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里的话题,被高格一句终结。
温鹊语动作慢吞吞的把手机塞进小背包里,之后迟疑的开口问祁照檐:“你要一起去酒吧吗?如果不想,我就……”不去了。
“好。”祁照檐打断她后面的字音,“去放松放松也好。”
既然那个陶酌计划着跟浪鹅公司合作,那他总得去探探他的底细,看他究竟是冲着什么目的而来……
酒吧。
重金属质感的摇滚音乐燃嗨全场,光线靡丽的灯光秀闪烁得人眼迷离。
陶酌坐在高级卡座,遥遥望见助理引领薄燃他们几人往这边走来,他视线第一时间便锁在祁照檐和温鹊语身上。
尽管薄燃已经事先跟他打过招呼,说祁照檐也有过来,但他此时仍是挺烦恼的,因为有祁照檐在场,他等会若想跟温鹊语单独聊聊天,就可能有些阻碍和困难。
“抱歉陶先生,让你久等了。”走到卡座,薄燃率先跨向前,握住陶酌的手,歉意寒暄。
“无妨,我也才刚到不久。”陶酌表现得绅士风度。
说完,目光投向祁照檐,“你好,祁总,很高兴又和你见面了,咱们还真是有缘。”
生意场上的男人,总是喜欢虚与委蛇的说些客套话。
祁照檐神情淡淡的颔了下首,精湛流畅的下颚线在晦暗不明的灯光中透着冷漠疏离,让陶酌想多说两句都不知从何切入。
最后只能妄自菲薄的笑了笑,“祁总,你是不是对我还有意见?这样吧,我自罚三杯,算作给你赔个不是。”
话语间,他勾过一瓶烈酒,倒进酒杯里,一口气闷完。
祁照檐冷眼看着,没阻止他的行为。
毕竟在某些原则上,并不是他单纯的认为哪个女孩子可爱,就可以随意的进行“骚扰”。
即使他是陶家人,也即使他认识闻惜梧,那也不能成为他接近温鹊语的理由。
烈酒辛辣灼喉。
满满三杯入腹。
陶酌的胃隐约开始有些难受不舒服,却仍然佯装得像喝白开水那样稀松平常,故作轻松的说:“祁总,酒我已经喝完了。稍后咱们仨人能单独聊聊么?我想为自己好好的澄清一下,以免造成更多的误会,可以吗?”
“可以。”祁照檐很快答应,也并非真的那般不讲道理。
只是别碰触到他的底线——温鹊语。
临近午夜。
方错和高格还有徐茉瓷,已经喝得醉醺醺。
而祁照檐以开车为由,滴酒未沾。
陶酌和薄燃大致的谈完一些合作事项,便借步与祁照檐跟温鹊语移到别处说话。
“这是我的名片。”他递了张联系方式给温鹊语,直接表明身份,“我在陶家孙辈里排行老七,陶宋逾是我小叔,而你妈妈闻惜梧,算是我小婶吧。所以理论上讲,你是我的小堂妹。”
温鹊语闻言,不禁捏紧了名片。
明明觉得挺可笑,可又笑不出来,“很抱歉,我的抚养权是归我爸的。而我妈妈无论和谁结婚,也跟我没有任何的亲戚关系。况且,我妈妈如果再婚了,她说过一定会告诉我的,不可能至今连条消息都没有。”
“确实。”陶酌淡淡一笑,“你妈妈确实还没跟我小叔登记结婚。但我奶奶早就把她当作儿媳妇了,所以有没有结,都是一样的。”
“然后呢?”温鹊语仰起头瞪他,“你就可以随意攀关系了吗?你知道我有多憎恨你小叔吗?要不是因为他,我妈妈也不会把我抛下走了!所以最好不要来惹我!我并不喜欢你们陶家人!”
音落,她戾气的把名片丢还给他。
陶酌直直怔住,没想到,她竟然对他们陶家有这么大的成见?