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飞飞,我说你又何必去热脸贴别人的冷屁股?凤族派你来,明显是不想插手此事,你勾搭麟弈,是你族中老祖的指示?”
敖鼎明明是开玩笑,但是这话听着就是刺耳。
“切不可胡言,你我是晚辈,怎么能对族中长辈妄论,敖鼎兄弟,飞飞妹子也没其他什么意思,就是贪玩罢了。”
敖鼎摇摇头,赶紧闭嘴打住,他算是服气了,这麟弈实力高的一匹,但偏偏又极为低调。
做起事来了老气横秋,都是同一代生的,这货偏偏像是个古老货色。
真不知道这家伙脑子是怎么长得。
“少说两句没人把你当哑巴,难道你龙族是想派你来把这朵帝女花给摘了?”
凤飞飞朝着闻人雨姬遥遥拱手,表示自己没有任何不敬的意思。
凤飞飞指了指敖鼎,又悄悄比划着麟弈,挤眉弄眼道:“我凤族办事就是敞亮,出席蟠桃会就是走个过场,哪像有些族,不知道背地里怎么想的呢。”
“哎?麟弈大哥,我好像记得,你的归一法瞳好像是不是差一种真火之瞳辅助修炼?”
麟弈老脸一红,支支吾吾手忙脚乱的解释,但是被众人忽略。
“敖鼎,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龙族是不是对那个什么书挺感兴趣的,当今世上,也只有帝女才知道剩下天书的下落吧。”
敖鼎辩解道:“胡说八道,我龙族什么时候觊觎过他族宝物?”
“哟哟哟,看看这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龙族财大气粗呢,除了一个四海鼎,你们龙族真的还有拿的出手的宝物?”
凤飞飞捂着嘴偷笑,敖鼎脸色黑的像是铁锅一般。
“少强词夺理,你们凤族打得什么主意,别族看不出来,可瞒不了我龙族,帝女出世,代表着什么你能不清楚?你敢说,凤族难道不想借妖族之身金蝉脱壳?”
凤飞飞头顶窜出一丝火苗,当即大怒:“你少放屁,敖鼎,什么金蝉脱壳,那怎么都得是涅盘重生。”
“不否认就好,既然都有心思,那就谁也别笑话谁,大家敞开天窗说亮话,你别说个话阴阳怪气的。”
敖鼎朝着闻人雨姬也拱了拱手,表示自己光明磊落。
玄女头疼,西王母则是看的津津有味。
三族就是这样,这过去多少年,三族身上这股子看不起其他种族的那股劲儿就一直没有变。
就算对方是差一步凝结物上道果的天帝族人,也不能让这三族人放下心中的高傲。
象无行暗暗咂舌,这才是大族底蕴,人家根本不给你来虚的,想干啥什么就说啥。
哪里像他自己,蝇营狗苟这么多年,还是小心翼翼,生怕一步错步步错。
难呀,这活着怎么这么难?
闻人雨姬觉得三族这样也好,有什么都摆到明面上说,这也总比暗搓搓的算计强。
“行了行了,都少说两句,既然你们三位都有心思,那么不妨划下道比划比划,况且今天来的也不光是你们几位,怎么,还活在过去?”
西王母开口,大家都乖巧了不少。
天边陆续有神光亮起,只不过跟三族这种出场方式还是有所区别。
三族化气而行,这某种意义上也是底蕴。
水光天梯不断有神光闪烁,藏于暗处等待时机的人纷纷登场。
“东极天庭,仙官木升,拜见娘娘,拜见帝女。”
“重黎峰,玄重,拜见娘娘,见过帝女。”
“夸娥氏,夸父吉,拜见娘娘,见过帝女。”
“第二百三十代妖师,拜见娘娘,见过帝女。”
……
不断的有人落座青铜宝座,很快,宝座之上只留下了九张空位。
但是眼看着时间一点点过去,剩下的人好像根本没有要来的意思。
“娘娘,还等吗?”
玄女自然清楚谁还没来。
但是她又不敢明说。
闻人雨姬也猜测到了大概,她在考虑是否真的那些人会来。
“等着呗,难不成,还真能不来?”
西王母闭目,没办法,帝俊弄出这一手,为的不就是让这些老东西自己冒出来。
他手上有的东西,他谋划万古的布局,他有足够的自信,没人人可以忽略。
“哈哈哈,各位道友,来迟了,来迟了,龟灵来迟了。”
话音刚落,紫青金光从天而降,三十三天之上,笑声几乎穿透而下。
龟灵背着重重的壳,微微春着粗气,看上去脸色有些苍白。
“拜见……拜见西王母,见过帝女。”
龟灵本来想鞠躬来着,但是到一半的时候,突然觉得这样不是生分了许多?
她跟西王母啥关系啊,那是过命的交情。
“呵呵,还以为你们能不来,也能省省心。”
西王母难得开怀,轻轻一弹手指,龟灵被神光打了个倒栽葱,直接四仰八叉的倒在宝座之上。
只不过,龟灵刚刚落座,那宝座居然幻化成了和西王母的神座一般模样。
“喂喂喂,瑶姐,你这是干嘛、你落我师尊面子。”
龟灵不服气,西王母则是嗤笑。
“少跟我来这套,落了谁的面子,我都不会去落你师尊面子。”
龟灵憨厚一笑,“师尊说让我向你问好。”
“少来了,你要是能不说话,我就好极了。”
交谈之间,两道青光一前一后落下。
一玄衣老道,一玄衣法师,恭敬朝着西王母行礼。
“贫道玄都。”
“贫道太乙。”
“拜见西王母,见过帝女。”
西王母摆摆手,热情退散不少。
两人也不敢自讨没趣,各自落座,不多言语。
“道兄等等,道兄!”
“苦竹来迟了。”
“弥勒来迟了。”
两个光头出现,还没有说话,凤飞飞就笑起来了。
“哈哈哈哈,看看这吃相,真是啥货色都有啊。”
敖鼎不客气的附和道:“不是不近女色?不是四大皆空?”
两个光头和尚尴尬无比,佛光都黯淡了几许,众目睽睽,辩驳也不是,不辩驳也不是。
这开口说话的可不是什么杂鱼,要是起了口角,今天这事可就没完没了了。
匆匆见礼之后,两人纷纷落座。
又等了许久,似乎已经真没有要到来的人。
“开始吧。”
西王母挥挥手,玄女脸上闪过一丝诧异。
“不等等了?”
这明显有人没到位啊!
“不等了,该来的,总会来的,不来的,请也请不来。”
西王母话里有话,谁该来,谁请不来,大家心里恐怕都清楚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