈心心念念的为夏雨荷担心的时候。
夏雨荷坐着人力黄包车从街角转了过来。
夏雨荷的姑妈和姑父见状欣喜的赶紧迎了上去。
“我就说嘛,既然是恩人,那雨荷的安全没有问题的。”
夏雨荷的姑父笑嘻嘻的对着自己的妻子说道。
夏雨荷的姑妈没有理会丈夫的唠叨,在夏雨荷刚刚给人力黄包车车夫付了费用,便拥了上去。
“雨荷呀,这么晚了,你真是担心死姑妈了,怎么样?见到那个恩人了吗?那人怎么样啊?”
夏雨荷的姑妈上前一顿好问,夏雨荷的姑父也在一旁好奇的等待着夏雨荷。
“没有,姑妈,我没有见到那人。”
“哎,怎么会呢?你不是去见他了吗?”
“他不在,有事出去了。”
夏雨荷气恼的说道。
“这人怎么这样呢?不讲诚信?放人鸽子?看来不是什么好人,咱们不见也罢,走雨荷我们回屋。”
夏雨荷的姑妈见自己侄女被放了鸽子,也跟着非常的不爽,虽然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但是这样的话行为也让夏雨荷姑妈非常的不齿。
“哎呀,我说你当雨荷把话说完嘛,现在多事之秋,小鬼子都打进家门了,人家作为当兵的,那肯定事情非常多嘛,不过先进屋再说。”
夏雨荷的姑父见自己的妻子也跟着气恼起来,便理智的说道。
“哼,他的事情再多,也不能放我们家雨荷的鸽子。”
夏雨荷的姑妈说完便气哼哼的带着自己的侄女夏雨荷前面进了屋子。
仿佛那个不守信用的人是夏雨荷的姑父一样。
这让夏雨荷的姑父也是非常的无奈。
没办法,谁让自己宠了一辈子的夫人呢?脾气大的很。
进屋后,那姑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会让自己家的侄女这样的痴迷呢?而且下午出去的时候自己的侄女可是说对方的官职比师长还大。
但是却说到一半就跑了出去。
现在看到侄女闷闷不乐的样子,便又勾起了夏雨荷姑妈的好奇心。
“雨荷啊,他到底是谁呀,怎么让你这么上心呢?”
而夏雨荷本来是十分的气恼。
但是在进屋前被自己姑父的一句话给点醒了。
对啊,那个人是一个军人,现在又是多事之秋,在打小鬼子,而且那个人早上的时候还给自己说了有急事,想到这,夏雨荷的心里好多了,也没有刚才那么难受了。
见姑妈问自己那个人的身份。
夏雨荷也如实的告诉了自己的妻子姑父和姑妈。
那个人叫王志,现在在国防厅任参谋长。
“什么?就是那个在山东河北重创小鬼子,收复了被韩复渠丢掉的山东省的那个鲁北军司令王志?”
夏雨荷姑父吃惊的问道。
而夏雨荷的姑妈在得知自己闺女的救命恩人竟然是这么大的一个人物,也是是非常的震惊。
“他那么大一个人物,怎么会亲自去南京城和小鬼子打巷战呢?”
夏雨荷姑父好奇的自言自语道。
“看你说的,作为一个军人,咋打仗,人家自己心里有数,你作为一个文人怎么会知道呢?”
“也是,隔行如隔山嘛。”
夏雨荷的姑父好脾气,被自己的妻子反怼了一下,也没有生气的意思。
“不过我在报纸上看过这个新上任的王参谋长,真是一位天之骄子,少年英雄,是打仗的一把好手,是一个军事指挥的天才,和小鬼子打了那么多次的仗,小鬼子除了使用下三滥的招数之外,没有在这位王参谋长手上讨过好,但是这么优秀的一位军事指挥官,怎么能放在后方做一名参谋呢?真是不懂。”
夏雨荷的姑父继续说道。
“姑父,听说在上次统帅召开了全国高级军事会议,全国大部分都高级军事将领都来了,在那次,这位长官被统帅升为了国防厅参谋长。”
夏雨荷说着说着突然压低了声音。
“听我们的同事闲聊说,这位王长官好像是被统帅给囚禁了。”
“什么,囚禁?统帅部也真是昏了头啊,大敌当前,怎么能自损大将呢?这不是宋高宗和岳飞吗?”
夏雨荷的姑父在听到自己的侄女这么一说,顿时气愤的说道。
“你不要命了,一个文人妄谈国家大事,这可是要掉脑袋的。”
夏雨荷的姑妈了解自己的丈夫,那就是一个文弱书生,老年愤青,一把年纪了,还总想着杀敌报国,就这一把老骨头了,还能拿的动枪吗?
要不是人家征兵处嫌弃他年龄太大,不然的话,他还真敢去。
这让夏雨荷的姑妈对自己的这个丈夫是又爱又恨。
爱那是正常的,毕竟相濡以沫多少年,夏雨荷的姑父可以说是处处让着自己,疼爱尊重自己这个妻子,恨那是因为有时候是恨铁不成钢,一把年纪了,有时候还做一些小孩子一样的事情。
这不,小孩脾气又上来了。
夏雨荷的姑妈对自己的丈夫的愤青性格很是头疼,容易惹事。
“姑妈,姑父说的是对的,这次确实是统帅部嫉贤妒能,做的不对,我们报社里,大部分都年轻人都为这位王长官抱不平。”
夏雨荷也认同姑父的说法。
见侄女和丈夫两个人的看法都是相同的。
夏雨荷的姑妈便说道:
“好好好,你俩是对的,我是错的,行了吧,雨荷,你以后少接触那个什么王参谋长,王长官,小心给咱们家惹来灾祸。”
本来夏雨荷的姑妈内心还是很喜欢这个叫王志的。
但是在听说了这长官被统帅部给软禁了之后,夏雨荷姑妈和普通人一样,出于避祸的心理。
想让自己的侄女不要再找那位王参谋长,以防给自己家带来灾祸。
在姑妈家,由于姑妈的性格强势,所以一般事情都是姑妈做主,姑父基本是一个甩手掌柜。
所以在听到姑妈的警告之后,夏雨荷也不敢不听,只得看向一边的姑父,和姑父求救,但是姑父也是两手一摊,表示无能为力。
但是,说归说,做归做。
由于王志的影响力,在重庆这座山城里,也有很多的支持者。
所以夏雨荷虽然表面答应听姑妈的,当时却暗地里还是想见一见自己的这个恩人的。
而由于夏雨荷还在报社有着工作。
所以夏雨荷的姑妈也不可能真正用自己的想法限制住夏雨荷的行动。
但是像这次可以这么晚回来,以后是不行了,因为夏雨荷知道,自己姑妈肯定是不会同意的。
而王志由于和中年人讨论长沙战事,所以早就把夏雨荷这一档子事给忘记了。
等到长沙战事局势进入了有利于我华夏军队一方的时候,中年人这才放王志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而王志则是在这次的长沙战事中,也时刻的担心着自己鲁北军在河北山东的战斗情况。
所以一回到自己住处后,便让人把山东河北战场上的战报交给自己。
不过好在鲁北军在副司令小玉和几位军长的支撑下没有败在小鬼子的手里。
而由于李和尚的第二坦克装甲师的加入,已经大大的扭转了鲁北军在小鬼子关东军猛攻之下的劣势。
但是有一个不好的消息,那就是鲁北军由于王志的离开,弹药补给就按当前的消耗速度,只够一个月的时间了,这还是没有被小鬼子轰炸了的。
要是小鬼子也像山西省主席阎百川一样,进入大山区了,时不时的骚扰鲁北军的后勤补给线的话,那么鲁北军真的就是岌岌可危。
在一个月后,就只能和小鬼子肉搏了。
而王志的领主空间系统投放物资,投放的最远距离也只是离王志十公里左右。
而重庆统帅部离山东河北前线战场,那何止是十公里的距离,那可是几百个十公里的距离,有着上千公里之远的路程。
而鲁北军虽然在王志领导下,把山东省全境给收复了,但是王志由于领主空间系统里便利,再加上时间的不足,还没有在山东境内构筑属于鲁北军自己的后勤补给体系。
兵工厂什么的,还没有来得及建造,所以以鲁北军目前的状态,离开了王志太久,就没办法在和小鬼子对抗了。
而重庆统帅部新任命的指挥鲁北军的指挥官汤克勤,根本指挥不动鲁北军,所以他也不可能给鲁北军申请那些军用物资啥的。
这样一来,王志就得想办法逃离重庆统帅部的牢笼了,不管是来软的,还是硬的,王志都不能再拖下去了,否则鲁北军真的就废了。
在王志大脑里,正思绪万千的时候。
一个警卫走进来,告诉王志。
“司令,几天前有一个姑娘来找您?她还留下了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